“兄弟们等着杀那帮野蛮子手痒痒了。”边上这说话是镖局的二当家勇胜,磨着手掌就差错口唾沫了。

杨冲瞥了他一眼,“这么想打野蛮子,改天拉着你们投奔北陵王去可好?都是刀口上的活,不如吃公粮得了。”

“头儿,你别说,这也是好事,这不是北陵王嫌弃兄弟们不懂规矩嘛。”

勇胜笑着说道,但杨冲没回他话了,眼睛直盯着底下,他估摸着这晋王是撑不住了,“兄弟们,上!”

晋王的剑已经被人打在了地上,要不是身边两个侍卫功夫不错,怕是掉在地上的就是他的脖子了,一身的冷汗,以为这次要完蛋的时候,突然从不远的山丘冲出一批人,他们举着大刀,让对手都有些措手不及。

杨冲集结的是西北附近的几个大镖局的镖师,个个功夫自然是不差的,将那些来截军粮的奉域蛮子不用一会儿功夫就按倒在了地上。

“见过晋王殿下。”杨冲的手下正收拾余孽,他可记得今日来得目的,赶紧来到晋王身边,这晋王还摸不着头脑,见杨冲跪着解释道:“小的是这岐山山大王,前几日收到消息,这奉域的野蛮子总来勘察地形,所以抓了一个,严刑拷打才知道这是要劫王爷押送的军粮,小的们虽占山为王心中还是有几分道义的,只是来迟了王爷受惊了。”

晋王这算是明白了,赶紧上前去扶杨冲起身,差点就感激涕零了,连声说道:“今天多亏了壮士出手相助,不然这军粮怕是要落入贼人之手了,我死不足惜,但这军粮却是前方将士的命啊,本王替将士们谢过壮士义举。”

杨冲心里那个别扭啊,要不是亲眼见识过这晋王的狠毒,他还真要以为这晋王是忧国忧民的主子了,杨冲陪着笑,“晋王殿下果然如百姓们称颂的一般心系百姓心系江山社稷啊!”

晋王笑得甚是亲切,“不知壮士姓名,本王回京之后一定向皇上请旨嘉奖!”

杨冲赶紧摇摇头,“不不不,王爷知道的,我们这些刀口上过活的人,见不得光的。”他这意思是自己不会让别人知道晋王今日是如何狼狈的,他从袖子里取出一信笺,“这东西是我们从那贼人身上缴获的,山里人不识字,就给殿下了。”

晋王看了这信笺,一眼便知道这里面是绝密的事情,封得很好,也信杨冲不曾打开过,这时候有人上前老通报:“王爷,贼人已经都控制了!”

杨冲此时也对着晋王说道:“王爷既然无恙,我们也不便相送,就先撤了。”

晋王手里握着信笺,一副很是不舍的样子,但是还是用江湖规矩一抱拳说了一句:“壮士日后有什么难处,可去晋王府找本王,今日的恩情本王必定回报。”

杨冲只憨厚地笑笑,对着自己的人一招手,一群人便都往来时的山丘而去。晋王看着那些人摇摇晃晃涣散的模样,心里还甚是瞧不起,说了一句“果真是山匪,乌合之众”。

此时晋王拆了那信笺,看了信里的内容,那脸上一贯挂着的温和消失了,“好一个太子,竟然与奉域人勾结要杀了本王!”

晋王身侧的侍卫也瞥了一眼那信上的内容,“王爷,那我们有了这封信可以去皇上跟前去揭发他太子的阴谋,这可是叛国的大罪!”

晋王看着这信笺,心里顿时生了一计,嘴角扯出一个邪恶笑容的弧度,“下令,将这些军粮都烧了!”

“王爷,这……”

“把粮草烧了,就说是奉域贼人干的,抓获的奉域人留一个活口其余都杀光了,”晋王知道如何才会让他的父皇气愤到不顾父子恩情,这是他拉下太子的最好机会,“还有,砍我一箭,总要流点血的,不然怎么哭诉!”

侍卫此时才知道晋王的打算,可是他如何对晋王殿下下得去手,只见晋王拿过他的剑,猛地朝着自己的胳膊刮了一刀,侍卫看到王爷手臂上流着不停的血,离开照着他之前的吩咐去做了。

山丘上,还未离去的杨冲看着山下的火焰,他大概猜到这是发生了什么,对着身侧的勇胜说道:“兄弟们都撤了吧?”

“照原先的吩咐,已经往四方快马加鞭撤走了,”勇胜看着那军粮被烧的大火,“这晋王真是心思恶毒啊,竟然把这么多粮草都烧了,幸好头儿事先想得周全,不然我们这些人晋王肯定为了以防万一而追杀的。”

“这披着羊皮的狼,哪里会有人性,只是我没想到他竟将粮草都烧了,范骁那里可如何是好?”杨冲有些忧心,“勇胜,你回镖局去,此时我得赶紧让主子知道。”

一场大火将军粮烧了个干净,晋王负伤往京都去,而杨冲也快马往淮南去,可还有一个地方,此时也是一片狼藉。

孟凌云其实并未睡下,早就让青丫头在外头瞧着了,她此时假装梦魇,微微哼了几声,太子近身一听,只听见孟凌云嘴里哼的是“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

太子听着心里一紧,他轻轻拍拍孟凌云,再向青丫头使了一个眼色,青丫头自然识趣地出去了,而孟凌云此时假装醒来,一睁眼看到面前的太子,眼眶有些泛着红,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投进太子怀里,“殿下,凌云好怕……”

“做恶梦了吧?”太子小声问着。

孟凌云抚着自己的肚子,她的眼神怯懦懦的,“这孩子命不好,既然是太子的孩子,若是投在太子妃娘娘肚子里便好了。”

“这是什么话,你是他的母妃没什么不好的,我一样看重。”太子这么安慰完又想起她方才的梦语,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和太子妃有关?”

孟凌云摇摇头,可眼神分明在闪躲,她拿过一侧的布料,“殿下,这是我预备给孩子做衣裳布料,您瞧着好看吗?”

这太子一向多疑,孟凌云这故意扯开话题更是会引起他的怀疑,可他也没有继续问,只配合着看了两眼衣料,“怎么是红色的,我觉得这孩子定是个皇孙。”

孟凌云摇摇头,“臣妾倒是希望是个女儿,承欢膝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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