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想来,只好把药堂打理好,赶紧把他们的银两凑齐,也算还了他的人情。

连着几天躲在屋子写啊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还在生气,不想见人,岂不知正在策划方案。

可就在思虑琢磨时,突然那院外传来一声呼喊。

“姑娘姑娘有人找”

院中传来呼喊,秦雨露恍然一愣,挑眼看向门外,疑惑道:“这时候,谁找我?”

“交接?”秦雨露神色一愣,恍然想起那花少主用她的名字将那聚仁堂给买了下来,连着几日秦雨露只顾着琢磨如何经营好堂铺,却忘了去交接一下,可此时佟先生上门来问,也只好给个回话,转眼微笑道,“佟先生,其实那药堂的事我也没想要插手,都是那”

“哈哈哈”秦雨露话没说完,佟先生笑了起来,“姑娘不用多说,老夫明白,都是花少主一手操办的,不过我也觉得花少主做的好,老夫年事已高,正愁这祖上传下来的铺子没人接手,正好姑娘在,交给你我也放心了”

“这事你也同意?”

秦雨露看着佟先生那神情,有些诧异,她心里一直认为是那花少主仗着自己财大气粗,给佟先生压力才让他便卖铺子,可这番一看,佟先生自己也是欢喜的很,心里只觉奇怪。

“可是我我还年轻,对打理药堂也没多少经验”秦雨露很是谦虚的回了一句。

可话语一出,佟先生和蔼的笑道:“姑娘一来,我就看出你与众不同,再加上你又是白山药王之后,那定然不会有错,我相信你比老夫做的好”

“你你信我?”秦雨露有些不好意思的含了一下首。

面前佟先生也是欣赏有加,和缓的说来:“恐怕这天底下,再没有比姑娘最合适接管药堂了,有你在,也了却了老夫的一块心病,祖训以悬壶济世,救死扶伤,造福乡里为信条,传了几代,可眼前天下乱世,我又没有子嗣,总不能看着祖业就这样荒废我手”

佟先生说着,那神情凝重起来,眼神中透着一丝忧伤。

要说这佟先生也是命苦,年轻时有一位美貌夫人,可以说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可天怒英才,在他成亲一年多后,夫人因为难产不幸身故,自此这位老先生怀揣着对自己夫人的爱恋和悲痛,一心发奋研究医术,几十年来,发誓不在娶妻,将对夫人的伤痛化成对医术的研究,用自己的双手拯救更多深受苦难的百姓。

在他心里,永存的是那份痴迷的爱恋,也是把这份悲痛化作了力量,支撑他去解救很多同他一样面临生离死别伤痛的人们。

可几十年过去,这位老先生年事已高,此时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祖宗家业,一直以来,想把自己的衣钵传承下去,可苦苦寻觅多年,也找不出合适人选。

先前收的那弟子小宝,虽然机灵,但是那心性不稳,实在难以托付重任。

然而如今见到了秦雨露姑娘,再加上少主提起,却发现,这秦雨露真的是接手他这基业的最好人选。

所以这时,心神欢悦的亲自找上门来说明缘由。

这时的秦雨露看着佟先生诉说心事,那心里也是由衷的对佟先生钦佩,神情一怔,坚毅的回道:“好既然先生看好我,那我就用心去做,定不能让先生的祖业没落”

“哈哈好啊”佟先生激动的流下热泪,那脸上透着一丝欣慰,“交给你,我一万个放心”

佟先生很是激动的喜极而泣,片刻后,舒缓一下心情,微笑道:“既然说好,那何时坐堂啊?”

秦雨露神情怔了起来,眉头一锁,思虑着,那眼神轻轻一挑那前院的厢房,心里暗自揣摩。

这大粽子伤病还没有根除,不如一边打理药堂,一边找寻更好的医治办法,这样又能帮百姓们解决病苦,还能加上我临床的实践,一举两得,也是件好事。

秦雨露想来,微微一笑:“现在就走”

秦雨露做事很是爽快,想好了便很是干脆的跟着佟先生向那聚仁堂走去。

花府,少主厢房内。

此刻这花少主自从喝了秦雨露用那野人壮汉带回来的雪见草根熬的汤药后,身子也是好了许多。

再加上秦雨露的女儿身份显露,让她心里更是欢悦,这心情一好,身子自然也是舒缓了许多。

平日里,本来身子就弱,而且还时常踌躇满志,抑郁不绝,这才导致病情越来越重。

然而秦雨露的到来,更像是一副灵丹妙药,却医好了他的欣赏。

这会儿,心情欢悦的,半躺在床上番看起书册来。

生在富贵之家的花少主,对这舞文弄墨很是精研,尤其他的妙笔丹青,那也是在南梁国中堪称一绝,更有人称他的字画乃是落字千金之笔。

多少文人墨客都想一览他的墨宝,却都无缘一见。

一来,这等身份人物,那一字千金怎能随便显露,二来,他这财富也不惜卖字为生。

所以世面上只闻其名,而未见其真迹。

据说少主年幼时,南梁皇帝曾在皇宫内大摆文宴,令文武百官同这花少主讨教文治武功,可没想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便双手提笔绘丹青,一手画来,一手诗,顿时技压四座,名扬天下。

如今看来天才多寂寞,也正是这花少主博学多才,多年也难觅知音,一时心里踌躇满志,抑郁寡欢,深居府院,闭门不出。

然而今天不知什么好兴致,这位花少主翻看着那手中书卷,不由得缓缓笑了起来。

面容欢悦,兴致盎然的冲那门外喊了一句:“来人赶快给我备纸砚”

一声呼喊,那张岚屋子,疑惑道:“少主你这身子”

张岚也是好奇,自从少主身子病重,已经有许久未见少主舞文弄墨了,不知今天这是为何,居然少主有要提笔挥毫。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

张岚冷漠的,阴沉着脸,很是担心少主安危,可看他执意要做,那也拗不过他,跟随少主多年,自然知道少主脾气,若是他认定的事,非要去做不可。

与其苦苦劝诫,还不如随了他心愿,免得让他动气。

这会也是小心翼翼的,拖着少主坐到了桌椅旁,轻轻帮少主把纸卷打开,笔墨备好,呆呆的站在一旁看着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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