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槿初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冒犯。
那不仅仅是对她个人的侮辱,更是对她所珍视的东西的威胁。
那怀里的药,她费尽心思才买到,如果被他得逞,她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药岂不糟蹋了。
在这危急的时刻,许槿初并未显露出丝毫的惊慌。
她的身体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闪过了朱涛的攻击,那动作之快,几乎让人无法看清。
她的反应速度和敏捷度仿佛与生俱来,又经过无数次的训练和磨炼,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
朱涛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攻击竟然会落空。
而许槿初则趁机反守为攻,她猛地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扣住了朱涛的手腕,让他无法动弹。
同时她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护住怀里的药。
朱涛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阴沟里翻船。
他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火焰,怒目圆睁,双拳紧握,全身的肌肉仿佛一条条紧绷的弦,散发出强烈的敌意。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随时准备向对手发起致命的攻击。
然而,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许槿初的控制。
那个娇小的身影站在他面前,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让他感到无比的压迫感。
他一个大男人,在许槿初面前,竟有种如同一只弱小的羔羊的感觉,无力挣扎。
他清晰地记得上次与许槿初的交锋。
那时,他被打得满脸花,还被摔了个狗吃屎,那种屈辱和挫败感让他至今难以忘怀。
然而,他认为那只是许槿初慌乱下的意外而已。
如果不是贺晏舟突然出现,许槿初哪里是他的对手。
而他跑去拜师学拳脚,为的就是等待时机找贺晏舟报仇。
但贺晏舟当兵一年半载得不回来一次,让他等的焦躁不已。
今天出来串门,竟然被他无意中遇到了许槿初,心底的那团怨气顿时就直冲到了天灵盖。
所以他想找回上次丢掉的面子,可哪承想,这个看似娇娇弱弱的许槿初竟然如此彪悍。
让他连发挥的余地都没有,就被制住了。
他不甘心啊,堂堂七尺大汉,竟然被一个小娘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要是传出去,他还要不要脸面了?
此刻的许槿初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和沉着冷静的心态,她的眼中闪烁着骇人的冷光。
她紧紧地盯着朱涛的眼睛,直看得朱涛背脊发凉。
“这把不算,你松开我,咱们再来过。”
朱涛梗着脖子,叫嚷着。
他虽然嘴硬,但心里已经彻底乱了方寸。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够逆转局势,但他又不想就这么认输。
许槿初深吸一口气,控制自己心底的暴力因子。
“朱涛,别给脸不要脸。”
许槿初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警告,“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无理取闹,别怪我不客气。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想和你纠缠。
如果你觉得不服气,咱们就约个时间,好好较量一场怎么样?”
许槿初的话让朱涛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这句话对他来说,就是莫大的侮辱。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他更不愿意就这么认输。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很快又恢复平静。
他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下怎么找回面子。
“好,那就一言为定。”
朱涛阴险地笑了起来,双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如果你输了,就任我处置,不能有任何反抗。”
朱涛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阴险的微笑。
他心里盘算着,这个许槿初看似清纯可人,实际上却是个狡猾的狐狸。
他倒要看看,这次谁能玩得过谁。
许槿初静静地看着朱涛,嘴角也勾起一抹微笑。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清冷,仿佛能看穿朱涛的心思。
她突然凑近朱涛的耳边,轻声说道:“好啊,朱涛。
如果你输了,我要你......”
许槿初的话还未说完,朱涛只感觉一阵冷香袭来,整个人都陷入了她那清冷的眼神中。
他心里一阵荡漾,身体也不自觉地僵硬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加速跳动,整个人都快要被这股冷香所吞噬。
许槿初的话仿佛有种魔力,让朱涛无法抗拒。
他想要知道许槿初接下来的话,却又害怕听到。
他心中矛盾重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许槿初却不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朱涛。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抹自信,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朱涛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感觉自己似乎已经陷入了她的陷阱之中。
“要我什么?”
朱涛盯着许槿初明艳绝美的脸,喉咙滚动,吞咽了口口水,声音沙哑地问。
许槿初勾唇冷笑,她的视线从他那张令她厌恶至极的脸上,缓缓下移。
朱涛被她看得,顿时浑身一阵酥麻,险些站不住,心底又隐隐泛起一丝彻骨的寒意。
随后就听许槿初云淡风轻地说:“我要你......永远做不成男人。”
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话音刚落,她一把推开朱涛,嫌恶地甩了甩手。
朱涛还处于刚刚的意-银中没回过神来。
直到许槿初走出老远,才猛然想起来,朝着她的背影高声喊道:“三天后,下午六点半,我在镇中学后山等你。
谁不来算谁孙子!”
许槿初头也没回地继续往前走,但朱涛知道她听到了。
朱涛搓着手,一脸淫——笑,仿佛许槿初已经输了,任他为所欲为了似的得意起来。
回到钟老家的时候,刘云虹已经做完针灸。
人看上去比来之前精神不少。
此时正在厨房帮钟老做饭。
她也没有什么可报答他老人家的,提出付诊金给他,还被把他老人严词拒绝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做顿晚饭。
许槿初把买到的药给钟老,说有几味药这里没有,明天去县城买来。
钟老点点头,又告诉她药买回来需要怎么煎服。
“等喝了一副药,你再带你母亲来我这儿再做一次针灸。”
钟老轻轻咳了两声,笑盈盈地嘱咐道。
毕竟年纪大了,折腾了一大天,精神有些不济。
因为惦记家里的贺晏安,许槿初母女二人和钟老告辞后,就急忙回了家。
刚一进家门,就看到贺晏安早已做好了饭在等他们。
“我看厨房有些剩菜,就放到锅里热了热。”
贺晏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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