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薄扬去了卫生间才接通电话，“妈，什么事？”
那边林慧芳轻哼一声，“没事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我看你是被那个程锦迷晕了头了！现在怎么样？是彻底不要你爸妈了是不是？”
秦薄扬有些无奈，“妈，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我不会放弃程锦，所以我也希望给你们一个冷静的时间，然后让你们能好好考虑一下。”
林慧芳听了秦薄扬的话心里还是生气，不过想到这通电话的目的，到底还是没再继续跟他吵，只开口道，“好了，先不跟你说这个，我有正事儿要说，明天下午我的同学主办的一场律师演讲比赛，因为评委的临时缺席导致现在没人顶上，她给我打了电话说想请你帮忙，我已经答应了，所以跟你说一下。”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秦薄扬微微垂眸，淡淡道，“抱歉，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林慧芳愣了一下，随后有些生气道，“怎么就不能答应？比赛就半天的时间，也耽误不着你什么事儿吧？你们局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何况这也算是宣扬法律文化的好事儿了，你就挤出半天的时间都不行？”
顿了顿，她吐出一口气来，冷声道，“还是你是故意在跟我们较劲儿呢？”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秦薄扬解释，“我之前就答应了程锦陪她去帝都，机票已经买好了，就在明天早上，我实在没时间去。”
“帝都？”林慧芳皱了皱眉，倒是没想到秦薄扬之所以拒绝是因为要出门……毕竟在她印象里，这个儿子眼里就只有工作而已，所以才完全没考虑到别的因素。
想了想，她又问，“你们去帝都要做什么？”
秦薄扬默了片刻，然后含糊的说了一句，“程锦有点私事要做，我陪她一起。”
林慧芳本来就不喜欢程锦，闻言顿时干脆道，“既然是她有事要做，你为什么一定要陪着去？况且是什么私事这么重要，偏要明天去？推一天都不行么？”
秦薄扬拧了拧眉，“她是我的女朋友，她有事我当然要陪着。”
听出秦薄扬语气中的不悦，林慧芳默了片刻，随后声音也随之缓和了些许，“算了，我不跟你争这个，我只问你，是不是重要到一定要明天去的事儿？”
秦薄扬没说话，他不想骗他的母亲。
于是林慧芳就懂了，“既然这样，那你明天就去帮个忙又能怎么样？”
“妈，事情是没有重要到一定要明天去，但是我答应了程锦，我不想为了帮沈雪宁而爽约。”
林慧芳一愣，片刻之后有些讪讪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朋友是沈雪宁的母亲？”
“沈雪宁来找我了，刚刚我们正在一起吃饭，和程锦还有另外一个朋友，我现在是在卫生间接的电话。”秦薄扬深吸一口气，“妈，如果没有上次那件事，我推迟一天行程帮你的朋友没有关系，但是现在，我不能让程锦受一丝的委屈，所以我不会为了帮沈雪宁而推迟行程的，很抱歉。”
“你……”林慧芳有些生气，但是又不得不放软语气，“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死脑筋呢你？那是妈妈的朋友，之前我这边有事，人家二话不说就让女儿来帮忙了，如今轮到我了，我却百般推脱，这怎么说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