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旅游区，卖的都是纪念品和特产。”
洛言小声呢喃了一句，不仅如此，旅游区还贵。
看不透她心理活动的向涔南虽然无语，但还不计较这点芝麻事，多绕了二十分钟调头回来去超市，洛言选了很多零食，还有文具和书包之类的东西，只是刷卡时心虚的看了看向涔南，不过对方没什么情绪。
把东西放上车的时候，向涔南倒是有些意外。
“你对孤儿院挺有感情的？”
洛言坐在副驾驶室上，郑重其事地嗯了一下，“那里是我长大的地方。”
“可是后来你不是被收养了吗？”
向涔南握着方向盘，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认真开车。
提到收养的事情，洛言突然变得沉默起来。
向涔南眯起眼睛，扭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不想聊吗？”
洛言头抵着车窗，注视着道路两侧快速飞走的树木，“你知道的，在我身上发生过的事，那是一段不太好的回忆。”
“所以，你现在很后悔吗？”
车内沉寂了一会儿，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不知不觉变得沙哑起来。
“……”
洛言没有回答他，只是望着路边的风景，扯了下苦涩的唇角。
他们很快就到了，孤儿院的建筑看上去有些陈旧，白色石灰刷过的水泥墙已经褪黄，门口的字迹曾经是鲜亮的红漆，在岁月的侵蚀中也渐渐变得暗沉不起眼。
看到那些暗红色的字迹，洛言鼻头一酸，眼睛里格外亮晶晶的。
她还记得这里二十年前曾经翻新过一次，红叶孤儿院这五个字是当时院长亲自刷的漆，院长每次刷一下漆，都要回头照看一眼在旁边玩耍的四岁小女娃，因为这个小女孩从嗷嗷待哺开始就来到了她的身边，早就把她当成了妈妈，她走到哪儿，小女娃就要跟到哪儿。
十二年了，她终于又回来了。
洛言踏着咯吱作响的枯黄落叶，推了推那扇锈迹斑斑的铁柱子的大门。
门，从里面上锁了。
不过他们的出现，很快就引来了院子里的孩子们的目光。
一个个睁着圆溜溜的小眼睛，既好奇又兴奋地看着她和向涔南。
有个十岁的小男孩看到他们手中拎着几袋子的东西，顿时兴冲冲地跑去喊院长了。
接待他们的院长叫阮静，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慈眉善目，身边还跟着两名年轻的女护工。
孤儿院很少来客人，这里的人都很高兴，阮院长让女护工把洛言带来的零食给孩子们分下去后，就把他们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阮院长并不认识洛言，就像洛言对她一样感到陌生。
毕竟已经十二年了，很多东西都物是人非，洛言早有心理准备，可仍旧掩不住内心的失落。
“阮院长，你知道以前的院长去哪儿了吗？”
阮静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脸上满是不解，“你是来找江院长的吗？他两年前就退休了呀。”
“江院长？”
洛言一头雾水，不对！怎么会是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