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应该是想说的很好听，但不知道为什么，这莫名的一听居然有些好笑，姜黎黎笑出两声，翻过来用力地抓了抓他的掌心，“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的谢谢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力量。”夜西川瘪瘪嘴，表情比初见时候更加生动，像是个已经落入凡间的神仙。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姜黎黎耸着肩，看了眼周围，“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照顾她就好。”一边将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
夜西川想说他可以留下来，但突然觉得这样的他和从前的他有着太大的区别，而且这样的相聚好像也不是很适合他的存在，所以他没有继续拒绝，嘱咐了几句她该注意的事情就出了医院。
但是他没选择就这样离开，就算现在这周围很安全，他也不会离开。
上一次的事情给他的阴影太大了，大的让他几乎不敢就这样轻易放手。
晚上十点多时候，郝欢欢才从昏睡的状态当中醒过来，只是那一双灵动的眼睛已经不似从前，那里面并没有装载着一些些动人的东西，有的只是悲伤、苍凉和绝望，像是看透了世间的所有。
姜黎黎这时刚去接了杯温开水回来，见她睁着一双眼睛就惊喜的要去找医生看看她是不是好透了，却看到郝欢欢双目含泪，一副马上要哭的样子。
她连忙把杯子放在一边，然后走到床边，握住她只有点点温热的手，轻声说：“这有什么？一件小事就让你绝望到不想再见我了？”
“我、我把公司给搭进去了。”郝欢欢断断续续僵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才把这句话说得完整，一说完整个人就已经颤抖起来，抽泣不止。
关于这件事在郝欢欢打电话之前她其实已经从司青临那里知道了一些底所以并不是很意外，表情平淡地说：“这有什么，我们司家没什么多的，就公司最多。”
“对不起司总……”郝欢欢抽泣地哭着，一张本就苍白的脸因为那大堆的泪水都变得难看了，她却像是还不够一样的不住的抽着鼻子，“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听司总的话，如果不是我……”
这段话很长很长，配合着她的哭泣就更加又长又难听了。
姜黎黎坐在一边认真地听着，直到她讲够了才点头评价，“小事情。”
不过就是林景是怎么骗她的一些过程，以及她对自己糊涂的忏悔。
姜黎黎对那一切都表示理解，并且没有什么要警告的东西，只是说：“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有什么能比你的命还重要？家里人让你跟着我是因为看重了你的能力，但你现在都没做好自己的职责就想着一死了之，那不是也很辜负我？”
“你死了，他不会难过只有我会难过，所以你自寻短见到底是在折磨他还是在折磨我？”
郝欢欢眼泪一停，随后扑倒姜黎黎的怀里继续，声音悲侗，泪水连连。
安慰郝欢欢用了很长的时间，在过年前的半个月才有些接受的跟着姜黎黎离开这个地方，然后被送回了司家里。
当然司家的人在这时候也开始催着姜黎黎回去过年，连司青临都想要说上两句，但是现在的他不是很敢说那些话让她不开心，毕竟之前他做的那件错事已经被对方知道了，所以他并不认为自己现在还能和她好好相处。
姜黎黎坐在沙发上吃着蛋糕，一边瞥了眼在一旁坐着的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就直接说，不要一直盯着我看。”
“还能有什么事？”司青临反问一句。
“我不打算回去，你要回去的话就快点回去吧。”姜黎黎咽下一口大蛋糕，然后放在一边，靠在身后，悠哉哉的看起电视，伴随着一句评价，“这个人演戏确实不错，难怪能混的这么好。”
司青临往电视上看去一眼，播放的是一个电影，还是一个动作电影，女主角是池欣然，不是那种电视剧的美丽装扮而是一个干练的女侠样子。
一眉一眼呈现的淋漓尽致好像就是电影里的那个人物。
“你对她什么感觉？”司青临觉得可以趁现在这个机会了解一下她的心思。
“不知道。”姜黎黎如实地说：“我和她从小玩到大，一直觉得感情深厚足以为对方去死，所以我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她喜欢上一个男人就可以对自己的好朋友做出那样的事情，我也想知道在那些时间里她会不会做噩梦。”
司青临站起来坐过去一些，“我其实也不是很了解这个人，但我知道的是，她早就不开心了。”
姜黎黎眼睛一亮，仿佛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飞快地扭头看去，“对，你们之前是有合作的，所以你当初一定和她聊过。”
听到合作两字司青临一张好看的脸蛋瞬间涨红，不是什么害羞而是羞愧，打心底里的散不去的羞愧。
他去楼下开了一瓶酒拿上来，坐在姜黎黎身边，倒了一杯喝下，连着喝了三杯才脸色坨红地靠在沙发上，“我一直都想和你说声对不起，那件事，是我操之过急了。”
“我已经不生那时候的气了。”姜黎黎大方地说，只是脸上的表情并不轻松，也替自己倒了杯酒，然后跟着他一起靠着，“虽然刚开始知道的时候很不开心，但是现在觉得还好，不觉得有什么难过的地方。”
“那天。”司青临眨了眨眼像是在努力回想，“我确实和她聊过一些，也知道了她的一些想法，那时候我只想着让你赶紧跟我回去所以对她的变化并不看在眼里。”
现在想想，那时候和他谈话的人确实是有着很多的不对劲儿，表情、声音、话语都没有一些之前认识的样子，有的只是突然生出的陌生感。
可那时候他并不在意这些东西，只想着让自己的妹妹和自己回去，再顺便和沈陌琛切断关系是最好的，所以就没有拒绝合作的要求。
“女人的心思从来难猜，她的就更加难猜。”司青临继续说：“我记得她说她很讨厌被人忽视的感觉，更讨厌被区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