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犹如天神一样的主子,女子很不解。

为什么要触动玄阵,这样做万一被可汗知道了,一定会发现主子的异常。

难道是因为被厥罗可汗掳走的人,是她的弟弟么?

她就值得主子冒着这样的风险么?

万一被事情暴露了,那就前功尽弃了!

“走吧,今天晚上的事情,不准说出去。”

那人心中动了动,哪怕有再多的疑问,她也问不出口,只能点头道:“是!”

……

季舒容破了阵法之后,和前来进行搜索的云卫们汇合,下达了命令就准备离开。

只是刚刚从高墙之中翻出来,就听到了有人在讨论,是拉姆公主的侍卫。

“你说的是真的么?可汗真的把一个男人带了回去?”

“我骗你干什么,刚刚我看到了有人抬着可汗的轿撵从北边的废宫出来,只是上面坐着的并不是可汗,而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你莫不是发疯看错了吧?”

“狗屁,老子看得清清楚楚!那骨架的样子,绝对是一个男人!”

就在两人还准备热烈争执一番的时候,开口质疑的那个人忽然白眼一翻,就这么晕了过去。

紧接着,一道好似幽灵般的声音响起:“把你看到的,说清楚!”

这侍卫刚准备大叫,就被季舒容一把捏住了喉咙。

“再废话,我就碾碎你的脖子!”

季舒容的眼神极为阴冷,好似一边尖刀,仅仅是看着,都能让人心惊胆颤。

“明白了就眨眨眼,否则……”

这侍卫连忙眨眼,季舒容放开了他之后,他立刻一五一十把自己看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我只是在当值的时候偷了个懒,这就看到了可汗的轿撵抬着一个男人从废宫那边出来了!”

季舒容已经完全确认了,这个上面的人一定就是顾麟。

“轿撵去哪里了?”季舒容阴冷问道。

侍卫被吓得想哭的心都有了,哆哆嗦嗦说不清楚。

季舒容猛地捏上了他的脖子,咬牙道:“我问你,轿撵去哪里了!”

侍卫急忙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把心一横,破罐子破摔道:“被抬进了可汗的行宫!”

“该死!”季舒容咒骂一声,怒喝,“行宫里面的那一座宫?!”

侍卫真是欲哭无泪了,可汗的行宫这么大,他怎么知道是那一座宫?只能如实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是从北门进去的……”

季舒容抬手一砍就把这个侍卫砍晕了,二话不说运起轻功就向厥罗可汗的行宫掠去。

只是此时,季舒容的眼中已经暴动着毁天灭地的怒火!

如果那个老不死的真的敢动顾麟一根头发,她就杀了他全家!血洗他的厥罗!

等到季舒容赶到厥罗可汗的行宫时,君无极已经将四周的玄阵破解了,其他人都已经冲入了行宫之中四处搜索,只有君无极一个人在等待着季舒容。

季舒容来到了君无极的身边后,二话不说就拉着他向行宫内走去,声音冰冷道:“从北门开始找!”

君无极是这么了解季舒容,她几乎只是一个眼神,他都能感受到她的情绪。

例如现在,此时的季舒容充满了惶恐和害怕,就连握着他的手,也在轻轻颤抖着。

心头一痛,君无极更加用力地反握着她,熏风一样和煦的嗓音默默安抚着她,道:“他们已经进去搜了,我已经下了命令,如果有必要,杀无赦!”

季舒容感受着他掌心温度,听着他迷人的声线,心情莫名平复了下来。

对,她不用怕,不用慌,不用乱。

一切还没出来不是么?

深呼吸一口气,季舒容迈步向其中走去,只是两人还没走几步,君无极忽然拉住了季舒容,伸手一拉两人都躲到了暗处。

季舒容一愣,立刻凝神看去,看到了另外一架轿撵从远处赶来。

凭借君无极过人的视力,瞬间就判断出来轿撵之中的人是谁,他蹙眉道:“轿撵里面的人,是厥罗可汗!”

季舒容心中一颤,也说不出自己是高兴、激动还是愤怒,当真是五味杂陈!

因为如果厥罗可汗在这里,就说明顾麟暂时是安全的。

太好了!

狠狠闭上了眼睛,季舒容将心中的不安和害怕全部驱赶开,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底凶光毕露,低低道:“我们跟上去。”

君无极看着她犹如夜空一样的眸子,低声道:“好。”

随即,君无极拉着季舒容跟在了轿撵之后,厥罗可汗愤怒的咒骂声传出来,虽然隔得很远,但是季舒容和君无极却听得一清二楚。

“该死!让你们送人回去,竟然隔了这么久才回来接本汗!耽误了本汗的好事,本汗就剥了你们的皮!”

抬着轿撵的几人也是满脸汗水,他们的确是把人一放下就立刻回去接可汗。

可是不知道怎么滴,平时走的路竟然不对了!

害得他们在原地兜兜转转几乎个把时辰才回到了地宫哪里,唉,今天真是撞鬼了!

难道说,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延误了厥罗可汗回来的时间?

季舒容闻言眼神一深,直觉告诉他应该是有人在背后帮了他们一把。

否则,如果厥罗可汗提早回到了行宫,那么就算他们现在赶到,也来不及了……

虽然季舒容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出手帮忙,但此时此刻,她毫无疑问是感谢那个人的。

非常的,感谢。

很快,轿撵从北门穿了进去,很快就来到了行宫的正殿之中。

君无极眼神一深,道:“刚才我已经进去看过了,正殿之中没有异常。”

季舒容点头,但见厥罗可汗从轿撵下来进入了正殿之后,脚步声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

“是暗室!”季舒容和君无极两人不约而同道。

此时,另外一个人也赶了过来,正是脸色紧绷的墨卿书。

“走!进去!”

季舒容压低声音道,率先一闪而出,几个起伏就潜入了正殿之中,君无极和墨卿书紧随其后。

三人一进入大殿,其中一切如常。

“找机关,这里一定有暗室的机关。”

季舒容言罢就开始小心翼翼的搜寻起来,双手灵活的在可以之地摸索。

好在她曾经跟在巴克哈萨族那个小不点的身边学习了许久,否则这种机关之术,她还真的是不会。

“找到了!”

半晌,墨卿书极度压抑的声音传来,季舒容立刻上前,仔细判断了一番后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

随即,季舒容伸手轻轻摆动花瓶,那屏风之中竟然你出现了一道裂缝。

三人二话不说就走了进去,墨卿书为首,季舒容在中间,君无极殿后。

沿途是一条狭长的通道,四周没有火焰,而是置放着一颗颗拳头大的夜明珠。

走到了通道尽头之后,一切豁然开朗,香烟袅袅,幔帐深深,金碧辉煌,极度奢华,就连地砖都铺着黄金和白玉。

季舒容眯眼,原来,这里才是厥罗老狗真正的住所。

“有人——”

君无极忽然低声道,三人立刻闪到了暗处,但见几个侍女捧着棉布冲冲忙忙向一出跑去。

三人对视一眼,立刻紧随而上。

当他们一路走着来到了一处内室的时候,他们的耳边传来了一阵似痛苦似欢愉的低吼。

“唔……啊啊啊……”

“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那沙哑醇美的嗓音好似有着魔力一样,瞬间就转入了众人的脑海,让他们如遭雷击。

这声音,是顾麟!

这一瞬间,墨卿书的脑海一片空白,身体比理性更加快的行动了起来。

他好像一道闪电般掠入了室内,手中的武器亮出,眼神凛冽阴狠得可怕,猛地一挥,刚猛浑厚的内劲碾压而出,瞬间将鎏金的地板都斩裂。

“放开他——”

一声暴怒,似滚滚雷霆乍响,震得人耳膜刺痛,头昏脑涨。

而那一袭黑衣的男子,双眸赤红,身上的长袍被内劲吹鼓而起,长发飞舞,面容凛冽,好似踏空而来的死神。

特别是当他看清楚了房间内的状况之后,胸口的怒火更是无法遏制,不断的咆哮沸腾着。

这一刻,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被人狠狠刺穿搅动的声音。

鲜血淌了一地,他都感觉不到疼痛,因为,他所有的情绪都已经被那个人所牵引。

他从没这么很过自己,如果他没有让他一个人离开……

顾麟!

顾麟!

直到现在,直到看到他鲜血淋漓衣不蔽体的模样,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在乎他!

在乎的,想要毁灭一切!

墨卿书嗜血暴虐的气息碾压飙升,将整个房间瞬间烘托成为了炼狱。

恐怖的内劲搅动着,华丽房间中顿时狂风大作,他猛然挥出一掌,掌风犹如滔天巨浪般狠狠打在了惊魂未定的厥罗可汗身上。

他壮硕的身躯此刻已经化作了脆弱的小纸片,狠狠被拍在了墙上,似乎转手间,他就能将他揉得粉碎。

“噗——”

一口鲜血喷洒而出,厥罗可汗只感到了一股五脏六腑都挪位般的痛苦,只是这种感觉还没舒缓,下一刻,一只脚带着千钧之力重重踩在了他的命根子上,带给他生命无法承受的一击!

“喀拉!”

季舒容这一脚,用尽了浑身的力量,不单单把他那狰狞丑陋的东西踩爆,更是连他的骶骨也一共碾碎!

鲜红的血是直接迸射出来的,就好像是****的肥虫一般,极为恶心!

然而,季舒容双眸更加昏暗,更加恐怖,死死盯着厥罗可汗,时候扬眉邪恶一笑,抬起脚,随后又用尽全力踩下!

“啊——”

厥罗可汗早就不堪重负,双眸圆瞪,脸色血红,嘴巴长得老圆,豆大的冷汗不住滚落,让他浑身止不住的抽搐颤抖。

痛!

太痛了!

这种痛简直让他忍不住流出泪水来!

不是因为悲伤,仅仅只是因为疼痛!

季舒容勾唇一笑,即使带着面具,还是能够看到她那燃烧着熊熊怒火的双眸。

反手一动,她抽出了一柄银白色的长刀,对着厥罗可汗已经烂的一塌糊度的身躯砍去。

一刀,快!准!狠!

那丑陋的烂肉被砍下以后甩在了墙壁上,而此时此刻,厥罗可汗已经翻起了白眼,口中鲜血狂流不止,好像一条肉虫子一样不住颤抖着。

“嗷——你!你……”

季舒容抬脚狠狠踹在了他的脑袋上,顿时厥罗可汗双眼一蒙,痛得昏厥了过去。

季舒容这才深呼吸一口气,有些小心翼翼向着一旁看去。

此时,墨卿书已经砍断了顾麟身上的铁链,而失去了禁锢的顾麟将身躯蜷缩起来,他的长发犹如泼墨般流泻在学一样的绸缎上,一张如妖似仙的俊脸涨得通红,那摄人心魄的魅色,看得人头皮发麻!

那健硕精美的身躯更是暴露在空气中,身上只披着一层薄薄的丝绒毯子。

这样的画面,透着令人沉沦的美,注意叫任何人都失去理智。

然而,这妖仙一样的人,此时却承受着空间绝后的痛苦。

那种无法压制的躁意好似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着他的血肉,让他不住颤抖,犹如一只困兽般!

然而即使如此,他还是瞪着一双眼睛猩红得可怕的眼睛四处观望,只是那眼神却是不聚焦的,口中低吼不断。

“滚——滚——滚开——”

“我要杀了你——滚——啊啊啊——”

……

季舒容看到这样的顾麟,鼻子一酸,泪水就这样一颗又一颗的坠落。

她颤抖着向前走去,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比起季舒容,墨卿书的心脏似乎被这样的画面割成了无数块,他的每一次呐喊,每一次痛苦,都让他痛得无法呼吸!

浑身的力气被抽空,束手无策,庞然失措!

此时,他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人人敬畏的丹书公子,如果可以,他愿意废去一身的武功,只为缓解他此刻的煎熬。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掠过了他直直来到了顾麟的身边,她回头对他道:“把他按住,我给他把把脉!”

季舒容的声音又干又涩,只是眼神已经恢复了坚定。

看着季舒容眼中的自信和光泽,墨卿书猛然回神,二话不说就抓住了顾麟的手想要让他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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