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澜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皇家公主姜了 > 00151杀戮:凌迟处死
临则安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主宰着众多生命的神,她嘴角勾起:"大皇子,见到本宫,连行礼问安都不会了吗?"

姜翊生一扯嘴角,"一个踩着别人上位的女人,我给你行礼,怕你受不住!"

临则安哈哈大笑起来,得意的嘴脸,再也找不到曾经和我母妃相似的温和样子:"本宫不跟你计较,反正你都要死了,本宫不跟一个死人计较,姜翊生身为大皇子又怎样,本宫早就跟你说了,安安份份的什么都不要争,不要抢,你非得跟本宫作对,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姜翊生目光粘在我身上,轻哼了一声……

临则安被他这种满不在乎的神情,惹得恼怒了,愤怒的表情一转,对我温言道:"殿下,您不是有礼物送给大皇子吗?拿出来吧,可千万不要让大皇子久等!"

圈握的手脚慢慢松开,我浅笑道:"皇贵妃娘娘,这是想怎么折磨大皇子呢?"

临则安眉眼一挑:"殿下,给大皇子的礼物,您是不愿意给吗?"

我努力的向自己笑的自然一些。客气的说道:"怎么可能不给,哀家巴不得他去死呢,艳笑,把礼物给大皇子,让大皇子好生瞧着,皇贵妃娘娘的一番良苦用心!"

"什么叫本宫的良苦用心?"临则安恨不得手中有一把刀子,直接捅死姜翊生,拐着弯带上我,她饱含深意的说道:"大皇子,这份礼物,是你最爱的姐姐,费尽心血,等了好久,才烤熟的!"

姜翊生整个人跟他的衣袍一样,幽暗的一望无际,似只要跌落他的黑暗之中,就会被吞噬一样……

我不敢触及到他的眼中,我闪烁着不敢与他对视,我的心拧巴拧巴的痛着,然后我还要与别人委蛇,笑着和别人委蛇着……

姜翊生眼中翻腾着不再掩饰的情愫,淡淡的说道:"真是有劳姐姐了!"

艳笑把盘子上的手帕一掀,两块脚掌肉在姜翊生眼帘下面,姜翊生微微垂下眼帘,用手捻起,眼眸刹那嗜血和毫不掩饰的情愫完美结合,他似一点也不在乎,这是谁的肉。讥讽道:"皇贵妃娘娘,也只有这么一点见不得人的手段了,我以为这么多年你有长进,不过如此!"

临则安一下子被姜翊生惹得炸了毛,那指甲上的甲套,生生地被她一下子搬断:"姜翊生,死到临头还嘴硬,这么多年没把你杀了,本宫那是心慈手软,看你可怜,让你在这世界上多看两年风景!"

姜翊生犹如一个巨人一样,缓缓的走上前,凌乱到青丝,遮挡不住他冷峻如山的脸。他轻轻地把那块肉,脚掌肉,放在临则安身旁:"如此美味,给别人尝,太可惜了,皇贵妃如此辛苦,不吃下去,不觉得可惜吗?"

"大胆!"临则安一手拍在桌子上,恰好拍在那块肉上,瞬间那块肉像长了钉子似的,粘在她的手上,她噌的一下站起来,用力的甩,把肉甩了出去。

姜翊生看一个死物般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临则安在刚刚姜翊生冷冷的眼神吓了一跳,基本是用吼的说道:"来人,给本宫把他绑起来,脱掉他的衣服!"

围着四周的太监们没动,姜翊生神色冷清,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讥讽,那粘人的视线,又落在我身上。

我如坐针毡,心急如焚,随着临则安的声音,看向李瑾铺,李瑾铺机不可察的眼光一闪,冲我微摇了一下头……

似再告诉我,姜翊生必死无疑,没人救得了……

"李大人!"临则安严厉的斥责道:"太后之令,你也敢违抗吗?"

李瑾铺慢慢的上前,兰花指翘着,行了个礼,声音尖细:"皇贵妃娘娘,大皇子是一条汉子,根本就不需要绑起来,您想做什么,只管做就是,不用担心大皇子,会挣脱枷锁,来伤害您!"

临则安声音一缓:"李大人,这可是凌迟,你就确定不绑起来吗?"

凌迟也称陵迟,民间也称为千刀万剐,是一种最残忍的死法,需要在人身上割上,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并且要在最后一刀处死罪犯,方能算行刑成功,少一刀,都不算凌迟。

李瑾铺悠悠扭头,看了一眼姜翊生:"既然皇贵妃娘娘执意要捆绑,奴才照做就是,来人,把大皇子绑起来!"

在我看见的时光里,姜翊生被太监随意欺凌,被皇上随意打骂,被太后日日惦念性命,这哪里是如履薄冰,简直与蛇共舞与狼共舞,每日都活在生死的边缘……

巨大的练武台,姜翊生没有一丝反抗,绑在台子上,过来凌迟的,是上回我在京畿所地牢里看到剥皮的那个人,那个太监。

太监叫千次,是京畿所刀功最好的人,我的手紧紧握着,始终都没有松开……

我见识过千次的手段,薄如蝉翼的人皮,他都能手起刀,落波的不沾一丁点血肉。那削肉呢?

一根不算粗的绳子,困住了他,外袍扯落,露出他没有一块好皮的上身,临则安悠然的端过茶:"殿下您瞧瞧,大皇子那个后背,那个前胸,小腹,啧啧,这就是忤逆皇上和太后的下场,本宫每每看见大皇子如此伤痕累累,就恨不得当场结果了他,让他不再受如此之苦!"

我想逃避,却发现自己逃避不了,新伤旧伤,原先那伤痕,裹着白布,鲜血早已变得暗红,像干枯了似的……

仿佛他从我的房间里离开,他就没有处理过身上的伤口,我撞进他的眼眸里,他的眼神幽深如深渊黑暗……又如白雪皑皑荒凉,

也就那么一瞬间,我撇开眼,他的眼睛让我无法直视,他眼中的荒凉悲伤,似要把我吞进去,变成他眼中那一抹亮彩……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临则安得意冷然地问我:"莫不是从小到大的情分,让您心疼了?"

我眼皮微垂,声音轻快:"皇贵妃娘娘这是哪里的话,本宫只是在想,千刀万剐都是便宜了他,只不过在想更多的法子,让他生不如死,这样方能解太后之怨,皇贵妃娘娘心头之恨,以及本宫的可供戴天之仇!"

李瑾铺在一旁轻巧的接话:"殿下想用什么法子呢?京畿所,别的没有,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多的是!"

我偏头凝视着李瑾铺,他阴郁地双眼,除了对我的恭敬,便什么也没有了……

所以想让姜翊生死的,不是只有太后一个,李瑾铺也不会放过如此机会……

"既然如此!"临则安阴狠地说道:"本宫听说,拳头飞舞之间,血花四溅可是好看啊,不如,我们先看看血花四溅,殿下,您觉得如何?"

"皇贵妃觉得好那就是真的好!"我暗咬了一下嘴唇,把头一抬,扬声道:"那我们就来看血花四溅好了!"

临则安欢乐的鼓起掌来,李瑾铺领命而去,随手招来两个人,对着姜翊生的头就砸去,鲜血迸出,一下子溅在他身体的四周……

鲜血瞬间从他的头上,流满他的脸,他却一直望着我,一声不吭,张了张嘴仿佛在说:姜了,我受伤了,你会给我包扎伤口,对不对?

看到他这幅神情,我的心忍不住的痛着,这种痛不致命,却是一直在疼着。

"好!"我一声喝彩,笑得如烟花灿烂:"本宫从来没有看过如此美妙的场景,皇贵妃…果然跟着您,本宫就能看见新鲜的东西!"

临则安见我喝彩的如此大声。跟着一个高兴:"来人,刚刚的人重重有赏,惹得公主如此高兴,不赏怎么行呢!"

"通通有赏!"我在临则安话落下来的时候,直接接话道:"皇贵妃可千万不要厚此薄彼,今日京畿所的所有的人都有赏,您说是不是啊?"

临则安嘴角一抽搐,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的神情,应道:"既然殿下都发话了,照殿下的意思去做!"

她身旁的海公公,应声道:"是,娘娘!"

京畿重地有多少人,临则安这次打赏绝对少不了,可是这是远远不够的……姜翊生正在九死一生中挣扎……

临则安喝完茶水端起果铺,哪腌制的杨梅,暗红的跟一团血似的,"那现在该做什么呢?"

"皇贵妃您是长辈,您说了算!"我不在怕触及姜翊生幽深冷冽的眸子,而是温柔低声道:"反正本宫就过来看他绝望的,怎么着都行!"

"姜了……"姜翊生突然出声唤了我一声,言语之间说不出的亲密与缱绻。

满脸血迹掩盖不住他眼角眉梢流出来难以掩饰的爱,这种毫无保留浓郁的爱,刺着我的双目!

临则安狠戾地说道:"在这天下谁还有比殿下给他的绝望,让他绝望呢?"

我遍体生寒,撑着贵妃椅的扶手,慢慢的站了起来,望进姜翊生眼中,高声道:"是啊,皇贵妃您看他,到现在还一脸不信的我已经看清楚了他的嘴脸,这五彩缤纷的脸,真是好看的紧啊!"

我的话一落,姜翊生眼中的亮光骤然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浓稠化不开的伤痛……

胸口就像被人砸了一记猛拳,我的心猛然收紧,眼角一滴泪水霎那间不自觉的落了下来,临则安见状,颇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可真是难为殿下了,这么多年的感情,终究不好下手啊!"

我用帕子轻轻擦拭了一下,缓缓的走上前,千次已经在姜翊生胸前站定,手中薄如蝉翼的刀片,在他的手指之间飞舞,仿佛像一个漂亮的刀花一般……

临则安也跟着起身,又端起了她原先的那杯热茶,跟着我的身侧,不错过我任何表情。

离姜翊生还有几步之遥,我停了下来,姜翊生一双眼睛无论我怎么伤害,最后都会变成饱含爱意的望着我,仿佛与我捅破了那一层纸,再也不掩饰了。

临则安悠然道:"愣着做什么,本宫觉得大皇子胸前,倒有一块好皮,不如就从胸前开始?殿下。您觉得呢?"

是啊,姜翊生除了胸口那致命的地方外,整个上半身就没有一块好皮了。

"自然是可以的!"

我的话落,千次微微上前,我看见他的手在抖,似有些下不去手的感觉……

"大胆奴才!"临则安一声喝斥:"还不动手?你若不动手,本宫唤别人先来剁了你!"

千次双眼之中满是惊惧,手起刀落,割下姜翊生胸前的一片肉,旁边的人立马端了一个巨大的盘子,那片肉放在盘子上。就像一层皮似的,还可以看到盘子下面巨大的鲜鲜的花纹。

我看着他胸前的肉,被一刀割下,他仍眼带情深的注视着我。仿佛那刀子在他身上跟搔痒一般,他没有感觉丝毫疼痛,冷峻的脸,只有一双凤目在诉说他所有的情绪!

临则安笑道:"传说刀法好的人,凌迟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之后都不会死,不知咱们的大皇子,能挨多少刀,殿下,不如我们来赌一下,本宫赌大皇子至少熬下三千刀!"

我强忍着恨不得现在夺过千次手中的刀,杀了临则安的冲动,咬牙道:"我赌他,熬不过十刀!"

临则安呵笑越来越大声,千次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他手中的刀子,哪里是割在姜翊生身上,分明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插在我的胸口不停的搅,把我的心绞的疼的都麻木了,我整个人痛得都麻了………

"那本宫就接下,和殿下的赌约了!"临则安接下我的话,对着千次狠道:"记住,要用最锋利的刀,将他的骨肉分离,本宫要你,必须每一刀都得均匀了,厚一分少一分,本宫就来拿你来填补这一分。"

千次腿脚都在抖索。声音颤抖:"奴才遵命!"

"姜了…"姜翊生凤目凝视我唤道:"我若死了,你会哭吗?"

"怎么可能会哭呢?"我反问了一句,冷酷无情的说道:"我巴不得你去死,有这个眼泪,我也不会施舍给你!"

片着第三刀的时候,我竭力压制自己的翻腾情绪一下子破蛹而出,一把夺千次手中的刀,削断了帮他的绳子。

临则安眼中带着讥讽得意,并没有阻止我,姜翊生本来就被打的头破血流,一下没了绳子和柱子的支撑跌倒在地。

我慢慢的后退,他满身是血的昂着头,望着我,临则安终是开口笑问:"殿下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殿下想赢了赌约,自己下手不成?"

"有何不可?"我的声音,寒如冰,眼神冷如刀,直接摄向临则安:"皇贵妃娘娘,哀家做什么,你要么看着,要么就闭嘴!"

临则安压住眼中的气恼,嘴角浮现残忍的笑意:"当然,殿下亲自下刀子,才是最致命的,本宫不说话,瞧着好了!"

刚刚那一个跌落,额角上的鲜血,眼被血糊了。他如寒星般的眸子里,不再是纯色的黑,而是染了鲜血的红。

红色的鲜血,在他眼眶里……他眨眼之间,鲜血流了下来,仿佛就像血泪一样,在他脸颊上肆意横流……

他咬着牙不吭声,手指抠在地上,鲜血木屑土混合着,我后退的有几步远……

他抠在地上,试着好几次没有站起身来,最后嘴角浮现一丝自嘲,慢慢地匍匐前进,鲜血在他爬过的地方,形成一道长长的血印子。

我的指甲全部镶在肉里,我的小拇指的指甲套,刺穿了我手掌的血肉,鲜血滴答滴答的在地,我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我心中唯一的光亮,曾经为我遮风挡雨的男子汉,此刻像一只狗一样葡匐在我的眼前,我救不了他,脸上还带着笑容,扬了扬手中的刀子,"什么对自己下手更有意义呢?"

临则安半眯着双眼,目光落在我手中的刀子上,阴狠的样子,怎么也不肯相信我会把刀子捅着姜翊生胸口!

"是呢!本宫相信殿下会做这么有意义的事情,今日的茶水不错,本宫品着茶,不着急的!"

姜翊生仿佛历经千辛万苦,万般阻险,爬到我的脚边,我慢慢的蹲下,他咬牙撑起了自己的身体,见我蹲下,眼中的光彩,跟一把最锋利的刀一样,让我的心一下子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他把头歪在我的膝盖上,"姜了,我受伤了,很疼!"

他脸上的血,染红了我膝盖上的衣裙,我指尖泛白,颤颤巍巍摸着他的头:"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的母妃,连累了我的母妃,所以你不得不死!"翊生……我现在想不到任何法子救你,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太后这样的容不下你?

姜翊生扯出一抹笑意,"不怪你,死在你的手上,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所以……不会怪你!"

他仿佛在贪恋我手中的温度,慢慢的伸手把我的手从他的头上拿下来。看着我的手掌被我的指甲划破,他把我的手放在嘴边,缓缓地吹过,"从小的时候,我一受伤,姜了也是这样做的,我觉得很幸福!被人惦念着,被人想着……被人关心着……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一旁的临则安站着居高临下的望着,整个人处于兴奋残虐的状态,一双眼睛闪着快意的光芒。

"姜翊生!"我咬着后槽牙,神色骤冷,他的名字,像我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无论你说什么。今天你必须得死,你死了我就能知道我心中所怀疑的一切。"

姜翊生仍然对我扯着嘴角,"不要紧的……"姜翊生突然之间,扯过我,我一下跌坐在地上,他也坐在地上,他把我的头闷在怀里,牵着我拿刀的手,慢慢的来到他的胸口……

然后停在他的胸口,低沉慵懒的声音,含着笑意道:"从这里刺下去,不会快速的死去,会慢慢的流血而亡,我想皇贵妃。一定喜欢这样的死法!"

我的脸贴在他的胸口,染了他胸口的鲜血,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嘴里铁锈般的鲜血的味道。

喃喃地道,"翊生……"

姜翊生确实提高了声量,掩盖住我的声音,问着临则安,"皇贵妃,你可是喜欢这样的死法?"

临则安慢悠悠的绕着走了一圈,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这种死法不错,本宫喜欢,本宫喜欢看殿下一把刀插进你的胸口,本宫也知道,你的姐姐是你眼中唯一的光亮。是你的软肋,是让你绝望的人,太后也知道。姜翊生你马上就要被你的姐姐给杀死了,开心吗?"

姜翊生眸子倏地一亮,低沉的声音,充满着欢喜:"自然是开心的,能死在自己想死的人手上,这种开心的事情,皇贵妃这种没有人爱的人是不会懂的!"

"死到临头还嘴硬!"临则安一下子被激怒起来:"姜翊生本宫看你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放心,你死了本宫月一封破席子把你卷好扔在你母妃身边的!"

"如此,真是谢谢了!"

"殿下!"临则安凶狠地催促着我,"您还在等什么,一刀子下去,您就大仇得报,想想您的母妃,想想我的姐姐,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在冷宫里过得猪狗不如,全部拜这个人的母妃所赐,他与你不共戴天!"

我的犹豫,我的不舍,我的心疼,姜翊生仿佛通通能感受得到,他执着我手,把我的手往前带,我手中的刀子,刺破他的胸口,他的手还压在我的头上,带着轻柔的抚摸,嘴唇贴在我的额头之上,"不怕……一刀刺下去,很简单的!"

我想挣扎,想摇头,他死死地压着我,手中的刀进去些许……

我的心跟着刺痛起来,仿佛我手中的刀不是慢慢的刺向他,而是刺向我自己,而是我自己在自己的胸口,狠狠的挖了一块肉,血淋淋的伤口,扯得我痛不欲生……

蓦然间,姜翊生一用力,我手中的刀,除了刀柄全部没入,他吭都没吭一声,垂着眼眸,眼中的情深恨不得溺毙了我:"别哭……我一点都不疼……"

霎那之间,一点都不疼,我也感觉不到疼了,我也感觉不到心如刀绞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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