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回扣怎么拿？
“老包，这个工程是什么情况？”
叶晨憋不住问老包。
老包说：
“工程在江林市，是所中学的扩建工程，总造价三个多亿。”
叶晨说：
”学校是政府工程，要招投标的。没有特殊关系，是中不了标的。你是什么关系啊？直接的，还是间接的？”
老包如实说：“
“我上面还有两个介绍人。”
叶晨马上对梁晓雯说：
“梁总，靠边停车，这个工程不用去谈。”
梁晓雯没有停，继续往前开：
“怎么啦？”
叶晨说：
“超过三个介绍人，这个工程就谈不成。就是去谈，也是陪标，劳命伤财。”
“梁总，这个情况你应该知道啊。有权拿到这个工程的人，是不可能通过社会上，转了几个介绍人才发出来的。”
“这样转来转去，他回扣怎么拿？拿得可靠吗？”
陆冰嫣支持叶晨说：
“这倒是真的，这里到华林市有三百多公里，要开四五个小时的车。”
季红珍也说：
“那就不要去了，白跑一次，有什么意思？”
三个部下都反对，梁晓雯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有些不开心：
“还是去吧，去了，谈不成，就不会遗憾。”
三个部下都不敢再说。
梁晓雯认真地说：
“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要作百分之一百的努力。否则，怎么接得到工程？接不到工程，我们建筑公司怎么生存下去？”
两个女部下面面相觑，缄口不言。
叶晨壮起胆子说：
“梁总，谈工程，跟别的工作不同，不能盲目努力。有时越努力，损失越大。有些工程不做，太平无事，一做，反而麻烦不断。甚至还要赔钱，惹上官司。”
梁晓雯觉得叶晨这样说她，在老包面前丢她总经理的面子，没好气地说：
“不要再说多了，我让你一起出来，你只管跟着就行。”
叶晨做了个鬼脸，摇头不语。
上了高速后，梁晓雯只顾埋头开车，不再说话。
叶晨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一会儿就睡着了。
突然，他感觉左腿一暖，被惊醒。他睁开眼睛一看，见陆冰嫣光滑的右腿正贴在他的裤子上。
他吓了一跳，赶紧掉头去看季红珍。
季红珍闭着眼睛仰靠在椅背上，好象也睡着了。
怕被车内其它人发现，叶晨悄悄移开自己的左腿。
没想到过了一会，陆冰嫣又将右腿靠上来。叶晨像被烫着一样，浑身一震，连忙坐正姿势，看着前面的梁晓雯，对陆冰嫣发出警告。
陆冰嫣还是忌惮顶头上司的，她屏声静气，只用肢体语言给叶晨以回应：
你不要有了新上司，就把我给忘了。忘了其它可以，忘了给我保密，我对你不客气。
叶晨懂她的意思，马上用干咳声提醒她：
我不会泄密，你自己不要心虚，无意间暴露自己。
梁晓雯从反光镜里发现，后面似乎有些不正常，连忙对叶晨说：
“叶晨，你来开一会吧。”
叶晨巴不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马上应道：
“好的，你靠边。”
梁晓雯说：
“到前面服务区换吧，只有五六公里了。”
到了服务区，大家下来上卫生间，上完出来就上车赶路。
叶晨坐进驾驶室，立刻被一股少妇的幽香包围，他还感觉到方向盘上残留着梁晓雯的温热手感。
叶晨开上高速后，将车子一口气开到江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