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太好了，如果我是老师，一定会在这里给你平时成绩加分——我们知道魔法对每个人绝非公平的存在，再说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不公平的，既然存在能随意接触‘境界线’的人物，那么自然也存在穷尽一生也无法寻找到它的人物。”
莉莉丝在黑板上写下“境界线”三字，似乎是想再写高一点让所有人看见，只不过她的身高实在是……不过她可是莉莉丝，只见她轻轻敲了敲黑板，那些字体就自动升了上去，凌仙尘完全没有感觉到她身上魔力的流动。
“真是深藏不露的一手，能将魔力如此精准的收束与释放，魔女的‘支配’看起来也到了不容小觑的境界了呢，妾身真是期待某日与你的交手。”
墨提斯小声嘀咕传递到凌仙尘耳中，不过她的后半句话让凌仙尘心中泛起疑惑，“如果你还能抗住妾身的挑战，那么将妾身的真名连同目的全盘托出倒也无妨——妾身如此渴望那把‘神堕’的原因……”
“大家都知道‘境界线’记录着所有时空中发生的一切事情，那么‘灭世洪水’发生的概率不是如同薛定谔之猫一样是个无法观测的概率了吗，因为平行时空的存在，若不是到记录的瞬间——什么事情都能发生。”
莉莉丝说到这里莞尔一笑，“讲个笑话，比如说龙王在那个时空中将企图发动洪水袭击人类的神明斩杀之类，这种意外的发生的概率在基数几乎等于无限的平行时空中却是无法否定的可能性。”
前半句她的话语成功引发了部分学生的笑声，不过后半句一说出口，就连凌仙尘都能感觉到整个教室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话说一旁的教师放着不管真的好吗，似乎她才应该是这堂课的主角吧。
“那么，墨提斯同学，如果我们希望得到确切的结果，应该怎么做？”
“打开箱子——等到时空固定后确认。”
墨提斯的回答言简意赅不带任何解释说明，莉莉丝一脸无奈地用脚踩着拍子，“稍微解释说明一下可以吗，墨提斯同学。”
“跟这些人说明没有任何意义，就如同和第一等级的生物讲授第三等级以上的知识——那是他们无法理解的睿智，如同我们给这颗星球的人类讲述有关神代魔法的知识，因为他们无法理解，即便我们讲述详尽至极，他们也只能留下记录我们每一句话的笔记，却无法使用神代魔法……”
墨提斯说到这里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莉莉丝看见后不做评价，“不过这里还是希望你稍微简单讲明一下，毕竟在这里的同学都有一定的基础。”
“一定的基础？那反倒比没有基础更糟糕啊，因为他们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对你所讲的知识加以‘理解’，‘曲解’往往就出现在这个当口，一旦出现想要纠正就会十分困难，因为他们对此的认知已经根深蒂固，等到发现差异的时已为时太晚。”
墨提斯说到这里夸张地叹了口气，凌仙尘和菲娜对视一眼又将目光投向站在讲台边缘的教师，看着她一脸无奈的表情，以及给他们打出来“不用担心，随她们去吧”的手势，看了下手表的凌仙尘提出一个建议，“要不然这节课让莉莉丝继续说下去，怎么看这个话题到下课为止八成无法结束。”
“前提是她有说下去的兴趣呢，我看她的兴致很快就要用尽了，你看，开始打哈欠了。”
菲娜指着用手捂嘴的莉莉丝，凌仙尘立刻向墨提斯寻求帮助——被她说教了十余分钟后墨提斯长叹口气，“这就是龙王所谓的‘有趣’吗，对于妾身来说只有头大罢了。”
“跟凌君的交谈总算结束了呢，不过你的问题似乎还没有回答，一直在避重就轻逃避重点呢，难道说这也是你的策略？应付自己‘未知’的策略。”
“天真，妾身知晓这颗星球诞生之后的一切，只要是发生在这片苍穹之下，大地之上甚至冥府之中，便都能被妾身所知晓……”
“换句话说发生在‘海洋’之中的事情就是一无所知了呢。”
“今天的你格外让人不爽啊，的确妾身对于‘海洋’的事情一无所知，但是不要忘了这颗星球上的海洋，大部分建立在‘大地’之上啊！”
墨提斯说到这里狠狠一拍桌面，莉莉丝见状放声大笑，“说的也是，水圈之下也有岩石圈存在嘛……这也是被科学确认的事实，那么地母神能知晓这些倒也不是难事，更何况信仰神知晓信徒的一切，因此这句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倒也不是没有说服力……”
“那么妾身就继续回答刚才的愚蠢问题好了，的确若是不打开盒子，那只猫的生死永远都存在概率，但如果是打开这个盒子呢？那么结果一眼便知——不论是看见活蹦乱跳的活物还是命归黄泉的尸体，亦或是死去瞬间的状态，被‘观测’的瞬间，结果便已经固定。”
“就是所谓的‘生’与‘死’吧？”
莉莉丝在黑板上用英文写下生与死对应的象形文字，却被墨提斯咳嗽一声提醒她书写的错误，修改的同时墨提斯继续刚才的话题，“然而若是我们不打开盒子，便永远无法确认猫的生死……所有的时空在我们的眼中都是不确定的混沌，直到被‘境界线’观测记录，因此我们一定能在‘境界线’上看见无法挽回的过去，同时搜索可以被拯救的未来。”
“墨提斯小姐，后半句话的意思是？各个时空应该互不相干，那么为什么我们可以看见未来？”
似乎被凌仙尘的问题难住，墨提斯低头不语好似搜索着正确的解答，可是莉莉丝却抢过话题，“问得好，不过这个问题我来替她回答你，凌君。”
在墨提斯低头沉默的同时，莉莉丝在黑板上画出不同长短的线条，凌仙尘注意到这些线条虽然开始点各有先后，却都被同一条线截断。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答案，凌君。”
莉莉丝指着这些线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