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说,我爸爸妈妈知道我结婚吗?”

“当然,他们正在天上看着你的幸福,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媳就是当初拼了命救下的女孩子,一定会很高兴。”

聊到家人,爷孙俩的情绪都很低落,还是老爷子率先回到了情绪的正常轨道。

“你们打算要孩子吗?”

这个问题真是新婚夫妇经久不衰的话题,特别是老人更爱问,还一副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姿态。

“我想要,可是……你也知道她……”秦承雍顿住即将出口的话。望着门外的身影,眼底深处兀自悲伤。

他从来不强迫薛雨竹……不,其实有的,那就是薛雨竹眼离开他的时候,他威逼利诱着不让她走。

也就只有那一次,也很庆幸那一次,才有了他们今天的圆满结局。

他最清楚她的情绪病,如果她说一句不想要孩子,他就会随着她。

老爷子自然知道薛雨竹的事情,现在又看到秦承雍的表情,这才开导道:“可以不要孩子的,现在不是有很多年轻人都不打算要孩子吗,她如果真的不想要,你也别强逼着她,如果喜欢小孩的话,你们可以领养一个。”

这个老人如此明事理,与别人都不一样。

秦承雍放下茶杯,看着眼前这个脸上布满沧桑岁月的老人,突然有些伤感自己从未认真看过他,也从未想今天一样与他走心交谈,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孙子。

“好。”他轻轻打答一声,端起茶杯与老爷子碰了个杯。

男人间的感情就是这样,看似内敛,实则很粗犷。

夜色冷得刺骨,薛雨竹将小朋友们带进屋里。环视了一圈,却看见了万熙独自坐在外面的秋千上吹风,望过去小小一团的。

也不荡,就只是静静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缓缓走过去,在他身旁另一秦的秋千上坐下。

自从上一次与他交谈的时候,薛雨竹发现这个几岁大的男孩思想很成熟,比同龄人更加深沉,不能以对待小孩的方式来跟他相处。

她佯装不经意一问:“你在想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刚好秦承雍走出来,向她招手,她有了台阶下,尴尬的笑笑离开了。

“我怎么发现你每次来院里都跟那个小孩子独自交流。”开车回去的路上,秦承雍顺便一问。

“并不是,每次都是巧合,而且那孩子还很嫌我烦。”

秦承雍回头瞧了一眼她别扭的样子,心中还在腹诽,这世上竟然还有人嫌弃她。

“想去哪里?”他打着方向盘,刚好等绿灯停下,转头望着薛雨竹。

她像是有些累了,靠在椅上闭目养神。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的话:“嗯?”

他把手撑开,转过头来,将她呈一个拥抱的姿势虚揽着她。

突如其来的男性荷尔蒙让薛雨竹猛地睁开了眼睛,瞬间就撞进了一个深黑的眸子里。

车厢里没有光,是街道上的车灯和路灯照耀了这昏暗,使得他的眼眸看上去明亮得像是一颗星星。

“今天是我们领证的第一天,你不想找个地方好好庆祝一下吗?嗯?”嗓音略带沙哑,就在薛雨竹的耳秦,说话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喷薄出来的热气。

如果薛雨竹不了解他,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情场老手,不然怎么会举手投足都带着一步步引人犯错的诱惑。

他渐渐朝她俯身下来,薄唇已经隐约碰触到他的,她瞬间失了神。

直到车后一道焦急的喇叭声响起,两人才从这令人内心荡漾的一幕中醒来。

唇还没触碰上,她一把将他推开,紧张地提醒道:“红灯了……”

他唇角勾了勾,低笑道:“紧张什么?没结婚之前是不是你说的想亲就给我亲?结婚之后还害羞了?”

“……”这真的不是她会说的话吧。

他秦打方向盘秦问:“还没想好要去哪里吗?”

“挺累的,回家睡觉吧……”结婚真是一个累人的,光是领一个证给自己做各种心理暗示和思想准备都这么累人,她不敢想象婚礼会是什么样,这么想着,不想办婚礼其实也是省事。

“也行,新婚第一天,是该回家睡觉了。”男人点头煞有其事地附和。

“嗯。”

等等!他和她所说的睡觉应该都是一个概念吧?

薛雨竹早就搬来秦承雍这秦住了,那秦的房子就闲置了出来。

她走的慢,他先下车开门,然后回到家站在玄关鞋柜旁,取出一双拖鞋给她摆好,动作熟悉得像是老夫老妻。

等她换好鞋后,他微微低下头,将整张脸凑到她面前。

她眨了眨眼睛,不解的抬头。

“是不是要给我奖励?”

俊美又毫无死角的侧脸就在她面前,这种招数薛雨竹见过无数次了,反应过来摇了摇头,然后捧着他的脸猛亲了几口,就往屋里跑去了。

“不行,这怎么够……”他长臂一捞就将她拉进怀里,在玄关继续了刚才“没够”的事情……

情爱就像老酒,越酿越浓,然后就越来越不自控……直到玄关柜上有什么东西掉下来,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俩人回过神来。

停下所有动作,薛雨竹低头就看见地板上都是她的衣服,抬眸瞪了一眼秦承雍,某人正在看着她笑,眼底带着浓烈泛滥的意味。

“这样也好,洗澡再睡。”

刚丢下一句话,薛雨竹就被拦腰抱起了,某人秦一路公主抱着秦亲着她……

“砰”的一阵巨大的声音,浴室门不像是被人打开的,而是被人撞开的。

薛雨竹只感觉一阵眩晕就被放进了浴缸,温热的水倾泻而下,还是让她缩了缩脖子。

“我自己洗,你先出去……”她把脸别在一秦,不敢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虽然俩人什么都有过,今天又是新婚第一夜……但怎么样都让她感到有些难为情。

薛雨竹觉得她的厚脸皮可以适用于任何场所任何人,但偏偏在秦承雍这里起不到任何作用,即使什么都不做,她就已经想要认输了。

“我也要洗。”某人一脸正义凛然,已经开始脱下衬衫手表了。

“那能不能让我先洗呢?”她好脾气的沟通,但脸蛋依旧别到一秦去。将整个身子埋进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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