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教授脸上多了几分犹豫，樊雅娟继续控诉，“更何况，林芳华只是一个小县城出来的，连化学仪器估计都没碰过，平日里在实验室里用仪器一点都不规范，被贺教授骂了很多次，要说她真做出了这种课题，谁都不信吧？”
这下教授心里的犹豫彻底没了，“你说的有道理……”
大家都被林芳华的课题惊艳到了，以至于还真没有考虑过，林芳华究竟有没有能力做出这样的课题。
如果林芳华的课题真是偷樊雅娟的，那一切就说得通了，樊雅娟倒是不缺这样的实力。
“如果真是你所说的，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会还你一个公正的。只是上面现在在催，现在我马上就要把资料汇报上去等终评了，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调查这件事。”
教授安慰了樊雅娟一句，思索了一下，下了决定，“不如我先把名字改过来，等最终评比之后再找林芳华对质。”
最终评比的时候再找林芳华对质，到时候获奖的就是自己了！林芳华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课题是她写的？
就算林芳华最后真拿出了证据的时候，那黄花菜都凉了，获奖的人定然已经是她了。
樊雅娟心里窃喜，笑容重回面上，“谢谢教授！”
“没关系，这本就是林芳华做的不对，好好一个孩子，怎么能做这种偷课题的事呢？这回一定要狠狠给她一个处分！”教授阴沉着脸，显然对林芳华做的事十分唾弃。
樊雅娟沉浸在喜悦之中，完全没有想过万一失败的后果，甚至还附和着教授的话，“最好是把她开除了，这样品行的人，根本不配留在我们学校！”
教授没说话，给林芳华什么处分，也不是他说了算的。
眼看着教授把林芳华的名字改成了自己，樊雅娟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
所谓课题的最终评比，便是将燕京各个高校获奖的优秀课题作品汇集在一起，再由各个学校选出的评委老师来做评选，看看哪一个课题能获得最终的第一。
评比的地点在清华的会议室里。
得知这一点，张泽成特地起了个大早，让专属造型师替他打扮。
见张泽成隆重得像是要参加什么重要谈判，助理小赵善意提醒，“少爷，今天只是个课题评选，用不着这么隆重。”
更何况，少爷只是个投资方，只是去看看有什么值得购买赞助的，又不是去参加评比，他打扮得那么好看做什么？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隆重了？这只是正常着装。”张泽成照着镜子，一本正经地反问。
眼看着他还认真地调整领带，助理小赵无言以对。
谁家正常着装这样的？
不过他家少爷一向骚气，这脑子跟一般人不太一样，做出这种事也非常正常合理。
正式出门前，张泽成还理了理自己喷了摩丝的头发，确定一丝不苟、帅气逼人，他才喷了香水，满意地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