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故愣了愣神儿,他当然知道那句“她”指得是谁:“你说的是哪条罪?!”

顾墨琛向后靠了靠,淡淡道:“先从股价入手吧!杀人罪……先查着。”随后又补充道,“竹然不会坐视不理,把这件事推给她,不要让人知道是我,你在背后帮她一把。”

唐故点点头:“哥,药的事,是尚炎去药店买的。”他抬头打量了一眼顾墨琛的脸色,“给张孝远打的那个电话,也是尚炎打的。”

顾墨琛放在西装裤上的手一顿,神色一黯,眼波流转,黑如深潭,不知其想。

是尚炎。

是沈凉笑指使的吗?!会不会另有隐情呢?!

他更希望,是有别的隐情。

你看啊!他就沉浸在这种让人拧着劲儿的感觉里,一边憎恨着,一边又因为爱恋而存着侥幸心理,希望她不会背叛,不会欺骗,甚至幼稚的祈祷,不要事与愿违,也希望一切能迎刃而解。

沈凉笑,那个如极光一样的女人,在他的心里划出一道美丽的光,让人沉迷,殊不知,极光之下,就是深渊。

沈凉笑啊!沈凉笑!我该拿你怎么办!

“哥,你累了很多天了,休息休息吧!”

唐故将他眼里的疲惫看的清清楚楚,在Y国刚送了货就听说沈凉笑出了事,马不停蹄的回来,却得到沈凉笑吃堕胎药的消息,中途还插了条人命的事儿绝对是意想不到,从病房出来,看见顾墨琛那一瞬间,他就知道,那个冷傲的顾墨琛又回来了。

李阳的骨灰也是顾墨琛亲自送回去的,他说逝者为大,这种事情不能等,去李阳家里的时候,李母看见骨灰时,哭的撕心裂肺,倒是李阳的弟弟,红着眼睛冷静,像极了当年的李阳,李家没什么亲戚,顾墨琛一手包办了后事,随后又给了李家五百万,他觉得愧疚。我不杀伯牙却因我而死。

李阳的弟弟看得出他的心思,理性的安慰他,若不是他,李家沦为何等境地还不知道,多年以来,他们李家,欠顾墨琛的,已经不仅仅只有一条命这么简单了。

安置妥当后,顾墨琛就回来了,自回国以来,他就没睡过多少觉,唐故看着是因为忙,但真正是因为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是睡不着,一闭眼,就是那张药理化验单,和张家老妇歇斯底里的指着沈凉笑,控诉是她杀了张孝远的样子。

一看见,就难过,心力交瘁,若不是身体素质不错,他都怕自己忽然晕过去。

顾墨琛点点头,起身去了楼上,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瓶安眠药,倒出两粒,又倒了些红酒,丢进嘴里,借着红酒顺了下去。

他要休息,需要体力,毕竟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去做。

躺在床上,闭着眼,眉峰依旧紧拧,过了许久终于是借着药效进入浅度睡眠,却依旧不安然,就算是在梦里也得不到美满,呼吸轻缓,情绪却没有半分松懈,让人看着心疼。

现实与梦境,他为何就没有一个容身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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