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影子
姜鹿溪回到家吃过饭后并没有立马休息。
她在给程行规划下周需要复习的知识。
她还是第一次给人复习初中的知识，今年暑假时去家教公司给人补习的是小学知识。
帮人补习功课，其实并不是看自己对知识的掌握有多高，而是看能不能教会学生，能不能把自己所讲的知识全部教给学生，对于一名家教老师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
而对于姜鹿溪来说，她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的家教老师。
因为暑假里她帮忙补习的那名女生，她就没有把她教会。
其实她也是想能像别的家教老师那样，可以管住那些学生，可以教会他们。
这样，她也可以把自己的家教费提高一些。
只是，来上补习班的，大多数都是顽皮捣蛋的孩子。
姜鹿溪根本管不住。
这种状态，像是哭过又在网吧里熬了一宿的夜。
即便她已经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即便她已经哭的很小声了。
说完，她便先向教学楼走了过去。
有些时候，你帮助过别人的事情可能都不记得了。
“奶奶啊！”姜鹿溪再也忍不住投进了奶奶的怀抱里。
这些，都在此刻都展露在了程行眼前。
“你昨晚没睡好？”程行问道。
姜鹿溪很快就将这些作业给改好了。
程行笑了笑，他依靠在栏杆上，望着眼前这个有些气恼的少女，说道：“真没想到，一向以来都沉默寡欲成绩很好的姜鹿溪，也会看这种东西。首先，我跟陈青没什么关系，我并不喜欢她，我们最多只能算是朋友，第二，我也没有想要招惹你追你的意思，这个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第三，以前以为你是一个谜，抓不到摸不着，但现在看来你也只是一个人，不过比我想象当中那个呆板看上去没有任何感情只知道读书的姜鹿溪有趣许多。”
“这是什么？”程行不解地问道。
“嗯，好。”程行收回思绪，然后看着对方变冷的脸色，笑道：“抱歉，走神了。”
好像这道影子，其实早就已经在他记忆里存在很久了。
姜鹿溪撇了撇嘴，不过倒是不敢吱声了。
因为姜鹿溪说的很对，在高三开学之前，他们俩并没有什么交际。
……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哪怕是报恩，也同样是带着目的的。
她的眼睛红红的，小脸也很憔悴。
但别人帮过你的事情，其实能在记忆里存放很久。
其实前世是见过不少美女的，但刚刚姜鹿溪趴在窗台上给她改作业的那一幕，着实让程行想起了前世许多梦里的画面，梦里有个抓不到摸不到的影子，仿佛在那一刻重合。
不过程行并没有再睡。
“不敢。”望着面前这张有些憔悴但依旧动人的脸颊，程行说道。
“我先上去了。”沉默了一会儿，姜鹿溪说道。
在学校门口，程行又见到了姜鹿溪。
程行洗漱过后，便拿着书包出了门。
只是这一个等下就睡，一晃就到了十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姜鹿溪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给了他一道曙光的原因。
还说什么只想做朋友。
“小溪，都这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学呢，早点睡吧。”姜鹿溪的奶奶说道。
姜鹿溪将他递过来的作业本拿了过来，只是天还未亮，虽然靠着月光能看到不少东西，但是想要将作业本上的字给看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程行将昨天写好的作业从书包里拿了出来，道：“这是昨天下午你布置的作业，现在就给我改了吧，正好现在没什么人，否则等到之后人多了，我再把作业本给你，恐怕会让人误会。”
只有远处的月光，从窗户里折射出一道微亮的光。
“那份蒸饺是三块，不是两块。”姜鹿溪道。
“伱没必要骗我，也没必要可怜我的。”姜鹿溪道。
2010年，9月19，姜鹿溪母亲的生日。
“别，以后最好还是少说这种话。”程行笑了笑，道：“你既然看过这些yy小说，那知不知道男人其实都是有征服欲的。”
她的身体也趴在了上面。
她将作业本放在教室门窗老师非常喜欢趴在那里观察屋内芸芸众生的地方。
“早。”程行走上去打了声招呼。
程行将手机上的电灯功能给打开了。
“我只是想帮你。”程行道。
姜鹿溪上了床，没过多久，被子里响起了啜啜的哭声。
没有听到回声，姜鹿溪转身望了过去。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如果只是单纯地可怜我，大可不必，如果是对我抱有其它的想法，也请不要。”姜鹿溪淡淡地说道。
天上繁星点点，还残留着一丝月光。
然后她就发现程行正在直直的盯着她发呆。
姜鹿溪正想拿着作业本到楼道里去批改，忽然发现眼前出现了一片亮光。
程行给她照着作业本上的文字，姜鹿溪批改起了作业。
“改好了。”她将声音提高，脸色也变得冷了下来。
他们这里，只有教学楼的楼梯里，有用声波控制的灯。
“嗯。”程行点了点头，道：“那就是没怎么睡好，也哭了。”
这个时代的许多手机，都有照明功能。
所以，她不是不想要邓英多给她钱，而是觉得以自己现在的能力，配不上那个价格。
借着学校大门上的灯光，程行能看到她的精神状态并不太好。
失去了灯光，小屋变得黑了起来。
“昨晚哭过？”程行问道。
程行沉默了。
姜鹿溪拉下了旁边的线，关上了屋内昏暗的灯。
每年这个时间，姜鹿溪都会一个人在被子里哭很久。
而睡得早的一个好处，那就是第二天起得早，也会很有精神。
姜鹿溪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很认真地说道：“你追不到。”
到了教室门口，姜鹿溪递给了他一块钱。
“没有。”姜鹿溪摇了摇头。
“知道了奶奶，我等下就睡，你先睡吧。”姜鹿溪道。
手机里的白炽灯，不仅将她面前的作业本照的很亮，也将她左侧精致完美的脸颊照的很白，姜鹿溪长得真的很好看，高高的马尾束在脑后，修长粉嫩的脖颈白玉无瑕。
但她只是腿脚不好使，但耳朵并不聋。
“好了，没有错的。”姜鹿溪道。
只是，难道程行该跟她说，你前世的时候帮过我，所以我帮你是为了报恩的吗？
“别跟我说，你这段时间接连好几次的帮我是无缘无故的，是毫无目的的，你敢这样说吗？”姜鹿溪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他。
姜鹿溪摇了摇头，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帮助别人的，在高三开学之前，我们并没有什么交际，甚至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
姜鹿溪将小脸撇到了其它地方，道：“也没有。”
他定的闹钟时间是五点四十，距离到时间还有十分钟呢。
她要是真信这些，那就有鬼了。
“你不是喜欢陈青吗？过来招惹我做什么？还是说你想要像某些丫丫小说里的男主那样，脚踏两只船，或者是说想体验一下同时追到两个女生，让她们互相吃醋的快感？”姜鹿溪有些头疼的问道。
如果站在她的角度，程行这段时间屡屡帮她，看上去确实是想带有一定目的的。
程行吐了口气，也跟在她后面上了楼。
程行一时间看的呆愣了下来。
而在小屋的另一头，姜鹿溪的奶奶睁开眼睛叹息了一声。
安城有一个很好的地方，那就是这里的人不像是南方，不到十一二点不睡觉，他们晚饭吃的很早，因此睡觉也都睡的很早，基本上七八点钟，就全都睡了。
程行揉了揉脑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会看的发起呆来。
姜鹿溪没说话，只是，她站到了另外一头。
程行醒来时将旁边的闹钟拿来看了看。
“乖孙女，不哭了，咱不哭了。”姜鹿溪的奶奶下了床，走到了她的身边。
“好了，最后说一句，帮你，是真的只想想要跟你做朋友，你不要天天疑神疑鬼的了，否则哪天被你这样天天疑神疑鬼的惹恼了，还真忍不住会去追你。”程行笑道。
如果是异性，那这个时间，可能就更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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