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溪看着地上的碎片，花瓶是战国时期蜀国的，表面只有普通的裂纹，青白色的瓷器，显得很高级，只是裂开后，原来的美感消失，瓷器的碎开的间隙呈白色。
失去了原来的美感和意境。
收回视线后，她的脸色很冷，“花几千万买个赝品当宝贝在家里放着，不是疯了吗？”
赝品？
顾南烟沉默不住了，“这花瓶是透过正规渠道购买来的！”
而且，由于她亲自经手，这不是说她办事不力吗？
没有看她，安雨溪的视线冰冷的看向眉目寒意很重的牧尘席，“作为大名鼎鼎的牧家，摆放一个赝品在家里，不是很奇怪吗？”
男人蹙眉，视线淡淡扫过残骸，看她的视线也变得饶有兴趣，“你说是赝品，怎么确定不是开脱之词？”
“就是，你没学过文物鉴赏，又不知道什么是战国物品，说假的，要拿出证据。”
安雨溪不慌不乱，“战国烧制出来的瓷器裂纹在光下有透明或是半透明的效果，瓶身不会特别工整，多于灵动示人，而这个花瓶，是高仿。”
“我对瓷器小有研究，怎么没看出你说的？”顾南烟淡笑问道。
安雨溪笑了笑，“你不是说自己只是小有研究？”
顿了一下，她的神色严肃起来，“如果还不相信，就找专业的机构，或信得过的专家。”
牧尘席根本不在乎画作是真是假，倒是看这个小女人神采奕奕，很有趣。
顾南烟根本不相信自己找到的是假的，冷哼，“好，就找专家来我看结果出来后，你还能说什么！”
安雨溪挑眉，“如果是真的，我不惜一切赔偿给你。”
话语落下，她挑眉，饶有兴致的笑了笑，“如果就是假的呢？”
“我跪下来和你道歉！”
在她开口后，安雨溪挑眉，样子极其淡然，“好。”
而在她点头之后，原本还很得意的顾南烟，倒是有了几分心虚感。
毕竟……她对这个研究真的不多。
当时只是为了在牧尘席面前出头，才买了这么个花瓶，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过了好一会儿，一位年纪七八十的老先生在佣人的带领下进入大厅。
靠近之后，老者对沙发上慵懒坐着的牧尘席恭谨的点点头，“牧总。”
男人只淡淡的点头，表示回应。
顾南烟优雅笑了笑，“您过来看看，这个战国蜀国孤品是真还是赝品。”
老者脸上出现的已不止是惊讶，还有几分疑惑，“战时蜀国？”
说话间，取出了老花镜戴上，一只腿跪在地上仔细研究，“这处的花纹……这个光泽……”
他观察的时候，牧尘席坐在主位没动作，连脸色也没丝毫的起伏。
只慵懒如王者般淡淡的睨着。
老者端详了好一会，脸色胯下来。
“牧总，这个花瓶从何种渠道买来？”
顾南烟等不及上前，“地下拍卖，是真的吧？”
老者摘下眼镜，“老朽一年前很幸运得到过蜀国花瓶。”
这句话换句话说，花瓶已不是孤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