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烟姑娘,被掳走了…”

“什么?!”

南宫楚禾面容无比阴沉,迅速夺过他手中的纸张,上面的内容看完后,眉心迅速拧成一个结,眸光变的阴寒万分,愤怒的将手中的纸团成一团,薄薄的唇瓣紧抿着,迅速喝道,“鸿尘,告诉飞渡,迅速掉头回北江!”

鸿尘一听,眉目紧紧锁起,深深觉得,这件事不可为之,又看着他这几日越发不好的身体,下意识厉声劝道,“不行啊,公子,若是你再不去压制寒毒,公子你可能撑不过这个冬天,公子你便听属下一句劝吧!”

“若是现在回去,定是来不及的,也许,这是有心之人的计策,王府中,有小秀和公子的贴身侍卫,怎么会发生这种问题,属下觉得,这件事一定是假的!”

鸿尘与南宫楚禾在一起这么久,他在想什么,鸿尘是知道的,只要有冷然烟在,他定然是能拖一天便是一天,如今主动提出去药王谷压制寒毒,定然是到了最后一步,他不允许他跟了这么多年的公子为了一个女人让自己油尽灯枯。

南宫楚禾目光淡定,沉声说道,“我知道……”

鸿尘大怒,看着南宫楚禾淡定决绝的眼神,忽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既然知道,又为什么拿着自己的性命去随意做赌注?”

南宫楚禾眸光中划过一抹柔光,忽然有感而发,“鸿尘,倘若有一天,你遇到了与我一样的事,你做的,绝对在我之上,这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会让你舍去性命也无怨无悔。”

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么简单,自从遇上了冷然烟,便一连的打破了她许多选择,确实甘之如饴,若是之前,有人说他赫赫有名的楚禾公子会因为一个女人丢了性命,那他一定会嗤笑,甚至是当做听了一个最有趣的笑话。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去承认某些事,有些话,确实不能说的太早太早,当初的轻狂,的确是自食恶果,而且,还是毫无怨言的吞下。

鸿尘看他目光依旧是决绝,认定的事,他知道不会改变,若是换做别的事,他只会遵从,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的病情,已经容不得再有半点闪失了!

鸿尘轻叹息一声,才平静的开口道,“我明白,可是公子,若烟姑娘最担心的,就是公子的病情,若是知道了,一定会生公子的气!”

鸿尘之前听过来人说过,一番平常超乎冷静的男子陷入情网之后,便会变的失去理智,有了公子这样的典型之后,他更加是深信不疑了。

可是,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主子,却是让他十分头疼。

公子肩膀上担任着的,不仅仅是与若烟姑娘的幸福,他还有更多的责任要背负,怎么能这样清晰的将自己的性命当成草菅?

南宫楚禾眉心微微拧着,冷若冰霜的眸子再也没有了感情,冷声开口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言!”一句话还未说完,胸腔里一阵血气翻涌。倏地,抑制不住的认出一口鲜血来,他赶紧拿出手绢轻擦拭嘴角的鲜血。

暗自运功,才将刚刚那阵子冰冷的寒气压制下去。

鸿尘心中大惊,心急如焚的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来,递给南宫楚禾,紧张的问道,“公子。你怎么样了?”

这么多年,他认为他们家公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可是越是完美的人,缺点一定越简单。

他家公子不论遇到什么事,都可以镇定下来,唯独是若烟姑娘的事,只要遇到了,便完全是失去了理智,变得肆意妄为,从不顾自己的身份,身体,将所有的一切都抛之脑后。

南宫楚禾接过药丸,迅速服下,冷冽的眸光扫过他们,淡漠的声音响起,“鸿尘,你迅速去通知飞渡,我们尽快返程。”

“是,公子!”鸿尘忍不住的阵阵打斗,他多想去将他们家公子骂醒,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为什么总是不给自己留条活路?

既然已经决定了,铁了心的早回去,他也只能是无可奈何,万般不愿的驾车掉头,以原路更加快的速度返回。

忽然明白,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这世界太多的情爱叫人说不清楚,没爱过的时候,认为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这么简单,可是爱过了之后,会发现,之前一直都是原地踏步,自以为是的以为活的很好,可是后来才知道,有了另一半,世界才变得多姿多彩。

任何事,都是有利有弊,没办法去管那么多,只要可以让自己心安理得,这一切都将变得有趣起来,不是吗?

或许,人生在世,并不是只是接受一个人,上辈子的太多有情人,在这辈子相遇,或许是还了上辈子的情,或许是续着上辈子的爱,这一切永远都是这么有理有据。

北江,太子府。

忽然,安静的房间里,房门被一阵用力的推开,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子怒气冲冲的跑了进来,可以看的出,她很生气,“南宫瀚!”

正被一群婢女服侍更衣的俊美男子微微抬头,见到来人是她,不悦的皱眉,冷声开口,“你来这儿做什么,不去伺候你那个死人皇帝了?”

玉儿眸光中带着冷意,发生怒喝道,“你少在这儿跟我装糊涂!”

南宫瀚狭长的丹凤眼深邃迷离,眸光中暗光涌现,宽大的袖子微微俯了俯,示意房中的所有婢女都赶紧彻底,否则下一秒,他便要了她们的命一般。

空旷的房间中,南宫瀚微微转身,走到玉儿身边,一只手扣住她的脖颈,用力施压,痛的她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不过一个南煜小小的七公主,有什么资格在这个与我大呼小叫?”

“难道,你不怕我把你做假人迷惑东辰皇帝的事宣扬出去?你认为东辰皇帝江云烨知道了自己的爱妃是个假的,而真的,却陪北江的太子夜夜笙歌,你猜,南煜会落在什么样的地步?”

他啧啧两声,猜想了一番,又道,“是杀了你父亲?还是攻打整个南煜国?”

玉儿眉心紧紧皱着,倔强的咬着牙,不肯服输,“你让七杀殿的人,这个时间段掳走北南王妃是什么意思?”

南宫瀚眸光冷若冰霜,嘴角轻轻勾起,冷笑一声,道,“什么意思?你既是喜欢南宫楚禾,那本太子帮你拔出眼中钉肉中刺,你不感谢我,反而这般质问?”

玉儿冷笑一声,“你说的好听,可是你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一清二楚!”

南宫瀚的手缓缓的松开,阴霾的眸光中没有一丝一毫温度,“既然清清楚楚,那你的质问,又是何意?”

玉满是愤怒的一张脸,怒吼道,“我告诉你那些事的时候,你承诺过我什么,找下看样子,是忘的一干二净了?违背了当初的承诺,你简直是卑鄙!”

南宫瀚的眉宇中透露出浓重的杀意来,阴霾的眼神盯着她,带着几许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对付的是北南王妃,又没有杀了他,你急什么?”

玉儿咽了咽,想起他的模样,眸光中不禁带着几分难过,南宫瀚的眉宇间,与他有几分相似,当初也是被这几分相似迷惑,才酿成了如今的惨痛代价。

“你说的真是好听,你明明知道这段时期他会去药王谷压制寒毒,可你却在这个时候叫人掳走了她,你就是想让他错过之间,然后……对不对?”她不忍心说出那个字来,心中隐隐在滴血。

南宫瀚狭长的眸子微眯,冷冷的甩了甩袖子,冰冷的声音中,忽然带声了浓烈的恨意来,“她南宫楚禾若是可以安安分分的不回王府,我自然不会对他怎么样,可是……”

玉儿冷笑一声,走到他身边,将他想说的话,痛快的说了出来,“可是,按照他现在在江湖中的势力,足够与你抗衡,所以你害怕了,害怕他动摇了你的地位,所以,才会起起杀心,欲将他除之后快!”

南宫瀚的目光中,忽然因为她说出来的话,而迸发出几道寒冷的光芒来,同时也大方的承认,“是,你说对了,我以为,这辈子,他都不会娶妻生子,可是,现在他不仅仅是娶妻,而且,他的王妃也被确认为怀孕,若是留着这个祸害,难保将来不会将我取而代之!”

玉儿眯着眼睛,看着他如同毒舌一般,每每说出一句话来,都如同是毒蛇在向她吐血信子。

“你这般做,将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不用自己动手,却让我为你背了这个黑锅,七杀殿的势力在南煜,这样一来,即便她的王妃有什么事,也会第一个怀疑在我身上,我真不知,你实在帮我,还是在一步步的将我推向死亡!”

南宫瀚目光含着怒火,冷声讽刺,“你这幅身子,被东辰的皇帝睡完,又被我睡,你认为,他南宫楚禾是个什么都稀罕的人吗?”

“又或者,你敢对着天发誓,你没有想杀了那个女人?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会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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