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下来,月昭华见着的流民不下数千人,箫右与何河二人还未到达河间,月昭华便打算去河间知府看看。

“大家都别挤啊,人人都有份。”知府门前,一群流民聚集在哪里,有几个小厮正在拦着流民靠前,月昭华询问之下才知道,河间知府林山之女林巧儿,在知府门前开设了粥棚,所以流民都朝着知府的这个方向过来了,月昭华往一旁的茶楼里进去了。

“这位公子,打尖还是住店啊?”店小二马上就笑脸盈盈的迎了上来,讨好的看着月昭华,月昭华要了一间雅座,便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去了二楼。

月昭华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看向知府门前的粥棚,哪里有一个穿着一袭绿衣的貌美女子正在施粥,就在此时,墨竹匆匆从楼下上来了,他看到月昭华,连忙上前,开口道:“公子,正五品朝清大夫箫右,从五品朝散大将军何河已经到达河间,正朝着知府这边来了。”

“本公子知道了。”月昭华点头,正准备下楼时,人群之中忽然发生了暴动,一位流民直接将自己手中的粥给丢到了地上,并且大声辱骂知府。

“这什么粥,稀得跟水一样,知府就是个骗子,大伙儿们砸啊!”

“砸!”

“没想到这么快,就给本王安排了一场好戏,墨竹,你去将那几个流民抓了,一个都不许放过,全部压入知府地牢!”流民暴动,知府的人根本拦不住,几个官兵失手之下还杀死了几个流民,这使得那些流民更加暴躁,叫嚣着要把知府拆了,眼看这些流民就要冲进知府,月昭华淡淡的吩咐完,起身就朝着楼下走去。

月昭华径直走到了那个闹事的流民前,拔出官兵的剑,捅进了那个流民的胸口,自始至终,月昭华脸上的神情都没有变过。

“杀人了!杀人了!知府杀人了!”月昭华还未开口,人群中就有人先发制人一般的开口,但是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墨竹给抓住了。

其余的几个流民还想反抗,但都不是墨竹一个人的对手,全部被打晕在地上,月昭华这才走到了粥棚前面,手中一番,将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令牌丢到了粥棚的桌子上,冷漠的看向四周,见那几个闹事的流民被官兵带走了,墨竹这才走到了月昭华身边,恭声道:“王爷,逆贼已全部拿下!”

“参见荣亲王,下官来迟,让荣亲王受惊,还请荣亲王恕罪。”听到动静连忙增援的林山姗姗来迟,一见到月昭华的令牌,连忙跪下。

“无妨,逆贼已全部拿下,这里便交给林大人了。”月昭华根本没打算在这混乱的场面中过多纠缠,林山将月昭华交给管家之后,便自己亲自去解决这件事情去了,一个时辰之后,箫右和何河也在林山的带领下进了屋,只是两人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下官参见荣亲王,荣亲王金安。”箫右和何河二人对视一眼,连忙问安,月昭华的点头,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两位大人千里迢迢的来,也是受苦手累了,先歇着吧?”过了一会,就在二人被月昭华看的冷汗直流之时,月昭华终于开口了。

“不敢不敢,王爷说笑了,王爷风尘仆仆而来,都未曾喊一句累字,下官怎么敢说自己劳累呢?”说话的是正五品朝清大夫箫右,箫右身穿一件黑色朝服,脸上多有沧桑,年龄在六十上下,眼中带着精光,一看就是纵横朝廷多年的老狐狸了。

“如此,那便是随本王去清点官银罢,不知二位大人如何看?”月昭华本就是象征性的问问罢了,目的还是在箫右与何河二人押送的官银身上。

官银若是有损,月建诚那老狐狸必定率先发难,轻则削弱月昭华的兵权,重则要了月昭华性命。

“下官自然是无异议。”何河一身戎装,生的是人高马大,虎背熊腰,腰间则是带着宝刀,随和的点了点头,就要带着月昭华去清点官银。

“莽夫。”月昭华轻叹一声,跟随二人就去了库房,清点刚刚送到的官银,银子是月昭华亲自过目的,并未缺少一分。

见银子数量准确,月昭华又命人严加看管,之后就去了知府林山给安排的别院小休片刻,明日在做其他打算。

“墨竹。”入夜时分,月昭华忽然睁眼,嘴角淡淡的露出一抹笑容,冲着黑暗之中喊了一声。

“王爷,有何吩咐?”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道黑影从门外走了进来,不是墨竹是谁?

“去看看咋们这知府大人和箫大人在做什么。”月昭华伸了个懒腰,起身更衣,随后就朝着大厅走去,途径书房时,月昭华便听到了书房内传出的一阵说话声,仔细一听,正是河间知府林山和正五品朝清大夫箫右的声音,二人似乎正在商议着什么。

“王爷,是否要进去活捉了?”听了片刻,墨竹便皱着眉头听不下去了,想要进屋活捉那狼狈为奸的林山和箫右,却被月昭华拦下了。

“为时尚早,既然这二位大人戏都已经排好了,我们不妨在听一会。”月昭华的似乎根本没有把那二人看在眼里。随意的说完之后就不在说话了。

又过了一会,书房的门开了,箫右蹑手蹑脚的从里面出来了,随后等箫右离开之后,林山也慢慢的从书房内走了出来,却正好撞上月昭华。

“王,王爷,入夜了,更深露重的,王爷怎么会在这里。”林山颤颤巍巍的看着月昭华,语气有些不自然,月昭华轻笑一声,随口而道:“正是入夜了,这河间才有一番别样的景致,何况还有大人安排的一出好戏可以看,本王何乐而不为呢?”

“王爷说笑了,下官这哪有戏可以看,若是王爷喜欢看戏,明日里下官安排这河间最出名的戏班子来给王爷助兴。”林山拱手,慢慢的说道。

“哦?那是极好的,不过眼下河间百姓受苦受难,本王甚是痛心,这戏不如日后再看罢?”月昭华笑呵呵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假寐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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