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娥那张油画嘴对刘林笑着说道：“你的问题太多了，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你连我们的房事都知道了，难道我还不能忘记了？你这样我以后怎么搞，一想到要做事，然后可能会有一双无形的油画眼睛在看着我。
想想我都背脊发凉啊，我要是还能坚挺起来我才是向里强大呢好吗。”
“咯咯咯~”
秦雪娥莫名就笑了起来，“孙儿，你还是很可爱的，之前我怎么没发觉。”
“你没发觉我可爱是因为你之前光顾着精神病发作了。”
秦雪娥的眉头立了起来，但是却并没有真的怒相，“你说谁有精神病呢？”
“我听别人传的，说你有被害恐惧症，还是间歇性的，时而正常，时而无常，发起疯来连自己的都不认识自己了。”
刘林看着秦雪娥的表情变化，然后试图从那张抽象的油画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秦雪娥的眉眼捶了下来，看上去非常的伤心。
“外面的人都是这么说我的。”
“也不能说是都吧，毕竟现在这个时代的人也不知道你们那个时候的事情了，但是在你们那个时代，好像是的，你趁着现在神志清醒，跟我说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你都说我趁着神志清醒了，难道不是在说明，你从心里就已经默认这件事情是真的了吗？认定我是那个什么症的患者吗。”
刘林抿了抿嘴唇，也没有否认，“本来我也是不想相信的，但是只要这样想，很多事情才能说的通，就像你给我制造的那些幻想一样。”
“幻想？我制造的？”
“……”刘林又一阵无语的看着秦雪娥，“除了你难道还有别人吗？还是说你自己做过的事情，回头就不记得了。”
刘林看着秦雪娥的表情变化，虽然刘林也不知道通过油画来观察到底准不准确。
秦雪娥轻轻的摇着头，“我不知道啊，我确实不记得了，你看到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刘林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和你在油画里长的差不多吧，不过那个看着向个人，你看着就是一幅画。”
“那真是遗憾，我都快忘记自己长什么样子了，那时候的我好看吗？”
“好看，挺好看的，如果没有得奇奇怪怪的病，那就更完美了，对了，你一个问题都不回答我，反倒问了我许多家长里短的，是要干什么。”
“我寂寞啊，我非常的寂寞啊。”
秦雪娥的油画眼睛突然就抖动了起来，声音中带着情绪，刘林相信，如果她是活人，此刻可能就是个流泪的状态吧，可惜油画是不会流眼泪的。
“这么多人就将我一个人留在一副画里面，我非常的寂寞啊，我不能出去，什么也不能做，也没有人陪我聊天，没有人能听到我的心声，我太寂寞了，所以我想跟你说说话啊。”
“你说你被留在画里，可是你分明不是出现在过幻境里吗？”
油画中的秦雪娥依旧摇着头，“我不知道啊，我对你说的幻境的事情豪无记忆啊，但是每次我有记忆的时候，都是被困在这副画像里啊，我跟本就出不去。
我也不记得我有能给人制造幻境的能力，你说的我真的不知道。”
刘林也不知道是不是秦雪娥演的太真了，还是她在梦境和现实中就会产生记忆断层，但是只是单纯的看她现在的状态的话，她确实不像是在说谎。
“你是怎么进到画里的，一个人怎么能成为画的？”
“为什么？为什么啊？”秦雪娥突然就开始灵魂发问了起来，“我为什么会在画里的？为什么，你告诉我。”
刘林看着秦雪娥纠结的模样，总担心她会一下子又发起疯来，到时候发疯的秦雪娥可是要他命的。
刘林忙宽慰道，“别想了，在就在吧，其实也挺好的，至少你明明已经死了，却还能有意识，还能活着，不是吗？而且你看看我，你眼中的后代，还是活的挺好的，只要你不折磨我，我觉得我还能活的命挺长。”
刚刚还在纠结的秦雪娥突然就噗嗤的一笑，好像觉得刘林说的话非常的有趣，戳中了他的笑点。
“我为什么要害你啊，你是我的孙儿啊，我没有害你的理由啊，反而，如果你遇到什么困恼，我还会帮你的。”
“你帮我吗？你真的确定要帮我吗？可我觉得我自己要被你吓死了，你能理解一个正常人看到你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感受吗？
我跟你说我就是没有心脏病，我要是有心脏病，现在早就被你吓死了。”
“咯咯咯”秦雪娥又是一波来自灵魂的发笑声，“你不信是吗？”
秦雪娥看着刘林的脸，刚刚还笑的正欢的秦雪娥一下子又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后背的伤口已经很久了吧？你是不是不觉得痛也不觉得痒，但是就是不好？”
“你也知道我背后的伤？”刘林惊诧的看着油画里的秦雪娥，他没想到和秦雪娥的这次对话，还有这样的收获。
秦雪娥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因为伤你的东西我见过。”
“你见过？那是什么东西？”
刘林在这个时候想到了蒋余斌。
“那是一种植物，当然不是你们人间的植物，这种植物如果沾染到人类的血液，就会蚕食灵魂，你当然不会觉得痛和痒，因为它蚕食的是你的灵魂，并不是你的肉体。
如果你继续这样不管不问的任其发展，你肯定是要死的，成为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就是死了，也没了魂魄，更没有你口中所谓的投胎转世。”
刘林听的一阵头皮发麻，而且他觉得秦雪娥既然知道它的伤，说的就应该是真的，他不觉得秦雪娥在这件事情上有骗他的理由。
刘林直接认怂了起来，油画里的秦雪娥非常亲切的叫了一声，“祖母，你看我还有的救吗？”
秦雪娥挑了一下眉梢，“当然，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东西，任何东西都有被克制的一面。”
“那怎么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