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直起身来走到她跟前笑着对她说,“周姐,你今天真漂亮!”

这种装模作样的奉承,让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虚假。

她笑着看着我,脸上出现亢奋的表情,眼里也现出妩媚的神采,她笑着对我说,“燕姐说你很棒,是真的么?”

她这句话完全就是毫不掩饰的挑逗,我当然听得出来,我心里本能地有点反感,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可我却掩饰地笑着说,“燕姐是在开玩笑。”

其实我心里明白,燕姐根本就不会对她说那种话,燕姐不是那样的人,这是她在胡说。有的事情,聪慧的女人永远不会做。

她笑了,低下了头有点难堪的样子。

靠,她这样的女人居然会难堪,在我看来有点不可思议,可她脸上却的确是难堪的表情,接着她就抬起头来勇敢地看着我问,“那你还等什么?”

的确没有理由再等了,我走到了她面前。毫无疑问,接下来的过程,我是在敷衍她,是在做一件身不由己的事情。

在我看来有点荒唐,我这件事本身是对燕姐的背叛,而我却是为了燕姐才不得不这样做,因为燕姐受到了她的威胁。

可是,仔细想来,当今社会,又有几个男女之间的关系没有功利的因素呢,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要有一些功利的东西在里面。

毫无疑问,周姐是让人厌恶的,可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有一种人性的慈悲,厚重的宽容和包涵,这样才是应有的胸怀。人应该中庸一些,中庸是一种成熟,也是一种智慧,更是一种善良。

古人说厚德载物,物尚能载,何况女人。

这个过程似乎没有什么激情,但我还是有意识地延长了一会时间,结束之后我躺到一边,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周姐也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两个人都非常的安静,似乎都有点难堪。

我知道她也许没有得到满足,也怕她会有什么想法,就对她笑了一下,问她说,“你和李海波还有关系么?”。

她见我问这个,先是一愣,有点困窘的样子,并没有回答我,只是笑了一下。

过了一会,我起来拿过衣服穿上,去了一下卫生间回来,见她还没有动,就上前帮她穿衣服,整个过程我都动作很轻,就像一个仆人在服侍主人一样。

最后我帮她把衬衣也穿上,扣子也扣好,完成了所有的程序之后,我说,“周姐,我们一起去街上吃饭好么?”

她笑了一下答应了,两个人就出来,到服务台结账的时候,服务员看了一下记录说,“已经有人付过帐了。”

不用说也知道是燕姐结的帐,我和周姐就出来,一起到街上去,找了一家餐馆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问她,“周姐,你说那个白总,他是什么人啊?”

周姐见我问这个,不由得有点难堪,笑了一下之后说,“你打听这些干什么?”

“你懂的。”我说。

她笑着告诉我说,“这个白老板名字叫白成德,他有一个集团公司,人家叫他德叔。”

“还有呢?”

“你还想知道什么?”

“他真的是黑老大么?”

周姐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低着头吃饭,过了一会才眼皮也不抬地说,“在现在这样的环境里,要想成为富人,拥有巨额财富,靠循规蹈矩是不行的,好像有人说过:每一笔巨额财富后面,都隐藏着罪恶。”

我笑了,“周姐,你像个哲学家。”

她也笑了一下,“你是学跳舞的,可以让自己的生活简单一些,在这一点上,上帝是公平的。”

我不知道她话里的含义是什么,也懒得探究,我只关心燕姐和这个德叔的关系,我想这和她与龚老板的关系性质是一样的,燕姐一直没有结婚,但并不等于没有男人。

但我没有再问她,我不想在背后议论燕姐,她过去的生活里没有我,我也无权对她过去的一切做出评价或者褒贬,所以不想打听。

快到吃完的时候,我对周姐说,“周姐,这顿饭我们AA制好么?”

“为什么呢,不可以我请你么?”她这样问我。

我说,“还用说么,你懂的。”

她不再说话了,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懂了,也不再说什么,吃完了就去服务台付了我自己的那份饭钱,她也付了她那一份,然后我们出来,一起走着回去,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显然,白总这个人的出现,引起了我的不快。

回到宾馆里我见到了燕姐,她正在整理衣物,看到我回来了,就笑了一下,却没有说话,气氛些微有点沉闷,显然是因为周姐的事情,我们都有点难堪。

我主动对她说,“我照你的话做了。”

她听到我这话就有点尴尬,也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接着说,“我没有亲吻她。”

她这才笑了,“为什么要说这些?”

我过去从后面搂住她说,“刚刚和她在街上吃了饭,是AA制。”

她明白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我是不想因为周姐件事而影响到我和她的关系,她就在我怀里转过身来搂住了我的脖子,主动地亲吻了我一下,柔软的身体后倾着对我说,“对不起,让你为难了!”然后她又转移开话题笑着说,“小雨来电话了,说她已经拿到了你的准考证,后天考试,所以今天我们就要赶回去。”

我放开了她,拿出手机拨打了大鼻子的手机号码,接通后我问他,“最近还好么?”

大鼻子说,“好不好就这样了,后天考试了,赶紧回来吧。”

“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黑崽带人找过你。”

我没有再说什么,关了手机对燕姐说,“我去跟周姐说一声。”

和周姐打了招呼之后,我和燕姐一起离开演出团返回,周姐和演出团继续留在上海演出。

我没有问燕姐和那个德叔的事情,但心情却有点不好,所以在长途大巴车上,我们谁也不说话。德叔的出现让我和她之间原本无拘无束的关系,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尴尬,爱情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美好,并不都是那样风和日丽。

可是,我依然爱她。

在车上我接到了妈妈打来的手机,接通后妈妈问我,“小河,你在哪里?”

“在车上。”

“你没有在学校么?”

“现在我正在回学校的路上,准备后天参加考试。”

“你什么时候回来?”

“两个小时以后吧。”

“好吧,妈妈在家等你。”

“好的,妈妈再见!”

和妈妈通完话之后,我收起了手机。

燕姐看着我问,“你妈妈来的?”

“是的,妈妈在等我。”

燕姐说,“考试的时候,很多家长都会来陪孩子的。”

“是这样。燕姐,一会我先送你回家,在小雨那里拿到了准考证之后就直接去见妈妈,然后参加考试,这几天不能陪你了,你也要照顾小雨,等考完试,妈妈走了,我会和你联系。”

燕姐笑了一下说,“小河,我相信你是个好孩子,你会处理好你的事情的。”

我说,“燕姐,我已经想好了,以后就给你做舞伴,和你一起演出。”

她笑了,有点感动的样子,“但我希望不会因为这个耽误你的前程。”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上一章|返回目录|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