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呢?”燕姐的语气里透出了慌乱,她开始害怕。

我说,“我还是去北京找你吧,北京我还没有去过呢,正好去玩玩。”

我知道我早晚会被警察找到,不知道会不会被判刑,在此之前,我要珍惜美好时光,和燕姐在一起。燕姐听我说要去北京找她,她只好说,“既然这样,那你就来吧。”

“好啊,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好的。”

征得了燕姐的同意后,我到火车站买了车票,登上了北上的列车,火车过了长江之后,我缩在车座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北京了。进站之后,我下了火车来到了车站外面,我给燕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到了。燕姐问我在哪里,我说在西站外面,她让我打出租车去太平街望京酒店,她在那里接我。

对北京我完全陌生,打了一个出租车让司机拉我去太平街望京酒店,到了那里司机把车停住,我付了费下了车,在街上东张西望,没有看到燕姐,我就又给她打手机,我说我到了太平街望京酒店了,你在哪里?

这时就看到她从酒店里面出来了,是一个人,穿着黑色体恤衫,黑色长裤,黑色中跟皮凉鞋,长发垂在胸前,整个人看上去端庄高雅。

我关了手机走过去朝着她笑了。她也笑了一下,也不说什么,就领着我回酒店里面去。

一边走她就一边对我说,“这么远的路,你跑来做什么?”

“想你了呗!”我说完问她,“你想我么?”

她说,“才不想呢!”

我做出受到打击的样子,和颜悦色地说,“这也太让人伤心了吧!”

她笑了,没有说什么,却把我的手拉住了,领我去她的房间。她的手软绵绵,凉丝丝的,感觉真舒服。

我问她,“小雨呢?”

“她已经住在学校里了。”

我说,“小雨很优秀,她当然能考上的。”

“是啊,不过,把她一个人放在北京,我有点不放心。”

“没关系的,学校都有严格的保安措施,封闭式管理,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你放心好了。只是,这次我来北京,最好不要告诉她。”

她说,“我懂的。”

的确,小雨要是知道我来北京和燕姐在一起,而不是去找她,她会有想法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她住的房间里,关上门之后,我就迫不及待地搂着她亲嘴。她笑着推我说,“这么急不可耐的要死啊!”

我说,“分开了这么久,几千里的路程跑来找你,能不急么?”

她说,“大热天坐了那么久的火车来,身上一股味道,先洗一下再来!”

我知道她有洁癖爱干净,就不大情愿地放开她,进到卫生间里去洗澡。

她说,“你不要用浴缸,用淋浴就行了。”

显然,她怕浴缸用的人多了不干净。

我在里面用淋浴冲澡,看到她站在门口看着我,我就对她说,“有些天没在一起了,饿了吧,不要急,马上就喂饱你!”

她笑了起来,“几天不见,你又学坏了呢!”

“那当然了,不但学坏了,还养精蓄锐了很久呢,现在是弹药充足,一会打得你投降求饶。”

“哈哈哈,小河,你实在太坏了!”她笑得弯下了腰,接下来,脸却有些红了。

她的样子可爱极了,我已经怦然心动,为了让她知道我接下来想做什么,就一面打着肥皂洗着,一面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夸张地做出不怀好意的表情看着她。

她看到我这样就笑了,害羞地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我一面冰河洗剑,一面欣赏着她婀娜的背影。

因为不想浪费时间,我把关键部位洗了几下就把淋浴一关,也顾不上擦干身上,直接朝着她走去,做出一副准备行凶作恶的样子。

她一看到我这样就笑了,赶紧就躲我,绕着床跑着,还举起枕头朝我砸过来。我坏笑着步步紧逼,她被我逼到角落里没地方跑了,就把身体缩成一团笑着抵抗我,那神情娇憨而又可爱,像是一个小女孩。

我做出强大无比的神态来,伸出大手,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她抓住。她一个劲地笑着。我把她抛起来扔到肩上扛着,不理会她的挣扎反抗,走到床前把她往床上一扔,一个饿虎扑食扑了上去……

久别胜新婚,我和燕姐虽然没有结婚,但也是久别了一些天,此时见面,自然是如胶似漆,我一边在她身上胡作非为,一边看着她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她满面通红,娇啼婉转的样子,让我既开心又得意,很有成就感。

这个过程我用力太猛,完了之后,感觉要虚脱,像烂泥一样趴在她身边。这让我感觉到,所有的快乐都要付出代价,自然界有个能量守恒定律,人也有个幸福守恒定律,透支快乐要用痛苦来补偿,就像吸毒寻求快乐的人,要用毒瘾的痛苦来补偿一样,这是上天的安排。

可我依然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过了片刻我才抬起头看她。

我有点吃惊地看着她,随后无声地笑了,我坐起来靠着床头,一面欣赏她被我暴风骤雨般摧残过的、如花似玉的娇躯,一面就掏出一支烟来点燃吸着。

此时的我,是一个负案在逃的嫌疑人,警方在通缉我,我不想被他们抓住,就是因为我不想失去享受快乐的机会,而我最大的快乐,就是和燕姐在一起,为了这一刻,我愿意不惜一切。

我终于理解,为什么古往今来,发生了那么多感天动地,荡气回肠,流传久远的爱情故事,以前我不怎么懂,今天,作为通缉犯的我,才真正懂了。

想到这些,我眼睛有些湿润了。

我情不自禁地搂紧了她,就像搂着一件稀世珍宝,我知道,她是我幸福的源泉,是我负案在逃、拒绝归案的理由。

过了一阵,燕姐才缓了过来,她乜斜着眼睛看着我,余韵未消,嘴巴却嚅动着,像是在诅咒着我什么,但看得出来,她非常的惬意,甚至还有些亢奋,明亮的眼睛里带着动人的神采。

我朝她笑了,像是做了一件骄傲的事情一样得意洋洋。

她小猫一样依偎在我怀里,更像是小鸟依人,说不出的妩媚可爱。

她居然是这样的妩媚,在我原先的印象中,她是比较贤淑的,任何时候也不失高贵,可这次她居然流露出了妩媚的一面。我觉得,这应该是她被彻底满足了之后的表现。

难怪红楼梦里面的贾宝玉感叹,上天把所有的灵性都独钟在女人身上,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具有一种水的灵性,正因为有了这种灵性,女人才这样的妩媚动人。我想,燕姐也是这样的,是集美貌与聪慧于一体的女人。

记得某个哲人说过,当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结合,抛开了利害和物质的考量,完全听凭心灵和情感的吸引,那么,这个世界就宣告了成熟,这种交往也拥有了纯洁。

的确,爱情就是互相满足,达到身心的完美愉悦,未必要伟大和高尚,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其间没有掺杂任何功利的动机,完全听凭心灵的吸引,这种感情就是美好的。

我把手里的烟屁股按进了床头的烟灰缸里,腾出双手来把她抱在怀里,“宝贝,今天开心不?”

她柔情万种地笑了一下,说出来的却是,“不开心。”

“为什么啊?”我白她一眼,有点不高兴地问。

“你太坏了,都差点把人家给折腾死了。”她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在责备我,却语气柔柔的,柔软的玉手在我隆起的胸肌上抚摸着,柔情万种的样子。

我开心地笑了,把她往紧里搂了搂,本来想再和她亲热一次,却感觉有点饿了,下火车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于是我说,“姐,我饿了,有吃的么?”

她说,“还有点香酥饼。”

她下去给我把一个点心盒子拿过来,我伸手要接,她却把我的手按下来,她拿了一个香酥饼喂我,我张开嘴吃着,她说,“这个不经饱,先垫一下,等会一起出去吃烤鸭。”

“为什么要吃烤鸭?”

“到了一个地方当然首先要吃这个地方的特色菜,北京的特色菜就是烤鸭,当然要尝尝了,要不岂不是白来北京了?”

“OK!”

接下来我和燕姐去吃烤鸭,到了全聚德那里之后,我们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正在等服务员上菜的时候,燕姐的手机响了,是小雨打来的,她和小雨通了一会话之后挂了。

我问她,“小雨开课了么?”

她说,“还没有,她刚刚在电话里说,开课还有几天,想和妈妈一起逛逛北京。”

我说,“这个愿望似乎没有理由拒绝,你怎么办?”

“我已经答应了啊,一会过去接她。”

“那我呢?”

她想了一下说,“要不你也一起去。”

“见到小雨如何解释?”我有点担心。

她笑了一下之后说,“就说你突然改变主意了,来北京也是想报考高校。”

我笑了,“那就这样吧。”

吃完烤鸭之后,我们打车去接小雨,路上燕姐让我给小雨打个电话,好让小雨不会觉得突然。

我打通了小雨的手机,小雨一听到我的声音就说,“小河,你还好么?”

“我很好,小雨,我已经到北京了,正和你妈妈一起去你那里。”

“哦,小河,你什么时候到的?”小雨明显有点惊讶。

“刚刚到。”

“你突然跑来干什么啊?”小雨问。

我当然不能说是来找燕姐的,就把早就想好的理由说出来,“和你一样,也来报考高校啊。”

“笨死了,已经考完了你才来!”小雨鄙视了我一下。

“那怎么办呢?”我装出郁闷的语气说。

小雨叹了口气,“唉,没办法了,等明年吧!”

我表示了一下遗憾之后说,“一会就到了,我们见面再说。”

“好的。”小雨把手机关了。

在学校门口我们见到了小雨,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白色小皮凉鞋,清纯得如同公主,看到我们她就像蝴蝶一样飘过来,先和燕姐拥抱了一下,然后又和我拥抱一下,还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朝她笑了一下。

小雨安慰我说,“小河,你不要难过,等明年来报考,考上了我们在一个学校里,毕业了一起当舞伴演出。”

面对如此善良可爱的小雨,我未免有点羞愧,但此时也说不得什么,只有笑而不语。我知道,就是到了明年我也不会来报考,刚刚对小雨说了个谎,以后还要再编一个理由来圆这个谎,真让人暗中难堪。

燕姐笑着说,“我们走吧。”

我们和小雨一起,先去逛了王府井,天晚了就随便找了家酒店住下来,自然是小雨和燕姐一间客房,我一个人一间客房。在小雨面前我们必须隐藏,这让我有点不爽,却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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