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姐说,“我嫉妒你有小河这样一个儿子。”

妈妈笑了,“看你说的,既然喜欢儿子,就自己也生一个好了,你还年轻,一切都来得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蕙姐说,“那要看是怎么样的?”

妈妈问她,“你喜欢怎么样的?”

蕙姐就笑而不语。

妈妈说,“你现在也不稀罕钱了,只看人。”

蕙姐说,“我也不稀罕人。”

妈妈就好笑起来,“那你就和你的芭蕾舞一起过吧。”

我这时候就插嘴说,“这个主意不错,反正我陪着蕙姐呢。”

妈妈听了就有点吃惊的样子,审视地看着我和蕙姐,似乎在猜测什么。

蕙姐这时候就笑了,掩饰地对妈妈说,“姐,你听小河说的,真是好懂事呢。”

妈妈说,“他呀,要是懂事就好了。”

蕙姐笑了,我也笑了,我们俩个之间的关系,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两个人心有灵犀,妈妈当然不知道。

接下来,她们到厨房洗碗,蕙姐和妈妈在说话,都是在说我。蕙姐说我的时候,都是夸我,目的是讨妈妈喜欢。

我在自己房间玩电脑游戏,一会蕙姐进来了,“小河,你陪我去趟街上吧,做个护理。”

我打游戏正起劲,没有理会她。她把我从电脑椅上拉起来,“走吧。”

我只好跟她走。

蕙姐初来乍到这里,一切都很陌生,也不认识什么人,而且她胆小,不敢一个人出去,所以处处都要让我陪她,去做美容,办理上网账户,手机剪卡,吃个饭这些,她都把我拉上。如果一会见不到我,她就会到处找,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离不开我了。

做完护理之后,我们回到她的住处。

没有别的事,她换上了芭蕾舞鞋和紧身衣之后,在那里立起脚尖做练习,她说,“小河,你说我是不是胖了一些?”

她穿着足尖鞋和白色紧身衣,身体的曲线就显露无遗,是那样的修长挺拔,曲线优美,我不由得呆呆地看着,我说,“没有感觉出来胖,只是柔软度不如以前。”

她做了个后腿动作,这个动作在芭蕾舞术语上叫做“阿拉贝斯克”,意思是花瓣,此时她的身体就像是舒展的花瓣,优美而又迷人。她说,“我是要加强柔软度的练习,你来帮我好么?”

我就过去帮她,给她做被动练习,给她扳腿,压腰,尽量让她的身体变软。一个小时之后,她已经出汗了,却很心满意足,感激地对我一笑说,“很不错,效果很好呢。”

我以前给亚欣,小雨,燕姐,柳月湘和郁红蕾都做过这种练习,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可以说是专家了。

我说,“被动只能锻炼柔软度,但力量还是要自己练才行。”

她就自己踢了一会腿,又做了一会“擦地”练习,然后让我把她的腿压住,她做了一会仰卧起坐,完了之后又做后仰,以锻炼腰背肌肉。

她性格不错,锻炼的时候肯吃苦,不会得过且过,自己哄自己,所以效果很好。

一会她已经汗流浃背了,我拿过毛巾给她擦了擦。

接下来她继续练着,看到她这样,我有点心疼,就对她说,“姐,每天你和大家一起训练也就是了,没必要这么苦自己的。”

她说,“我不是苦,我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做的时候很开心,要是不做,闲着才难受呢。”

我无可奈何,只有陪着她练。

就这样,蕙姐每天都到公司里去,和学员们一起训练,把杆,擦地,中间练习,一样都不落下,这样还不够,她还每天在小区里跑步,回到家里,也让我帮她做额外训练。

功到自然成,很快蕙姐的就恢复到最佳状态。

开始的时候,梁总监想让蕙姐和陈冬一起搭档,蕙姐说,“我选择小河做我的舞伴。”

梁总监知道蕙姐的身份是老板,自然不敢不同意。

蕙姐开始和我一起做双人舞的练习,也是“堂吉诃德”和“天鹅湖”里面的舞段,和我与亚欣跳的完全一样。

原先我和亚欣是固定的舞伴,现在来了蕙姐,亚欣就不能和我一起跳了,她未免有点不开心,但她也说不得什么,现在毕竟是给蕙姐打工,不像是在学校的时候,还可以有所选择。

这天,我和蕙姐训练了一会双人舞,休息的时候,蕙姐有事离开了,我就坐在地板上休息。

这时候,我旁边的大鼻子悄悄对我说,“新来的白老师,好漂亮,皮肤很白,脸小,腿长,屁股圆,胸不大,很翘,螂胸蜂腰琵琶腚,极品。”

这家伙一直都是很坏的,因为和我关系不错,无话不谈。此时我听见他说蕙姐,就不想搭理他,但还是忍不住问他,“什么是狼胸蜂腰琵琶腚啊?”

他就把这几个字在地板上给我写出来,我看了才明白原来是这么个意思。这小子乌七八糟的事知道得不少多,他研究女人到了这种地步,看得出他的聪明用在什么地方。

他一会又说,“看得出来,她没生育过,腰和屁股可以看出来。”

我讨厌他这样背地里谈论蕙姐,就不再理会他,假装没有听见。

他见我不理他,就又和另一边的男学员老蒋和陈冬两个悄悄说,“白老师身材特好,又特别的柔软,可以做很多姿势。不过她嫁了个煤老板,年纪很大,不行了,只能用嘴,她满足不了。”

这个年纪的男孩,都是初涉人世,愣头愣脑,最爱胡思乱想,所以大鼻子这么一说,老蒋和陈冬就呆呆的出神,流露出一副傻相,好像在想什么。

大鼻子又问我说,“以前就找你做她的舞伴,现在又找你,是不是她喜欢你了?”

我就白眼把他看着,讨厌他这样说话。

“肯定是这样。”大鼻子有点妒火中烧的样子。

我警告地对他说,“你再这样胡言乱语,别怪我不讲交情!”

大鼻子愣了一下,然后就,“嘿嘿”地笑了,“我不说了总可以吧?”

这家伙,以前黄琳琳在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现在黄琳琳和他分手了,他还没有新的女朋友,废话就多了一些,也是闲出来的。

不过,听他说这些,我就知道他在暗恋蕙姐。

亚欣来到我身边,拿了个饮料打开,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递给我。我接过来喝了一些,再把饮料递给大鼻子。大鼻子喝了一口,就把饮料递给亚欣。亚欣喝了一口之后,把剩下的最后一点来喂我喝,我不喝她不依,我只好就她的手把饮料喝了。

她把饮料罐拿去扔了,回来从后面搂住我,把体重压在我身上。

我是坐在地板上的,被她压住就动不了,但又有点不好受,于是我反手搂住她的腿,把她从背后搂到前面来。她顺势坐在我腿上,双手搂着我的脖子,笑着在我腮帮上亲了一下。

我不由得笑了,就抬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她朝我做了个鬼脸表示抗议。

我双手把她轻轻地抛了一下,感觉很轻,就突然一用力,把她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她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我突然举起来的,不由得尖叫了一声,赶紧把身体缩成一团保护起来,同时搂住了我的脖子,一个劲地笑着。

她的尖叫声引得大家都朝这边看,看到我们这样,大家都笑了,没有人理会我们,大家都各自在训练。

我不好再和她闹了,就把她放下来。

她就躺下来,头枕在我的腿上,一副疲惫的样子,她说,“新来的白老师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不比她差呢!”

的确,要论身材,相貌,柔软度和基本功这些,亚欣不在蕙姐之下,可在我看来,蕙姐舞蹈动作中的那种神韵,那种内在的气质,优雅的风度,亚欣是比不了的。

看到亚欣这样不服气蕙姐,我就鄙视着她说,“好好的跳你的舞,别心高气傲的样子,这样不好!”

亚欣起来推了我一下说,“去你的!”然后她又说,“我看见你和别人一起跳舞,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我横她一眼说,“我看你才不舒服呢,小心眼!”

亚欣就有点不高兴了,嘴巴撅起来,却没有说话。

我说,“来这里当演员,只有服从角色安排,以后,我还会和很多人一起跳舞呢,你要是不舒服,就得自杀。”

亚欣就笑了,推我一下说,“去你的,你才自杀呢!”随后她又靠在我怀里,摸着我的脸说,“我比她年轻多了。”

“谁呀?”我心不在焉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指导呗。”

我明白她说的是蕙姐,这让我有点反感,我说,“胡思乱想什么呢你,无聊不无聊?”

亚欣说,“你为什么她总是让你帮她练,还指定你做她的搭档,这么多人,不找别人,就找你?”

我说,“这是工作。”

亚欣就问我,“你说,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鄙视她一下说,“你要是不胡言乱语,倒是挺可爱的。”

她一听就笑了,“那是因为我在乎你。”

我有点难堪,也有点别扭,她要是知道我和几个搭档舞伴有过那种关系,不知道会怎么想。我对她说,“其实,我是不值得你这样的。”

“为什么?”她看着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说,“我不喜欢对谁负责。”

她看着我,有点紧张的样子,然后说,“没有人要你负责,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对自己负责。”

这时候,蕙姐走来看着我们,她表情有点严肃,这让我和亚欣都有点紧张,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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