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小雨从里面出来了，她说，“小河，我走了！”
“你不留在这陪妈妈么？”我起去送她。
小雨一边走一边说，“我得回爷爷那里去住，要是我留在妈妈这里，他会不高兴！”
到了下面她开了车门上了床，发动之前对我说，“对了小河，你替我给妈妈看套房子，到时候我付钱。”
我说，“房子的事不用急，等你妈妈好了，让她自己去看，她喜欢哪里就买哪里吧。”
“好吧！”小雨开车走了。
回到屋里来之后，我对燕姐说，“小雨让我帮你看一套房子，我说等你好了自己看。”
燕姐说，“租着住就是了，买房多贵。”
我没有再说房子的事，到了时间就和她一起做饭，吃了之后已经的傍晚了，我把她抱下去放进车里，拉着她去兜风散心。
看到街上史密斯的舞蹈团的演出海报，我就带她去看。
这段时间，舞蹈团出了一些事，斯蒂芬、奥尼，萨米尔，萨娜，亚欣，孟老，燕姐，小雨，还有我，都没有跳了，原先的人马已经换了三分之一，有了一些新面孔，但舞蹈的风格依然是史密斯的风格：含蓄的性感，沉郁的激情。
燕姐和孟老原先表演过的双人舞《女神塑像》依然在演出，但演员换成了拉姆和玛丽，他们的表演和燕姐与孟老的表演完全相同，引发了观众的一片掌声，我也和观众一起鼓掌，鼓掌的时候，我心里就在想，拉姆和玛丽排演了这段双人舞，他们会不会也像燕姐和孟老一样，最终成为情人。
看完演出之后，我带燕姐一起回来，夜已经深了，两个人就准备睡觉。燕姐本来是一个人在里面睡的，可我不喜欢一个人冷清清的睡冷床，不管她已经在里面睡下了，还是把她抱出来放在我带床上，她笑着打我，我也不在意，把她夹在臂弯里关了灯。
我要让燕姐明白，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到现在，她依然是我的女人，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本来燕姐还想拒绝我，可灯一关之后，她马上就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地伏在我身边，像小猫一样安静。
那以后，燕姐在我这里养伤，白天她上网，要么我开车拉她出去散心，晚上就被我搂在腋下入睡。
这样过了几天，她的伤已经好了一些，可以离开轮椅，一瘸一瘸地走路了。
小雨几乎每天都会来看看，她告诉燕姐，国内影视公司又要她去演戏了，过两天就飞回国内去。
燕姐显然不舍，但她也说不得什么。
小雨走的时候，我开车送她去机场，燕姐腿不方便没有去。
在机场分别的时候，小雨对我说，“小河，照顾好我妈妈。”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
小雨说，“我演完戏就回来。”
“演出很辛苦，你要照顾好自己。”
小雨不再说什么，拿了行李走了。
我站在那里，看着她通过了安检，消失在通道的尽头。
毫无疑问，小雨是独立的，看似柔弱单纯的她，却很倔强好强，执着地追求事业的成功，在这一点上，我自愧不如。
送走了小雨之后，我开车回来，我停好车刚刚从车里出来，就听到有人在喊我。我回头一看，是亚欣！
亚欣穿着一件灰色皮草，长筒高跟靴，披肩发，看上去高挑健美。她朝我跑过来说，“小河，你去哪里？”
我吃惊地看着她，“亚欣，你不是回国去了么，怎么会在这？”
亚欣说，“我是回国了，但又来了。”
我说，“孟老已经不在了，你来法国做什么？”
“我不是因为孟老才留在法国的，在他死之前，我就已经从他那里搬出来另外找地方住了，这次回来，是因为史密斯请我回来继续跳舞。”
亚欣的意思很明白，在孟老死之前，她就已经跟他分手了，那时候我正和小雨一起在外面旅行，并不知道这些。
我问她，“那你现在有地方住了么？”
“我租了一个房子，离这里一刻钟路程，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我就跟着亚欣去她那里。
到了她那里，我看了一下房间，就问她，“你现在还是一个人？”
她笑了一下说，“目前还是一个人。”
“将来有什么打算么？”
“怎么打算？就跳舞呗，然后看命运会怎么安排吧。”她倒是很开通。然后她问我，“你呢？”
我说，“我正准备回国呢。”
“回国干什么，你是跳舞的，回国没地方跳，不如留在法国呢。”显然她想劝我留下。
听了她的话后，我有点犹豫不定起来，真的不想回国去，因为燕姐在这里。
亚欣看到我犹豫，就进一步劝我说，“留下来好么，咱们在一起跳舞。”
我因为心里惦记着燕姐，就不想跟她过于接近，不然她会以为我愿意和她在一起，让我处在进退两难的境地，所以我对她说，“我已经答应了妈妈回去，所以我必须走，不过，看了妈妈之后，说不定还会回来。”
听了我的话之后，亚欣明显有点失望，她低下头说，“我知道，我留不住你的。”
我赶紧笑了一下说，“无论怎样，我们都是好朋友。”
亚欣低着头，有点伤心的样子，她微笑着说，“那好吧，你先回去看看，希望你能回来。”
“那就这样定了。”想到燕姐还在等我回去，我就跟她告辞说，“我该回去了，今天来认认路，好在住得近。”
说完我就准备离开。
这时候她从后面抱住了我，脸贴在我的背上，恋恋不舍地说，“多呆一会都不行么？”
看到她这样，我就不好马上离开了，我回过身看着她说，“你是一个非常好的舞伴，也是很好的斗嘴伙伴。”
她眼泪流了下来，却笑着擦了，“你这个小王八犊子，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却偏偏躲着我。”
她的话让我愣了一下，我吃惊地看着她，然后就笑了，“我们两个性格不合，做一辈子好朋友没问题，要是做对象，三日两头，磕磕碰碰，吵吵闹闹，鸡飞狗跳。”
“哈哈！”她笑了起来，“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你不是要走么，赶紧滚吧，我才不留你！”说完就把我往外面推。把我推到门外之后就把门关上了，我还听到她说了句，“谁稀罕你似的！”
她这样的反应到让我好笑起来，我在门口对里面说，“看，我说对了吧，一句话不对就翻脸，不是性格不合是什么？这要在一起过日子，那还得了！”
“赶紧滚吧你！”亚欣在里面说。
“那我走了啊，有事给我打电话。”说完我就离开了。
如果现在我身边没有燕姐，也许我会和亚欣到一起，那怕不是相爱，就算两个漂泊异国他乡的人的互相陪伴，也可以和睦相处，可因为我有燕姐，就只好对不起亚欣了，她来的不是时候，我只有在心里对她说声抱歉。
回到住处之后，已经是夜里了，燕姐在轮椅里等我回来，我看见她在抹泪，就对她说，“小雨已经飞走了，你的心是不是也跟着她飞走了？”
燕姐笑了一下，抹了一下眼泪说，“你好坏，知道我这样，还故意逗我。”
我也笑了，搂住她说，“小雨走的时候，让我照顾好你，我会做到的。”
燕姐笑了一下说，“我用不了几天就好了，不用你照顾。”
我就问她，“等你好了之后，是不是继续跳舞呢？”
“是很想跳的，但我已经年纪大了，怕跳不动了呢。”她有点担心的语气。
我说，“不会的，你是优秀的舞蹈家，如果你想跳舞，我愿意继续做你的搭档，就像以前一样，当着很多观众的面，把你高高地举起。”说完我把她两边腋下托住，双臂一用力，把她高高的举了起来。
她笑了，有点紧张的样子，却没有挣扎，而是小心翼翼地缩起肩膀，把自己保护起来。
我这样托举着她，在房间里移动着，像是在跳华尔兹一样，“燕姐，你还记得叶芝的那句诗歌么，一天不曾起舞，人生就被辜负。我们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起舞了，辜负了很多，从今天起，我们要继续起舞，寻找回原来的感觉！”
燕姐被我托举在空中，修长的身体随着我的力量而摆动着，她很开心地笑着，这一刻，燕姐似乎一下子变得年轻了许多，像是一位青春少女。
接下来，我把她放在了床上躺着，我俯身看着她，两个人目光相对。虽然这段时间我和她一直在一起，因为她有伤的原因，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过那种事，此时她的伤基本上好了，小雨也走了，我就没有了顾虑，有了要和她到一起的想法。
她看到我这样，明显有点不安，似乎想要拒绝我，可我已经无法克制自己，就和她亲吻了起来。
“小河……”她的声音很小，带着一种痛苦，似乎想要哀求我不要这样。可我已经无法自持，固执地亲吻着她。时间一长，她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