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们精力过剩,嘴闲说怪,一肚子坏水,我就让他们吃点苦头,好知道怎么管好自己的嘴巴。”

“什么呀你?”蕙姐说,“谁还能管得住谁的嘴巴了么,这样训练弄出事来,会影响不好的,以后不许这样了啊!”

我就不吭气了。那些家伙在背后说的话,我当然不能让蕙姐知道,不然她也会生气。

第二天自由课的时候,班上的男生们在比赛推健身器,女生们都围在周围观看。

五十公斤的砝码,黑牛推了三个就推不动了。杨强比他强一些,推了四个之后,也龇牙咧嘴喊不行了。邓海龙推了五个。

马波推了六个之后起来牛逼哄哄地说,“六个,你们谁能超过我?!”

男生里面没有人敢出来挑战,女生们都在笑。

这时我走过去一言不发地躺下,抓住健身器的把柄开始推了起来。一下,两下……我一口气推了十二下,然后停下来,很轻松地坐起来。

女生们都给我鼓掌,男生们一个个都是不服气却又没办法的样子。那以后他们见了我乖乖的,显然,男生们都吃这一套,他们服气有力量的人。

这时候蕙姐来了,她走到那边和弹钢琴的胡老师交谈一下,然后对女生们说,“女生们注意乐乐,我们下面训练一下胡桃夹子里的女变奏,大家准备好,我们预备,一,二,三,开始!”

钢琴声响起来,女生们在蕙姐的带领下舞蹈起来。女生们个个穿着上黑下白的紧身衣,硬尖舞鞋,个个体态修长,舞姿蹁跹。这些芭蕾女孩无疑是最漂亮的,个个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可以说精品荟萃,天底下最美丽的女孩集中在了这里。

我和男生们一起看了一会女生训练,然后我把他们喊过去训练,让他们训练斯巴达里的男子独舞。

这是一段很有力度的男子独舞,大幅度的旋转和跳跃,我要求他们一致完成,谁的动作跟不上,我就指着谁。在我的要求小,男生们跳啊跳啊,一个个挥汗如雨,等我说声,“今天就到这里。”之后,他们一个个都跟断了线的木偶似的,软绵绵地倒在了地板上,汗水把地板打湿。

别怪我冷酷无情,当初我就是这么过来的,水不激不响,人不激不奋,松松垮垮成不了材。

在那边,安娜在教女生们学习天鹅湖里面的公主独舞,她亲自示范,告诉学生如何运用身体的某块肌肉来完成某个特定动作,这样才能让动作具有韵味。安娜给学生们讲解的时候,蕙姐也在一边看。

安娜的教学方法与我们不同,她不要求学生做到整齐划一,也不要求课堂纪律,她只是关注于舞蹈几遍动作的技巧,方法的运用,窍门的掌握,还有每个细节的细腻规范。

接下来是双人舞课,我和蕙姐换上了王子和公主的演出服,给男女学生们做师范,让女生和女生组对跟着我们学,安娜就在旁边讲解要领,提示和纠正学生不对的地方。

在做一个单腿侧身后仰平衡的动作的时候,安娜就当着大家的面,纠正蕙姐后仰的时候,不是运用脖子的后仰,而是要运用腰和背部中间部分肌肉的收缩来完成,但蕙姐似乎并没有领悟,安娜就让我扶着她的腰,亲自给大家示范这个动作,单腿侧身后仰,结果她一做出来,果然就比蕙姐的动作自然优美一些,也更有韵味,学生们都恍然大悟。

接下来这个动作,女生们都完成得很好。

这让蕙姐似乎有点没面子。

毫无疑问,在这方面安娜是强于蕙姐的,蕙姐给安娜做助教也是理所当然。

蕙姐是优秀的,但某些方面她的老师并没有教给她。

原先蕙姐是不大看得起安娜的,通过这件事,她的看法有所改变,她开始尊重安娜。

接下来,蕙姐让安娜和我做示范,她在旁边观看。

安娜穿着雪白的舞裙和银色的芭蕾舞鞋,像是舞台上演出那样美艳绝伦,她和我一起给学生们做示范,在巨大的墙镜中,我看得很清楚,安娜这只来自俄罗斯的天鹅,的确和蕙姐这只东方东方天鹅有所不同,更有型,更有韵味,也更高挑挺拔,可以说是无可挑剔。但蕙姐也有她的风格,那就是东方的婉约和秀美。

这两只天鹅真的是交相辉映。

下课之后,我请安娜和蕙姐一起去街上吃饭,我们在一家高档餐馆里点了菜单,在等候上菜的时候,我对她们说,“今天的双人舞示范课程,安娜的表现让我再次知道了什么是大师。”

听了我的夸奖之后安娜笑了,她说,“谢谢你的赞扬亲爱的小河!”接着她用俄罗斯人的热情和礼仪亲吻我,显然,她并不知道我和蕙姐的关系,所以并不避讳蕙姐在场。

而我却暗自有点紧张,因为我知道蕙姐会吃醋,但为了不让安娜感到难堪,我还是微笑了起来。

蕙姐果然有点吃惊地看着我们,似乎从安娜对我的亲昵里面觉察到了什么,她开始生气了,脸色有些阴沉起来。

但蕙姐并没有说什么,吃饭的过程她一直一言不发,这让我有些担心。我突然意识到,让她们一起出来进餐是一个错误。

吃完饭之后,蕙姐只是对安娜礼貌地点头告辞,然后就一个人离开了,并没有理会我。

我心里有点不安,表面上却若无其事,和以前一样礼貌地把安娜送到她的住处门口,然后和她告辞,“午安安娜,好好休息。”说完我就离开。

我来到了蕙姐的住处,蕙姐见到我就问,“你和安娜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说,“你知道的,舞伴,同事,也是好友。”

“就这些?”蕙姐看着我问。

“这些还不够么?”我反问她。

“你们上过床对吧?”蕙姐这样问。

我有点不知所措起来,“姐,你太敏感了吧?”

“我看得出来,她把你叫亲爱的,还吻你,那种眼神,一看就明白!”蕙姐气愤地和我吵闹。

看到蕙姐这样,我有点无奈,只好承认说,“好吧姐,既然你看出来了,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对你隐瞒,我承认在我旅居法国跳舞的时候,和安娜做过情人,可那时候你在龙老板那里,我不知道你还会回到我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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