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尽管蕙姐不让我去找萍萍,我还是放心不下,就跑到外面去看。

萍萍坐在车里哭泣着,她没有马上离开。

我过去对她说,“蕙姐今天心情不好,你不要在意。”

“什么心情不好,她是故意的!”萍萍气愤地说。

我说,“你也真是,没脑子,蕙姐自己担任主演,给B角上台的就会都很少,她能让你抢了她的位置么?所以你想演蛇仙,她就不高兴了。”

萍萍说,“你不是答应让我演的么?”

“可蕙姐没有答应啊,你知道团里她说一不二。”

“不让演直接说不让演就是了,为什么又说那些话!”萍萍越想越气,又哭了起来。

我说,“人就是这样,气头上说的话,会很厉害,过了就好了。”

“我辞职!”萍萍说完开了车狂飙而去。

我目送萍萍开车离去,心里头说不出的别扭,但人已经走了,我也说不得什么,就回到里面来看蕙姐。

蕙姐在那里站着,我过去看着她说,“这下好,萍萍辞职了。”

蕙姐转过身去冷冷地说,“我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你们两个不是相处得很好么,我以为你们有感情了呢!”我有点无奈地说。

“我讨厌蹬鼻子上脸的人,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蕙姐说完离开了。

我有点岔岔然,萍萍爸爸一倒台,蕙姐马上就翻脸无情,做得可真绝。

可我却无法责怪蕙姐,女人与生俱来的善妒天性,使得她对萍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萍萍以为真的可以和蕙姐分享一个男人,一个主角,也真的太天真了一点。

我走到里面去,站在蕙姐身边“呵呵”地笑。

我的笑让蕙姐浑身不自在,她有点恼火起来,训斥我说,“笑,笑你个鬼啊!”

我搂住了她的腰,依然笑着,我说,“姐,真难为你在萍萍跟前隐忍了这么久,今天终于露出了真相,有句成语这么说来的?原形毕露!对,就是原形毕露,就是说你的。”

蕙姐咬牙含恨地看着我,似乎想要骂我的样子,却没有骂出来,只是眼睛把我瞪着。

我笑了,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说,“看你这醋坛子样!”

她双手抓住我的两个耳朵说,“告诉我,你跟那个柳月湘,到底是什么关系?要不然她怎么会平白无故担保贷款救咱们?”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还问,烦不烦啊?”

“你还烦?我告诉你啊,你给我安分点,别到处留情,一会跟这个藕断丝连,一会跟那个旧情复发的,别以为我什么都不在乎!”

她的话让我很别扭,我说,“不都是为了你的公司么,你不领情到罢了,居然还说这些,跟不明事理似的。”

听了我的话之后,蕙姐就转过身去,不好再责怪我什么了。

我从后面抱住她说,“姐,不管怎么样,我最爱的人是你。”

“你懂什么是爱么?”她这样问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把她看着。

她说,“现在姐年轻貌美,如花似玉,很多人都会喜欢,这并不就等于是真爱。一个男人,只有在他穷困潦倒,穷途末路的时候,才知道谁是真正的朋友;女人也一样,只有在她人老珠黄,年长色衰的时候,才知道真正爱她的是谁。”

听了她这话,我就把她看着,“开始上哲学课了不是?”

她问我,“那你说说,等将来有一天姐老了,你还会爱么?”

“这个问题目前还很遥远,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老老实实地说。

“那你现在想。”

我想了一下说,“那时候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喜欢想着和你亲热,那时候会有另外一种性质的爱,就像儿子对妈妈,弟弟对姐姐,会关心你的生活状态,爱情可以转化成为亲情。”

蕙姐笑了,“你至少还很诚实,没有用虚假的誓言和谎话来信誓旦旦。”

我说,“好了姐,说这些没有用的话干什么,好像诚心要寻找什么深刻的真理似的,累不累啊,幸福从来都是简单的。”

蕙姐笑着说,“也许你是对的。”

我把她抱起来往里面去,我说,“人生就该及时行乐对不对,不要等到人老珠黄,年长色衰才悔恨对不对?”

蕙姐被我抱起来这么一逗,就忍不住笑了,我把她扔到床上之后,她还推笑着我说,“去你的,跟那个姓柳的女人弄脏了身体,别碰我!”

“老实点!”我粗暴地把她按在床上趴着,把她两个手反扭过来,用一个手抓住。她笑着挣扎反抗着,身体扭来扭去,还想用脚来踢我。我把她按住了,另外一个手褪下了自己的裤子,又把她的裤子也褪下了,然后就给她来个霸王硬上弓。

进去的那一瞬间,她一下子就老实了,一个劲地笑着,咬牙含恨地骂我说,“死小河,你敢欺负我!”

“都欺负了多少回了,今天自尊心觉醒了?”我这样嘲笑她。

“你没有戴套,老娘要是怀上了,你觉得娶我!”她这样笑着说。

“娶你不是问题,问题是我想多娶几个。”

“我要杀了你!”她又开始反抗。可在我的大手下面,她就跟一个小鸡似的,任何反抗都无济于事,她扭动是身躯,踢打的双脚,反而使得我更加兴奋,也更加粗野地对待她。

结果当然是她饱经“蹂躏”,就像铁蹄下的歌女一样,被我欺凌一番,却没有一点办法。

她一边诅咒我不得好死,一边却很开心地笑着,那种神态真是可爱极了。

女人就是女人,这时候的她,对我恨得要死,又爱得要命。

我去了一下卫生间出来,看着在床上精疲力竭,奄奄一息的她,心里有点得意,却用冷漠的表情看着她。然后我出来开了车离开了,丢下她一个人在别墅里,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我开车直接去了萍萍家里,可到了那里,才知道已经被查封了,门上贴着封条,萍萍没有回来。

出来之后我拨打了萍萍的手机,接通后我问她,“我到了你家没有人,你在哪里?”

萍萍说,“我在江边呢。”

“在江边干什么?”我心里一哆嗦,“你不会是想投江自杀吧?”

“是这么想的!”

“你个混蛋,给老子站稳了,别趴下!”我说完这句话就关了手机,开车直奔江边。

到了江边我开车沿江边公路而行,在防洪堤那里看到了萍萍的身影,后面停着我的保时捷跑车。

我停好车跑过去拉住她的手。

萍萍看到我就说,“小河,为什么生活一下子变得这样的狰狞可怖,我感觉到处都是群魔乱舞!”

“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我拉着她朝车那边走去。

的确,萍萍的父母出了事,蕙姐又跟她反目,她现在真的是有一种陷入困境的感觉,在这个时候,我不能丢开她不管,尽管蕙姐警告过我,不要跟她在一起。

我说带萍萍去个地方,其实也就是舞蹈团的宿舍,在那里,我打开萍萍的电脑,找出一个电影让萍萍看,这个电影的名字叫《红菱艳》,说的是一个芭蕾舞女演员的事业与爱情,最后以女主角的死亡为结局。

影片里面有大量的芭蕾舞内容,女主角穿上红舞鞋,像是中了魔法一样,再也停不下来,跳啊,跳啊,翻越高山丛林,经过妖魔鬼怪,直到死亡,才停了下来。

我想让萍萍这个电影,知道生活里本来就有很多不如意的事,妖魔鬼怪层出不穷,这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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