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包一直在哭,哭的沈维心烦.
正好这时收到了陈思远的信息,沈维只看了一眼,立马挣脱了奶包,拿着车钥匙急匆匆出了门。
半道上,沈维瞥了一眼后视镜,突然皱了眉,踩了刹车。
而后,沉着眸子看向车后座。
“你什么时候上车的?”
从沈维出门的那一刻起,奶包就跟着他出来了,在他打开车门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爬上了后座。
沈维开车很快,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
奶包怕自己这时候开口会更加惹怒他,一直乖乖的坐在后面,一脸小脸因为车速太快而吓得发白。
此时被沈维冷着眸子问,奶包肩膀缩了缩,忍着想哭的冲动,说道:“沈叔叔,求求你,救救我妈咪吧,只要你能救我妈咪,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
沈维咬牙,盯着眼前的小鬼一言不发,要不是现在道路上全是车流,真想就这么将他从车上丢出去。
奶包虽然害怕,却还是倔强的看着沈维,丝毫不退让。
一大一小两人对峙着。
良久,沈维下了车,打开了奶包坐在位置的车门,伸了手进去,扯着奶包细嫩的胳膊将他扯了下来。
而后在路上拦了辆车租车,看着奶包命令道:“上车!”
“……”奶包咬着小米牙,坚定地摇了摇头,往后退了退。
可惜,沈维抓着他的胳膊,一把将他抱起,硬是将他塞进了进去。
“哇……”
奶包一下子哭了出来,死死的抓着沈维的衣袖,眼珠子一转,掉下一连串的眼泪来,“我不要,我不走……”
前面的中年司机见状,指责道:“我说年轻人,哪有怎么做爸爸的,小孩犯了错,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坐车啊。”
沈维不耐烦的吼道,“我不是他爸爸!”
用力掰开奶包的手。
奶包手上空了,眼珠子一转,哭的更大声,大声喊着:“爸爸,不要丢下我,奶包乖乖听话……”
‘爸爸’这个称呼一出来,沈维的脸一瞬间沉下来。
司机实在看不下去,说道:“还说不是爸爸,这么小的孩子能够骗人不成。你赶紧把孩子抱走,我不做你这生意。”
司机已经赶人了,奶包顺势就爬出了车,不顾沈维吓人的脸色,又爬上了他的车,将自己的小身子挤到了最里面。
出租车扬长而去,沈维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拿奶包没办法,只能当他不存在,重新发动汽车。
像是为了故意吓唬奶包,一路上横冲直撞,奶包紧紧的抓着车门,不敢声张。
“沈总!”
陈思远远远的看到沈维的车来了,立马过来问道。
“人呢!”
沈维直接问。
陈思远回道:“就在里面!”
紧接着,看到了紧随其后的奶包,眼里多了些诧异,“这孩子怎么在这里?”
而且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颤巍巍的看着沈维。
“不管他!”
沈维冷漠的说道,径直往前走,陈思远跟在他身旁。
奶包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他人小腿短,跟不上沈维的大长腿,只能用尽了力气跑。
一进入房门,陈思远使了个眼色,手下带着个人上来,将他推了进来,出去的时候顺带合上了房门。
“沈总,这就那晚发现的可疑之人。”
陈思远说道,在查看监控之后,他对比了所有应邀前来观礼的人员名单,以及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名单,才发现端倪。
面前的人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剃着板寸,眼角处有一处刀疤,裸露在外的胳膊上还纹着纹身,一看就是混社会的小流氓。
沈维坐在沙发上,睨了他一眼,而后,凉凉的开了口。
“袭击彭芷若的事情是你干的?”
小流氓见他衣冠楚楚,像是个豪门少爷似的,压根没把他放在心上,嗤笑一声,斜仰着下巴,有些吊儿郎当的说道:
“谁是彭芷若啊,我可不认识,我就是听说沈氏集团新项目开发,跑来蹭饭吃的。你们赶紧放了我,小心我告你们非法拘禁。”
小流氓说这话的时候,陈思远已经将他的所有资料全部交到了沈维手里,沈维犀利的眸子落在信息上面,看过之后才抬起眸子。
“我在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沈维语气冰冷,眼神也极具威胁。
小流氓一时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嘴硬不妥协,甚至还走上前挑衅:“怎么着,吓唬我啊,以为我是吓大的啊。”
沈维耐性不好,最讨厌有人跟他浪费时间,收回了视线,手指微微一动。
陈思远得了指令,朝着小流氓走去,小流氓急了,指着沈维道:“你想干什么,还想动手啊……”
小流氓话还没说完,陈思远就已经堵住了他的嘴,将他从房间里带了出去。
很快,外面响起了一阵惨叫。
沈维低垂着眸子,端起旁边的红酒摇了摇。
房门再次打开,伴随着一股子血腥味。
刚刚还完好无损的小流氓鼻青脸肿的进来了,一只胳膊无力的垂着,显然已经断了,另一只胳膊被陈思远拽着,丢到了沈维面前。
“可以说了吗?”
沈维抿了一口红酒,面无表情的问。
小流氓疼的龇牙咧嘴,吐出一口血腥,垂死挣扎的叫嚣:“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非法拘禁,还打人,我要告你们。”
“告我?”
沈维勾了唇,像是停了笑话似的,将身边的一叠资料丢在了小流氓跟前。
“这些年,想告我的人多了,可惜最后不是进了监狱,就是从这座城里消失了。”
沈维漫不经心的说着,低垂的视线落在小流氓身上,反问:“你一个刚从监狱里刑满释放的罪犯,也想试试?”
沈维面色太过平静,无端端的让人脊背发寒,小流氓只觉得后背发凉,没敢再肆无忌惮的开口。
“记住了,我叫沈维,你要是有命从这里出去,尽管去告!”
沈维说这话时,语气轻飘飘的,然而周身笼罩着一股上位者强势逼人的气息,压的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