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这样想最好,孤王亦不是那等无缘无故杀人如麻的人,瞧你表现。”

华峰宇含笑的目光掉在向凌天儿子的身体上,轻笑起,“再说这么乖巧可爱的孩儿,孤王也舍不得下狠手呀。向凌天,那便拜托你了。”

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悄悄的安下点心,青纯,你终究有期望苏醒过来啦,你铁定不要要我失落。

华峰宇带着向凌天等人以最快的速率回至了江南的府邸,让向凌天休憩了半天的时刻调整,然后即刻带着他见到了灵隐老人。

“前辈,丰臣家对咒术感应能耐最强的人带来啦,血色咒术也带来啦,能唤醒青纯了么?”

华峰宇心急的问道,他的妻子已然昏迷了一月了,这些日子平哥儿像是感受到了没娘亲在身侧,日日哭,哭得嗓子都哑了,他这做父亲的瞧了实在是心疼。

“可以试试,期望那怨灵意念不要太强大,可以放弃纠缠她。”

灵隐老人指了一下床上瘦弱不堪的吴青纯,遽然思量到了什么,转头对华峰宇说道,“王府中不是请了非常多僧人么?一会他用血色咒术把那怨灵逼迫离开她,我再把她的魂魄引回至她的身子里边。为防止怨灵阴魂不散可能会反扑,让外边那些个僧人对怨灵超渡念经,要他转世投胎去罢。”

“是,我会依照圣师的吩咐去做。还须要预备什么么?”

华峰宇对于灵隐老人的话无条件的遵从,胸腔中的心怦怦的跳着,几近要蹦出嗓子眼来,青纯,不要再吓我了,铁定要快快苏醒过来呀,我跟孩儿皆不可以没你。

他双掌合十,对着房间内的佛像虔诚的祷告,期望佛主能听见他最真诚的祈求。

“预备各种祭品跟香,令人守住房间,不让任何人惊扰便可以了。”

华峰宇抬眸瞧着灵隐老人,以异常坚定的态度说道,“不论怎样,我皆要陪在妻子的身侧,我不会打搅你们。”

说实话他对向凌天依然不安心,不瞧着吴青纯他整颗心就像悬着一样怎么都安心不下。

“随意,不过事先警告你,不论我们干嘛,你皆不可以发出声响干涉我们,不然她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令你懊悔莫及。”

灵隐老人点点头无所谓的说道,若非为他的徒弟独孤沣,他压根便不乐意插手这些事,谁让沣儿爱上这女人了。

“我不会打搅你们的,请务必要把青纯救活。”华峰宇当然知道事非同小可,非常是认真真的说道。

向凌天跟灵隐老人自然没话说,整个身体严阵以待,只等华峰宇预备好便可以开始了。

两刻钟往后,一百名僧人把吴青纯所住的房屋包围起,盘腿坐在地下,一手敲着木鱼,一手拿着佛珠,觉虔诚的诵经,所有显得庄严肃穆。

房间里点燃了袅袅的香,浓重的檀香味传来,桌上摆着各式各样丰盛的祭品。吴青纯躺在赤色的雕花大床上,安谧的沉睡着,被紫色的纱幔挡住,偶尔有风穿过窗户的缝隙吹进来,掀起纱幔的一角,美得沉睡的仙子。

灵隐老人瞧了一眼向凌天,掐着手指口中念念有词,不晓得在念些什么,遽然周身被寒气所笼罩,瞳仁泛着绿油油的光彩,“向凌天,开始念血色咒语!”

向凌天面色严肃如遇大敌的模样,掌中拿着青剑,挑破了指肚让嫣红的血滴在流传了数百年的丰臣家最神秘的血书之上,那记载着咒语的书在他念动咒语时遽然发出耀眼的光彩,如漩涡一样险些把人吸进去。

金色的光笼罩的区域,华峰宇仿佛看见有两道身影在纠缠着厮打着,男人满身是血周身狼狈的追赶着女人,硬是要把她拖入万丈深渊,那张脸轩然是章恺的面孔,此时他阴鸷的瞳仁里迸射着阴毒的光彩,带着不死不休的覆灭,拽着吴青纯的掌腕不要她离开。

女人面上带着焦灼跟无奈,口中不住的说着什么,如是在让章恺放弃,然却他却跟发了疯一样不死不休。

当她转过脸来时,华峰宇看见了那张面容,轩然是吴青纯熟悉的脸,他呼息快要停滞了,捂着心口的位置,那儿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中一般,张开嘴默默的念道,青纯。

这即是她不愿醒来的原因么,章恺直至如今还不愿放过她,还要把她拖到地狱里。正在此时,章恺遽然掏出削铁如泥的匕首恶凶凶的冲着吴青纯的心脏扎去,吴青纯狼狈的往后退开,兴许是男人跟女人当中的气力差得太大,她虽然偏了下,依然被章恺扎中了肩,然后下一刻章恺抬起腿恶凶凶的冲着她的小腹踢了一脚,疼得她满头大汗,膝盖一软径直跪倒在地下,口中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华峰宇心疼得连杀掉章恺的心都有了,他步伐下意识的朝前迈了一步,要去拉吴青纯,灵隐老人恶凶凶的目光扫来,凌厉森寒的眼刀子要他刹那间惊苏醒过来,不敢再轻举妄动,仅是锋锐的手指甲掐着大腿,深切的陷进肉中,锥心扎骨的疼楚侵来,提醒着他不可以乱来,那是另一世界,他无法插手的世界。

向凌天口中的咒语愈念愈快,头顶上窜出了一阵阵的青烟,滚烫的汗水顺着脑穴流下来,青剑在掌中挥舞出一道又一道的曲度,仿佛有某种阴森诡谲的力量对着那世界侵入,向凌天原本已然掐住了吴青纯的颈子,把她拽着冲着悬崖边上走去,然却正在此时候,强劲的力道侵来,完全的把他的身子推开,他整个身体笔直的冲着后边退了好几步,疼楚的倒在悬崖上打滚着,七窍流出了嫣红的血,面目狰狞,如是被死神掐住了咽喉。

吴青纯抹了一把面上的汗水,趔趄的冲着远处跑去。

向凌天的声响遽然变得尖利起,咒语仿佛带着腾腾的杀机,章恺整个身体不住的抽搐着,绝望而疼楚,末了居然把头死死的砸到大石头上,然后整个身体打滚着滚下了万丈深渊。

正在此时,房间外边的僧人们正好念完了一组超渡的经文,章恺的身子在落下悬崖的过程中再一回浮起,周身被一层金色柔跟的光晕笼罩着,有银色的莲花在他的身侧盛开,章恺面上的血迹遽然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有跟煦的风吹来,章恺的绣发飞扬,眉宇间的戾气消失得干干净净,他眼眸中带着大彻大悟的淡然,双掌合十盘腿坐在半空,随着风儿愈飘愈远,末了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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