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女人忽然压下来的气息弄的怔在了那里。

她弯着腰,长发沿着脸颊两侧尽数倾泻下来,扫过他的鼻尖,痒痒的,带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以及她温热的唇息和味道,都让人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归属感。

慕晚茶捞过他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肩头,纤细的手指拎着衣领两边,白净的脸蛋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红唇吐出一个没有情绪的字眼,“穿。”

薄暮沉看着她,心弦微动,听话的抬了抬手臂,顺着袖子穿了进去。

等他穿好,女人将自己的手臂放在他面前,吐词极为冷淡,“扶着。”

男人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借着她的力道撑着身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把他扶上车,大概花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整个过程她没再跟他说一句话。

薄暮沉坐在副驾的位置上,微微侧首看向扶着方向盘的女人。

她的红唇微微抿着,一双杏眸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的路况,模样很是认真。

窗外夜色凄凄,月光很凉,路边的街灯均匀的分布在道路两旁,投射出橘色的灯光。

那灯光在她脸上身上一扫而过,将她的五官轮廓衬的半明半暗。

薄暮沉想跟她说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一路安静,直到医院,她都不曾跟他说过一句话。

他在手术之后便从城郊的医院换到了市中心顾少辞的私人医院。

顾少辞一边漫不经心的拆着绷带,看着他身上血肉模糊的模样忍不住啧啧两声,“薄二,你这是去干吗了?”

薄暮沉不说话,目光始终放在站在一旁的女人身上。

顾少辞没听到声音,抽空抬眸瞥了他一眼,恰好看到他一双眼睛几乎黏在慕晚茶身上。

薄唇忍不住勾起一抹嗤笑。

医用镊子捏着的药棉直接按在了他的伤口上。

突然的刺痛让男人忍不住闷哼一声,随即将落在一旁的女人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阴测测的看着正在给他处理伤口的顾少辞。

顾少辞颇为无辜的怪叫一声,“哎呀,不好意思,下手重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薄暮沉阴阴沉沉的盯着他。

顾少辞垂着眸,眉目温淡,慢条斯理的处理着他的伤口,音色淡淡的笑,“看这血肉模糊的,是被女人抓了吗?”

薄暮沉咬着牙,一字一句似是从齿缝里挤出来,“能别这么长舌吗?”

大概二十分钟后,顾少辞将他身上的绷带缠好,利落的打了个结,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色温淡,“再折腾下去,小心你这腰,得废。”

顾少辞带着护士出去,病房里便只剩下慕晚茶和薄暮沉两人。

他看着站的很远的女人,无奈的低笑,“我又不会吃了你。”

慕晚茶站在那里没有动,一张白皙精致的脸蛋上是如水般的温凉,她拎着手里的包,嗓音凉沁的道,“现在应该不会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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