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解释的。”路兮琳也不再问他为什么知道是纪远,因为就算纪远的样子并未拍得真切,但钟肖萍的出现已经说明一切,当然,即使没有钟肖萍,他也不需要猜测便知。于是她垂着眼眸吞吞吐吐的开口,说话时,她一直没有抬眼看他。

虽然她很无辜,也因为他的话而感到窝火,可是她却理解,站在贺文渊的立场,他的确很难不发怒,所以她试着软处理这件事。

只是她这么想,但已经怒火攻心的贺文渊却根本难以冷静下来。

他不是因为新闻而生气,而是无法接受也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真的会和别的男人做出那样的事。

在她心里,他到底算什么?他就那么不值一提,那么比不上纪远吗?

“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还是你想告诉我,那不过是狗仔找不到八卦才会无聊到编造出来的?还是他们让你们一起出入酒店,然后刻意给你们拍照,制造这样的东西来博人关注吸人眼球?你到底是自己傻还是以为我跟你一样傻?”

“真的不是这样的。”路兮琳仍然试着解释。

“那是怎么样?还是你想说你本来就喜欢纪远,所以情不自禁控制不住?你不是说会等两年吗,可是这才过了多久,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你就这么等不及,就这么需要男人吗?是不是?”

贺文渊无忌的释放着内心的满腔怒火,而说时,更是伸手一掌将路兮琳推倒在床上,然后整个人就狠狠的压了上去。

路兮琳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杏眼圆睁,身子下意识的挣扎了两下,口中低呼一声:“文渊……”

“既然你这么饥渴,这么渴望男人,那我就满足你。说!昨天晚上你们是怎样的?嗯?是不是像现在这样?”贺文渊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举止,边说,双唇已经朝着路兮琳的唇瓣压了下去。

路兮琳睁大了双眼看着他放大的脸,他的双唇早已没有了她曾经感受过的他的温柔,此刻,就像是一个侵略者一般,在她的唇齿与口舌之间横冲直撞,蛮横掠夺。

“唔唔”的声音从路兮琳的鼻间传来,贺文渊却不闻不顾,她挣扎,他就更紧的禁锢她,让她动弹不得,更无力反抗。

而在唇齿间纠缠了片刻后,他更是一路向下,来到她雪白嫩滑的脖颈,亲吻间,路兮琳因为痒感而身子轻颤,贺文渊则毫不含糊的一手便将她的睡衣扯开,那一刻,路兮琳甚至听到了睡衣钮扣崩裂的声音。

他的动作粗暴得疼得路兮琳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吧嗒吧嗒的掉起眼泪。

她真的好疼,可是该死的是,身体却不知羞耻的感受到另外的感觉,那种感觉让她羞耻,让她懊恼。

贺文渊毕竟不是初为人事的小处男,即便他有良好的生活作风,对女人也有良好的自制力,可是这依然不影响他对女人身体的了解。所以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熟练,每一个挑逗点,都能让路兮琳否认挣扎的同时,却又控制不住的对他做出最诚实的反应。

“你跟他也是这样的吗?”贺文渊看着她,幽幽的说。

路兮琳颤了下身子,用力的摇了摇头,“不……不是……”

“不是?那是怎样?”贺文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说着,手已经来到她的腰间。

贺文渊一边挑逗她的身体撩拨她的神经,一边说着让路兮琳觉得不堪入耳的话。

是的,在她听来,这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是对她的不信任也是对她的侮辱,她很伤心。

“我们没有——”路兮琳好不容易在难抑的感觉中找到几分理智,于是连忙摇头否认,只是话没说完,便被贺文渊打断。

“没有什么?没有像现在这样?那意思是直接进入主题?”

“不……不是……”

“如果你这么饥渴,这么难以忍耐,我不介意满足你,反正对我来说,你有没有被他用过,或者被谁用过,都没有区别。”

事实上贺文渊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心里亦是又痛又怒,脑子里面更是没来由的浮现出路兮琳和纪远交缠的画面。

那些想象的画面,让他觉得肮脏,同时也让他情绪愤然。

他盯着路兮琳,终于将欲望停在蜜口处,那种感觉稍有停滞,也让路兮琳原本被迷朦的心智顿时清醒了大半。

“文渊,不要……”路兮琳终于乞求出声。

无论怎样的亲密接触,她都不能让一切突破最后的防线。

她爱他,毋庸置疑,但她更希望,与自己结合的那个男人,也同样爱着她,而不是单纯的只是因为性,或者像现在这样,只是为了泄怒。

“求求你,不要……”她继续说着,贺文渊却一团火从心里涌出来。

“你求我不要,那你在别的男人床上的时候,是求着不要还是要?啊?”

“没有没有……”路兮琳用力的摇头,“真的没有……”

“没有求他不要?呵……是啊,这么饥渴的一个人,怎么会求着不要?其实心里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吧?”

“文渊,求求你……”除了哀求,路兮琳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他不听解释,她也无法解释,她不能动弹,也无法动弹。

而说着说着,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汹涌而出,泪水划过的地方,在柔和的灯光下折射出亮泽,而沾在她羽睫上的泪珠,更是闪闪发亮。

她的泪水让贺文渊微微一怔,心里划过一丝犹豫。

也在这一刻,他忽然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分不清,那丝犹豫到底是因为她的泪水,还是自己残存的理智。

但毫无疑问的是,他的怒火并未因为她的眼泪而有所消减。

他忿忿的松开她的手腕,从她的身上爬起来,然后快速的拿了衣物走向卫生间,进门前,他还不忘回头扫了她一眼,冷冷的说:“何必装得跟贞洁烈女似的,你以为我真的稀罕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碰过的女人,我只会嫌脏!”

路兮琳穿好衣服,把自己裹进薄被里,蜷缩在自己的那片地盘上。

眼泪依旧顺着眼角涌出,大有难止之意,但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双唇,强迫自己不发出丁点声音。

如果有什么比被那些传闻谣言伤害让她感到更痛的,那就是贺文渊对她的误会。而且他不仅误会她,甚至还羞辱她,讽刺她,不信任她。

想到这些,路兮琳更是眼泪哗哗的。

贺文渊在浴室里,任由头顶的花洒里喷出的无数细小的水柱从头浇到脚,他仰起头,感受水柱带来的细密感。

被他刻意调成的冷水,漫过肌肤时,甚至有一种冰凉透骨的感觉。

冲了好半天,他这才从浴室里面出来。

看了一眼蜷缩在床上的路兮琳,尽管有薄被包裹,可是她的身形看起来依旧娇小无比。

房间里很安静,她睡着了吗……贺文渊在心里轻问一声,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路兮琳正咬着牙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脸上却是涕泪交加。

她知道他就站在房间里,可她不想让他轻视自己的眼泪,所以她忍心耐着。

而贺文渊只要稍一细看,便能发现她正颤动的双肩,但是他没有,他在原地站了几秒,便直接去了阳台。

虽然时已入秋,可是夏季的炎热却并未完全退去,房间外面的空气里,依旧带着白天的阳光残留下来的浊热气息。

他站在阳台上,目光久久地投向远方,脑子里面,却是一片空白。

而另一边,纪远和钟肖萍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说钟肖萍前一次的作为,纪远尚且还能原谅,可是这一次,他已是不能再容忍。

“妈,你这样做太过份了!”

“我怎么过份了?我不过是让人拍拍几张照片,制造制造误会而已,又没让你们两人去开房,然后让人逮现行,你说说,我有什么过份了。”

钟肖萍的确是有故伎重施,饭席间借去卫生间之际,临时给记者曝料几人吃饭的事,可是酒店这一出,却不在她的安排之内,所以看到新闻的时候,她自己也蒙了好一会儿,但是很快,却又笑逐颜开。

她不知道许昭来Y市的事,自然也不知道他们去酒店只是为了见许昭,只当是他们真的如报纸上所说,去酒店开房,至于有没有做什么,她不好意思问个清楚明白,也不那么关心,反正现在的结果正是她想要见到的,而且似乎比她想象中的更好一些。

“芳婷那么尊敬你,你怎么能这么伤害她?如果芳婷知道这些都是你做的,你让她怎么看我怎么想我又是要置我于何地?”

纪远怒气冲冲的质问,钟肖萍却仍是不以为意。

“放心吧儿子,这件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芳婷是不会知道的,而只要等到她跟贺文渊离了婚,你就马上乘胜追击向她展开攻势,向她求爱,然后带她离开Y市。”说着,她顿了顿又继续:“不过这段时间你要多关心关心她,这件事情,我想对她打击一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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