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另外几个更无可能的假设,就剩下X生活不和谐和经历了某些事情这两个选项,而X生活不和谐这一点,对他和路兮琳来说是绝对不存在的事情,就算真的有,那路兮琳的抵触和抗拒也实在来得太突然太快了些。

所以,若是这个假设不成立,最后剩下的,就只有经历这一点。

经历……贺文渊皱着眉头细细地琢磨了一会儿这两个字,忽地,脑子里面有一道白光闪过,于是他连忙驱车回了家。

在网上,他特意搜索了一下相关的问题,并且进行了在线询问,网友的答案是五花八门,不过却也让他茅塞顿开。

只是看到最有可能的那条答案,他的心骤然缩紧,并且瞬间传来阵阵的疼痛感。

会是那样吗?像网友回答里所说的那样。

最有可能导致一个人对异性或者性产生抗拒和抵触的原因,遭受xing侵这种经历绝对是排名第一!

xing……侵!

这两个字对贺文渊来说可想而知是怎样的打击,尽管这个答案只是网友提供,并未得到证实,但隐隐的,贺文渊还是感觉到了什么。

而且更让他紧张的是,他没来由地想到看新闻的那天,路兮琳饭吃了一半便突然回房的举动,当时的新闻好像放的是……轮奸的案子……

想到这里,贺文渊不由大惊!

路兮琳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

她本来可以更早回来的,却因为钟肖萍的关系,不得不留下来陪她吃了饭,末了还去看了一场电影。

进门后,她刚打开客厅的灯,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贺文渊,不由地吓了一跳。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开灯也不开电视。”

平复了心情,路兮琳便出声问他。

贺文渊抬眼对上她的目光,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让他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不过路兮琳却并未在意,只是又道:“你吃饭了吗?对不起,今天逛完街正好碰到纪远的妈妈,她非要我陪她吃饭,所以回来晚了。”

事先她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也说明了原因,但此刻,她仍然继续向他解释,理由自然与电话里说的一样。

贺文渊从在网上看到那个答案后,就在客厅里坐了几个小时,别说吃饭,他现在真的什么心情都没有。

他看着路兮琳,眸光涌出一阵阵的忧伤与心疼,他想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那些问题都已经到了嘴边,却又怎么都问不出口来。

要问吗?

不问吗?

这两个问题在他的心里进行着激烈的拔河比赛,扰得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倾向哪一边。

要知道无论答应是肯定还是否定,对他来说都不是最好的回答。

如果是真的,那自己的询问会对她造成怎样的二次伤害,她又该怎么面对自己?

如果是假的,那必然会有第二种原因,而第二种原因会是什么又会和谁有关?贺文渊想想就觉得心烦意乱。

“怎么了?看着我做什么?你到底吃饭了没?”

路兮琳一边说一边在他身边坐下,睁着一双大眼睛瞅着他。

贺文渊被她看得有些心慌,于是连忙敛了思绪朝她笑了笑,说:“还没吃……”

“我就知道。”说着路兮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边朝厨房过去边对他说道:“吃饺子好吗?好像面条已经没有了!”

说完,她根本就不给贺文渊拒绝和选择的机会,便已经从冰箱里拿出了速冻水饺。

晚上,贺文渊抱着路兮琳的时候,路兮琳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在他的手滑到她的胸前时,她却是蓦地一怔,随便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拉离了自己的身体。

她果然还是在抗拒在抵触,要知道之前的她是喜欢他这个动作的,每一次,这个动作都会令她发生愉悦而享受的声音。

黑暗中,贺文渊沉默了。

心中有疑,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将心里的疑问问出口来。

他想要搞清楚事情的具体情况,但为了路兮琳,或者说也为了自己,他不想太过唐突,而他最希望的是路兮琳能够自己放下心结,然后向他坦白,如果她能够做到主动坦诚,至少说明她已经放下。

当然了,这些自然都是建立在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前提上的。

随后的几天,贺文渊没有等到路兮琳的主动,当然他也没有将心里的疑问询问出口。

而另一边,他私下让杨岸飞调查的事也没有任何结果。

杨岸飞带回来的消息是,没有查到路兮琳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一切都很正常。

这让贺文渊不禁有些纳闷了。

真的只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吗?还是有什么地方疏漏了?

一时间,他完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受此事的困扰,贺文渊的心情也变得有些烦乱,和路兮琳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想要洞察她的心思,但路兮琳却是像知道他的想法一般,将心事藏得很深,并且表现得完全让人找不到漏洞。

而此时,安宁那边因为受不了路兮琳的拖拖拉拉,所以再次找到路兮琳。

路兮琳用工作麻痹自己,好不容易让自己终于可以不用时刻受那件事情的困扰,可是同时她也忽略了安宁这头事。

所以在接到安宁电话的时候,她的心绪顿时便烦乱起来,带着难掩的慌措。

找了借口请了假,下午下班后她便忧色忡忡的赶往和安宁约定的地点。

她不能不去,也不敢不去,因为她不知道如果自己拒绝赴约,安宁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如果她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把照片发到网上,还交给各大媒体,那自己真的不如去死了。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刚坐下,甚至没等路兮琳说话,安宁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她。

对她来说,她实在没什么好跟路兮琳废话的,再说今天约路兮琳出来,原本就是为了这一件事情而已。

服务生跟过来,询问路兮琳的需求,路兮琳要了一杯花茶后,这才将注意力回到安宁的话上。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她有些忧伤的反问安宁,安宁听罢,表情忽然变得像是听到了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她“哈”的轻笑了一声,语带嘲弄的说:“叶芳婷,你在文渊哥面前装装无辜纯情委屈就算了,这一套就不必用在我身上了吧?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问我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你不觉得这话太可笑了吗?”

是,是很可笑。路兮琳在心里回答,但嘴上却依旧不甘。

“我真的不明白……”

“我真不知道你这个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你不明白?呵……算了,看在你‘临死’的份儿上,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既然你想‘死’个明白,那我就给你明白。”

安宁对她的反应有些不快,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爱文渊哥,他本来就是我的!属于我的东西被人抢走,难道我不该拿回来吗?”

事实上,路兮琳所谓的不明白,并不是安宁为什么提要她和贺文渊离婚这件事,她爱贺文渊,这样的条件本来就是情理之中,而她真正不明白的,是安宁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来对自己。

“所以即使用那种残忍的方式来对我,也觉得理所应当,对吗?”

路兮琳语带忧伤的问。

安宁下意识的想到“轮奸”的事,心里微微地怔了一下,但是脸上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她下巴微扬,一副傲然之势,语气带着不屑与轻视。

“有时候,有些事情如果不能如己所愿,用一些特殊的方法也是情理之事,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如果你不那么碍事,如果你知道知难而退,不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说到最后,全都变成了路兮琳自己的错。

何为碍事,何为知难而退,路兮琳觉得可笑之极。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除了忍气吞声,如果乞求有用的话,她甚至愿意乞求安宁。

但她知道,乞求不仅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没有尊严,也不会改变任何现状。

因为安宁要的是自己的离开,离开贺文渊,而不是要自己求她,然后继续留在贺文渊身边。

“既然你爱文渊,难道你愿意让他受照片事件的困扰吗?如果你把照片散播出去,那你将他的颜面他的形象置于何地?”

这是路兮琳唯一能想到的周旋的条件,她希望安宁能够因为对贺文渊的爱而顾及他颜面的同时,也可以保留自己最后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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