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的房间里铺了地毯,所以除了杯里的水洒了出来之外,杯子没有摔碎,但现在显然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时候。

“安宁,你做什么?”

回神过来,贺文渊怒斥了一声,然后一把抓住她的双肩,试图把她从身己身上剥离。

可是安宁却死死地箍住他的腰身,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委屈的说:“文渊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安宁,放手!”

“我不放!”安宁紧了紧手上的力量,勒得贺文渊有些难受,贺文渊皱了皱眉,安宁又继续说道:“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我连做梦都想让自己属于你,想要你的爱抚想要与你合为一体,文渊哥,你看看我,我不漂亮吗?我不美吗?你会喜欢的,你一定会喜欢的对不对?”

“我要你,我要你,求求你文渊哥,给我、给我好不好?”

安宁语带哀求地对贺文渊说道,她已经顾不上什么廉耻也不想再管那些所谓的廉耻。

廉耻有用吗?可以给他一个贺文渊吗?可以让贺文渊属于她吗?

不能!

所以为什么自己还要在意那些无所谓的东西,只要能拥有贺文渊不就可以了吗?哪怕只有一次!

“安宁,别让我彻底看不起你!”

贺文渊用力地把她从自己身上扯开,愤怒地说了一声,又道:“既然你没事,那我先走了!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他便抬腿要走,可是安宁哪里愿意就这么死心,更何况她从来就没有死过心。

于是她又朝着贺文渊的背影扑了上去,一把从他的身后环住他的腰身。

“文渊哥,为什么不要我,以前你不要我我能理解,因为你需要路兮琳,需要她为你守住你的东西,可是现在呢?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们甚至从一开始就不是真正的夫妻,而且她已经走了,为什么你还是放不下她?我哪里不好,哪里比她差?也许我曾经不干不净,可是她呢?她也被那几个男人玩弄过。文渊哥,我才是真正爱你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文渊哥……”

路兮琳的一切,她都调查得很清楚。

而她无意中发现了路兮琳去私家侦探所事,于是她花钱买到了路兮琳去侦探所的原因,甚至还让侦探所假造了路兮琳想要知道的消息。

她原本只是企图破坏,却没想到阴差阳错的,竟然与习大军曾经跟路兮琳说过的话相吻合,所以最后真的导致路兮琳离开了贺文渊。

她一直在等,等着路兮琳离开这个结果,等着她从贺文渊身边消失。

当她发现路兮琳终于离开的时候,她差点兴奋得连心都跳出来了。

而她好不容易等到路兮琳走了,消失了,她也觉得时机已到,所以这才敢这么大胆地找到贺文渊,试图重新与贺文渊开始。

为此,她甚至收起了羞耻之心,想用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体来勾引贺文渊,让他醉于自己的温柔之乡。

但她能够把握贺文渊的弱点,却永远不懂贺文渊的心。

她太高估了自己,也太看不起贺文渊,或者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感情。

贺文渊静静地听她把话说完,在她说到路兮琳被人玩弄的时候,他就有了发怒与动手的冲动,尤其是想到那件事情本来就是安宁所为,现在她居然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提到那件事。

但他忍了忍,没有发怒,也没有动手。

只是用手扳开安宁的手,冷冷地说:“不管兮琳遭遇过什么,也不管她变什么样,即便是像现在这样离我而去,我也不会放手。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会把她找到,让她回到我的身边。而你?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没有资格站在我面前,也没有资格和我说话,更加没有资格提到兮琳的名字!安宁,在我对你还尚有一丝同情心之前,收起你不知羞耻的言行举止,以后,彻底从我面前消失!永远!”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向客厅的大门。

当一声巨大的声响传来的时候,安宁的身体一颤,然后一个不稳跌坐到地上。

眼泪大颗大颗地从她的眼眶里滚落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那个女人还是牢牢地占据着他的心?为什么他这么绝情,连看都不愿看自己一眼?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到底有什么好?

安宁在心里愤怒地呐喊着,而她越是这么想,心里对路兮琳的恨意就越发深重。

路兮琳,我恨你!恨你!

经过安宁的事情一闹,贺文渊心里倍感烦躁。

回到车上,他坐了一会儿,这才发动了车子驶向自家的方向。

而就在他刚到自家楼下的时候,忽然接到了杨岸飞的电话。

“文渊,事情查到了!”杨岸飞在电话那端告诉他,他一听,原本烦躁的心情微微一敛,忙问:“什么情况?”

杨岸飞迟疑了一下,说:“还是约个地方见面再谈吧!”

“好!”贺文渊点头,然后接着,两人很快约了间环境清幽的茶吧见面。

十几分钟后,贺文渊到了地方,杨岸飞已经等在了那里。

大步走到杨岸飞的对面坐下,他甚至没有做任何的言语铺垫,便直接问杨岸飞:“结果怎么样?”

“你一定会大吃一惊!”杨岸飞回答。

贺文渊皱了皱眉,疑惑地看着他,却没说话,于是杨岸飞便将调查到的结果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说罢,杨岸飞勾了勾唇角,苦笑了一声,说:“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

贺文渊眉心的褶皱比方才更加深了几分,而正像杨岸飞说的那样,他真的很吃惊,或者说是震惊。

原来一切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复杂。

一时间,他的思绪有些凌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想这件事。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杨岸飞有些担心地问:“现在怎么办?这件事咱们不能直接告诉太太,可是如果不告诉太太,她对你的误会又无法消除……”

贺文渊不得不承认杨岸飞说的话是实话。

他自然不愿被路兮琳这么继续误会下去,因为误会一天不消除,路兮琳心中的梗就一天不会消失,她就一天不会回到自己身边。

这样下去时间一长,再深的感情也会发生变故。

毕竟世事无常,变化太快,贺文渊真的觉得自己赌不起。

可是又要他怎么和路兮琳开口,告诉她她的父母去世的真相?

如果真的告诉了她,真的消除了彼此之间的误会,可是她又真的能够接受得了这样一个比现在的情况残酷的现实吗?

贺文渊太矛盾了,他压根儿没想到自己一心想要知道路兮琳躲避自己的原因,一心想要她回到自己身边,却将自己推向了一个进退不得的境地。

“暂时先什么都别说,我要好好想一想!”

片刻,贺文渊才沉着声说。说完,他又转了话题问杨岸飞:“那既然这才是事情的真相,兮琳又是从哪里得知他父母的死是跟我父亲有关的这件事的?”

“说到这个,我真是深感意外!”

杨岸飞意味深长的说。

“怎么?说来听听!”贺文渊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问。

“太太知道的那个结果,是侦探社的人给她的。”

“侦探社又从哪里调查来的?”

说到这里,杨岸飞忽地默了声,贺文渊见状,不由疑惑:“怎么了?”

好一会儿,杨岸飞才重重地吐了口气,有些艰难地出声:“安宁!”

“安宁?”贺文渊不解:“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我去过侦探社了,负责接太太这笔业务的人告诉我,有一个叫安宁的女人找过她,出重金让他做了手脚,改成了太太所知道的那个结果,所以太太知道的和我们调查出来的结果完全不同!”

听罢杨岸飞的话,贺文渊不由地皱了眉头。

想到就在这不久前自己才见过安宁,再想到她的那些举动,贺文渊心里不禁涌出一丝愤怒。

由于事情变得比自己想象中的复杂,贺文渊不得不暂时将这件事情缓了缓。

他不想路兮琳继续误会自己,可也不愿赤裸裸地让路兮琳面对这件事,要知道,那是深爱着她,她也同样深爱着的人啊。

有些事如果太直白,受伤的不只是哪一个人而已。

路兮琳在Z市待了半个月,终于还是启程回了Y市。

这半个月里,贺文渊每天和她电话传情,以维系彼此的感情。

飞机落地,路兮琳重新踏上Y市的土的时候,竟是有一种莫名的踏实与安心感,好像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久违的气息。

阳光淡淡地从天空洒落下来,路兮琳抬手遮了遮前额,然后坐车去了车站。

她没有通知贺文渊,甚至也没有告诉兰姨,就这样直接回了镇上的家里。

看到她的时候,兰姨又惊又喜。

“琳琳,怎么回来了也不先打个电话?”兰姨一边说,一边接过她身上的背包和她一起进了厅里。

接着,又赶紧给她倒水过来,“赶了这么久路,累了吧?要不先上楼睡会儿,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路兮琳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笑了笑,说:“辛苦你了兰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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