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秀才，你做什么这么大声！”李白上前就捂住了段衍的嘴，又做贼心虚般四处环顾，确认周围没人后才放下心来。
段衍双手用力扒开李白的手，随后使命呼吸：“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段衍感觉刚才一度要背过气去。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李白见段衍确实呼吸不畅，心中有些愧疚，忙问道。
段衍顺好气后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你来说说，你们两个怎么到现在还没发生点什么？”
“两个男生……怎么睡？”李白刚只顾着难为情，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两个男的究竟该怎么睡。
听到李白的疑问，段衍发现…，这是一般古代直男的反应。自己是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自然是男男怎么发生关系。
那楚大哥呢？
他突然想起来，他们第一次的时候楚一方明显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哪怕动作不是很熟练，可步骤完全没错，连软膏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段衍一拍脑袋，楚大哥这是原本就喜欢男人？
不行，我得找个时间问问！
段衍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一时顾及不到李白，李白得不到答案红着脸又问了一遍：“段秀才，男人之间该怎么睡？”
最后的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根本就是个气音。
段衍的右手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两声：“这个……你附耳过来。”
李白听过地靠近段衍。
“……”段衍在李白耳边轻声地说着。
？？？
！！！
李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是是这样吗？”
“我骗你干嘛。”段衍撇了撇嘴。
“可是这也太……”李白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我就问你，你想不想跟李思程更进一步？”段衍抿着唇问。
“想啊……”
“那就不要这么婆婆妈妈的，他既然不主动，那你就先下手呗。”段衍瞟了一眼李白的手，“你力气不是挺大的。”
李白：“……”
我该怎么和你讲，子安的力气比我还大。他只是长相具有欺骗性而已！
段衍既然已经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便不再拉着李白说话：“我们走吧，去找他们。”
说完段衍抬步准备离开，李白也满腹心思地跟上。
走了几步，段衍又侧过脑袋对李白轻声道：“你还得准备软膏，要不然那处会受伤的。”
李白点点头，脸更红了，一直红着直至见到李思程他们。
众人已经聚到一起，坐在大堂里叙话。
李白望着李思程，感觉整个人要融化在对方面前。
李白的脸红得不正常，整个人状态也是晕乎乎的，李思程自然是发现了对方的不对，可一时也猜不到是什么原因。
在李白坐到自己身边后，李思程便侧了身子过去询问：“你可还好？”
“好好好，我没事。”李白感受到李思程的气息扑在自己的耳朵上，整个人一颤，立时回道。
“子安，你爹娘怎么没一起回来？”季老爷子视线落在李思程身上，放下手中的茶盏问道。
李思程确认李白真的无事后便坐直了身子，在听到季老爷子的问话后，便收回心神回道：“父亲母亲他们还需晚上几日。”
到年尾了，李盛云身居高位，自然是忙上一些。
季老爷子理解地点点头。
几人叙了一会儿话，傅兴唐带着踏云进来了。
在季府的几日，傅兴唐逐渐大方起来，不像刚来时那般畏畏缩缩。
因为他长相乖巧可人，性子也不错，季老爷子与楚母都挺喜欢他。
李思程见到一个陌生的孩子在季府有些奇怪，刚想开口询问，见到段衍冲他微微摇头，他便压下了疑问，换了个话题。
李白只以为是季家的亲戚并不在意，而是颇有些兴奋地冲上去抱住了踏云：“哇，踏云，你现在是越长越威风了！”
踏云显然也还记得李白，任他抱住自己，尾巴还轻轻摇了摇。
“诶，子安，小天也留在了皇城吗？”段衍忽然发现一直都没看到小天。
“我们先来季府，家里许久无人，他回李府打理收拾一下。”李思程回道。
段衍点点头。
晚上，季府吃了一顿热闹的晚膳。
用完后，几人又聊了一会儿。
季老爷子和楚母一向早睡便先行离开，傅兴唐也别忠伯带走睡觉了，留下段衍他们几个叙话。
段衍将傅兴唐的身世与李思程他们复述了一遍，李思程轻皱着眉头。
“我把这小孩带回来，一是觉得有些缘分，看他可怜，二是觉得扳倒楚镰和夏蓉蓉能多一些筹码便多一些。
当然，这小孩当年太小了，记得的事不多，主要还是得靠你去再细细打探。”段衍跟李思程说着自己的想法。
李思程修长的手指扣了扣桌面，似在思索什么，片刻后才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
楚一方将段衍面前已经凉了的茶水换下，重新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
段衍心中甜蜜，冲楚一方扬起一个明朗的笑容。
李白在一旁看着，不知怎么也给李思程换了一杯。
楚一方收下段衍的微笑，掏出纸笔写道：
楚镰在皇城是不是名声很好？
“是。”李思程看了楚一方递来的本子回道，“他虽贵为吏部尚书，六部之首，可是为人谦逊有礼，哪怕夫人从商，家财万贯依旧勤俭节约，从不铺张浪费。
而他这么多年，除了一个夏蓉蓉一个妻子，身边再无旁人。对外说，他当年伤了第一位夫人的心，如今再不会伤夏蓉蓉的心。朝野上下对他无不夸赞，连皇上对他也信赖有加。”
楚一方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这人最是爱惜羽毛。从前夏蓉蓉对我做出那样的事，他第一想到的是绝不能捅到外头去。当年母亲无法与他抗衡，为了能与他合离最后放弃了与她们纠缠。
写到这，他的笔一顿。段衍立马把椅子与对方拉近，靠近对方，给他无声的支持。
楚一方侧身回以笑容，继续写道：
像他这样的人，不可能就只有夏蓉蓉一个女人。李兄，你回皇城后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如果有查到什么，不妨将消息泄露给夏蓉蓉知道。
他爱惜他的名声，那就先毁他名声。当今的天子哪怕再仁心宽厚，对这样一个满嘴谎言的大臣心中总是会有想法的。
几人看完楚一方所写的内容，都连连点头。
段衍注视着楚一方的眼神却与平常不一样：“楚大哥，从来不知道你暗搓搓想了这么多。”
因为段衍的表情实在可爱，楚一方一时没忍住捏了捏对方的脸颊。
软乎乎的，手感很好。
捏完后，他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李思程被迫看了两人含情脉脉一番，不知怎么瞧见傻乎乎的李白，手也很痒。
他轻咳两声，拉回几人的注意力：“楚兄说的我记下了，回了皇城我就去办。
夏蓉蓉我与她见过几次，对这人的个性也有所了解。如今我们商铺的生意一日好过一日，对她的威胁也越来越大，她开始有些紧张起来。若是能再加上一记重击，自然是再好不过。”
“但是也要谨慎她狗急跳墙。”段衍对这女人印象不要太差，心思如此歹毒，不知道会做什么回应。
“嗯。”李思程抿着唇颔首。
众人许久未见，如今正是有许多话要说，一直到蜡烛越来越矮，月亮越来越高，李白打了好几个哈欠才准备结束这次夜谈。
此次回来，李思程准备带着李白回府住，因此便起身告辞。
楚一方吩咐下人给李思程他们掌灯送他们回去。
两人走后，楚一方和段衍自然也要回房休息。
楚一方先将段衍送回房间，刚想离开，段衍就扯住他的手，将他拉进屋里，同时脚左右一勾再一推，门关上了。
因为段衍的动作太急，楚一方手上的灯笼落在地上，灭了。
房间内一时间一片昏暗。
过了片刻，等楚一方适应了屋内的黑暗，借着月光，低头看向段衍，对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怀好意。
段衍往前跨了一步，身体与楚一方相贴，感受到对方胸膛起伏地越来越快。
对于段衍今日的行为，楚一方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前面一点征兆都没有。
“楚大哥～”段衍的声音很低，在夜里显得有些暧昧。
楚一方的心像是被猫爪挠了一下，痒痒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用鼻音应了一声“嗯”。
段衍来了古代以后，视力就很好，他很清楚地看到了楚一方的喉结不停地在移动。
段衍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轻轻点了点。
楚一方的身子猛地一颤，呼吸开始粗重起来。
段衍轻笑一声，显然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楚大哥，你能不能帮我解答一个疑惑？”
“嗯？”
“你之前有过爱人吗？”
楚一方眼睛一眯，不知道紧贴着自己的人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可还是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这么清楚两个男人是怎么做的？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喜欢男人？”段衍清朗的声音在楚一方的耳边响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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