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剑张嘴，想要说“就那样”，姚老夫人却先开口了。
“你和小梅之间的事，我一早就知道，没必要瞒着，”姚老夫人审视着自己的儿子：“你可想清楚了再说！”
齐剑又将话吞了回去，认真思考了一下。
自己和小梅之间的事？那多了去了。
比如自己馋小梅的身子，还比如自己馋柳菡芸的身子……
娘知道的是哪个？还是都知道？
齐剑忍不住抬头偷偷看了姚老夫人一眼，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实话实说，只是细节部分，可以修饰一下——
“我今天在家里转转，遇到二嫂中了药走过来，我的耐性，娘你也知道，这不就……至于柳菡芸，我的确看上了她，还和二嫂说过，希望她能搭条线，但是她一直没成功……”
说完后，齐剑回想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漏洞，点了点头。
姚老夫人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她不是傻子，也不是将管家权交给夏氏后，就完全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
齐剑这话，有几分真，她心里也有数。
只是，她在思考，将祸事推到柳菡芸身上的可能。
今日齐家可算是丢了大脸，即使和那位贵女打了招呼，让她不要外传，也难免会走漏风声，让齐家的名声一落千丈。
可若是柳菡芸真的有参与其中，整件事情就会变了味。
齐家就不会再是一个笑话，而是受害者，事情就好办的多。
齐剑见姚老夫人一直不说话，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正好对上姚老夫人的眼睛，又低下了头。
姚老夫人被他的动作惊醒，反应过来。
“我知道了，”她淡淡道，“老爷回来，我会将这事告诉他。”
然后和他好好商量一下，让柳菡芸认罪的可能性。
齐剑猛的抬起头，不敢置信，“娘！”
姚老夫人没有管他的呼喊，向屋外走去，路过夏氏的时候，还扔下一句“跟上来。”
柳菡芸坐在茶馆，不知道齐家之后的事，喝完小半壶清茶后，就叫上谷蝶，慢慢向家里走去。
走到一半，谷蝶紧张起来，小声说：“主子，好像有人跟着咱们。”
“我知道，”柳菡芸眼睛弯弯，笑了起来，像是谷蝶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找些人多的路段，咱们去衙门。”
她发现跟踪的人，远比谷蝶发现的要早。
这些人，在她们出家门的时候就远远的跟上了。
柳菡芸之前还以为，这些人是哥哥安排来保护自己安全的，毕竟在自己带人进了京兆尹衙门时，那些人都没有丝毫慌乱。
不过现在看来，明显不是这样。
既然如此，这些人必然没有抱什么好意，她也就不能再如同之前一般，当做没有看到。
现在，她们离柳宅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中间人少甚至是无人的路段数不胜数，恐怕还没跑到柳宅，就会被这些人跟上。
柳宅里现在除了柳菡芸，也没有其他主子在，若是她真出了事，恐怕也没法及时给予帮助。
还不如去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