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况铭宣想说,这本书,他还真能看明白,至于这其中缘由,他却不想再去提及。

没有回话的意思,他脱下鞋就要往床上躺去。

“大白天的王爷想干啥呢!”

见着况铭宣立马就要躺倒自己旁边,顾晓船小手一推,就把况铭宣给……

推到了!

当然……是推到在了地上……

这可把顾晓船吓得不轻,她虽然已经在学习巫术了,但是她认为她只是刚刚看了两个小时的书,应该还不至于强大到这种地步。

看着况铭宣捂住胸口,一脸痛苦地躺在地上,顾晓船疑惑地说道:

“王爷,你是在碰瓷么?!”

不是她要怀疑他,她发誓自己只是轻轻一推,某人就倒地不起了!就凭那日她见着他和羽泽大打出手的场景,顾晓船可不觉得某人弱不禁风到了这个地步。

况铭宣没有回她的话,只是紧咬着唇艰难地起了身。

顾晓船这下才看出他的异样,这痛苦的表情,泛白的脸色,实在不像是装的。

“你……你受伤了?”

“嗯。”

况铭宣懒懒应了声,虚弱地往床上躺去,眼神还时不时瞅着顾晓船,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又被她狠拍一掌。

自己没有死在敌人的攻击下,但迟早会死在这冒失的小女人手里。

听闻他受伤了,顾晓船也是顾不得思考,直接就扒开了他的上衣,查探他的伤势。

没有明显的外伤,可是让顾晓船疑惑的是,他的胸前也有一个小红点。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天早上不小心看到况铭宣裸露的上身的时候,这个小红点都不存在。

难道说……

也是银针所伤?否则伤口会这么狗血得雷同么?

你问她为什么记得这么仔细?

好吧,其实……

那天她实在是抵不住诱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爱妃,本王现在没有精力伺候你。难道……你又要对本王用强的么?”

见着顾晓船毫无羞耻感地扒开他的衣服,他无力反抗,更是懒得反抗,偶尔被这女人反调戏一下也不错。

顾晓船却是满头黑线……

这人真是,都已经这样了,还色心不改!

色字头上一把刀!

现在刀都插他心口上了,还有心情跟她调笑,她真的是服了他了!

殊不知,况铭宣此番调笑,只是为了让她安心。她眼里的焦急,他自是能明白。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让身后的女人为他担心。

但在顾晓船眼里,这人的行为就是典型的死性不改!

也不再理会他,顾晓船直接从自己的百宝袋里掏出磁石,对准银针就吸了起来。

“啊……”

况铭宣突然惨叫了一声,吓得顾晓船马上止住了动作。

“怎么了?”

为什么她感觉到有阻力,这根银针不似王员外身上那根这么好吸出来呢。

难道这就是活人与死人的区别么?

“这根银针与你上次见过的那根不同。好像……”

被疼得龇牙咧嘴,况铭宣倒吸了一口凉气,才接着说道:

“好像末端有倒刺。勾住了我的心脏。”

这下,顾晓船更是不敢乱动了,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要了况铭宣的命。

可是看他疼成了这样,顾晓船突然觉得要是不把银针给弄出来,他时刻都会挂掉的样子。

“那怎么办?”

“没事,冷颜去叫大夫了。大夫一会儿就到。”

大夫?能有用么?这个样子的伤势,看来是需要手术的啊!

这在心脏上做手术,也不知道这落后的古代有没有这么先进的医术。

但是尽管焦急,顾晓船也不敢轻举乱动,她只会一些急救知识,现在完全派不上用场。

现在看来,也只能等大夫来了。不过他要是晕了过去,她倒是不介意给他进行人工呼吸……

她握住了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她突然就想这么做。

可是,顾晓船却感觉到他的手渐渐开始冰凉,气息也越来越不平稳。

“况铭宣?”

“恩。”

意识迷糊的他,恍惚中听见他的呼喊,吃力地应了声。

“你可别睡,老娘还有事问你呢!”

其实,她是怕,他一睡就不醒。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心里在乎,但是却嘴硬地永远不肯承认。

“什么……事?”

他现在,很累,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你说,那天晚上我们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很久,虽然她直觉两人应该没有滚床单,但是况铭宣那日的话说得那番暧昧,而且她又没经历过床笫之事,实在心里没底。

万一,她就是一朵奇葩,压根就和别人症状不一样呢!别人会痛,但要是她反应迟钝或者神经麻木,就是木有感觉呢?

“没有。”

就知道她会问自己这件事,况铭宣无奈的笑了笑。他倒是想有,但是某人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

那晚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一场无休止的折磨,这女人,太会折腾人了。

“那你为什么说我……”

说到这个,顾晓船还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她果然还没有无耻到况铭宣这种地步,能面不改色地说这些内容。

“说我很强悍……”

这个词,不通常都用来形容……咳咳,那啥啥么!

“爱妃,你是没看见地上那堆熟悉的布条么?咳咳咳咳……”

一句话说完,况铭宣却是咳嗽不已,什么时候虚弱到连说句话都要大喘气了……

调理了一下内息,想要平稳住呼吸,却是适得其反,银针好似又往心脏内深入了几分,让他的眉又忍不住皱了皱。

“咳咳咳咳……”

况铭宣剧烈的咳嗽,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把顾晓船吓得是不轻,也没空再去想那堆布条,心里只盼望着大夫能快点赶到。

还有,苍天有耳,上天听到了她的祷告……

“王爷,大夫到了。”

冷颜带着一位年轻的女大夫走了进来,成功吸引住了顾晓船的视线。

一身白衣,头发简单束在身后,容貌清丽,气质出尘,这样活生生的一个大美人,居然是个大夫。

果然,在这个皇帝都是女人的时代,女强人们还真不少。

心知盯着别人看太久不好,顾晓船的视线从来人身上收了回来。

这才发现冷颜也受了伤,手臂和肚子上都是大片的血渍,现在还在蹭蹭往外渗着血。

虽然已经疼得额头已经冒出细汗,冷颜却依旧面不改色,只关心着况铭宣的伤势。

“冷颜你要不要先看看你的伤?”

这已经染红了整件衣服的伤势,看起来还真是瘆人。

要是冷颜因为大出血而挂了,那唐糖不就要守活寡了?

“王妃我没事,王爷的伤势比较要紧。”

“王妃?”

白衣女子突然回过头来看了看顾晓船,眼里浮过一丝伤痛。

“芷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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