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故意提起韩霜的丑事,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是如何肮脏的,所以她的声音故意提高,让附近的所有人都能听到。

周围都是雅座,里面坐着的人身份也都不简单,现在是不关己也就高高挂起的看热闹。

这两个人他们都是知道的,寻常的话这个张二小姐肯定是讨不到丝毫好处的,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韩小姐身上最近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现在张云兮故意揭她的伤口,结果如何那就不好说了。

寻常人若是遇到那样的事情定然是没脸面出来见人的,也断然不敢有勇气在人前任人提起这件事,这件事只会让人抬不起头来,任人谈论都会自惭形秽。

但是韩霜没有。

张云兮就是想看她的笑话,想看她在人前丢进脸面,想看她的笑话,可是现在对方无动于衷好像不以为意的样子,就好像在打她自己的脸,就好做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让人恼火。

张云兮气恼不过,挑衅之言越发明显了,明显的嘲讽之意:“韩小姐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

我还以为韩小姐定然是没脸再出来见人的呢,之前听说还生了好一场大病整日病怏怏的见不得人,没想到今日倒是巧了,在这里遇到。”

她明里暗里都在提哪天的事情,分明就是故意为之,韩霜怎么可能听不出其中的深意。

张云兮在她面前就如跳梁小丑一样,她尚且还不把这样的人看在眼里,也不把这人拙劣的把戏当一回事,淡淡的,万分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我也没有想到,某个花楼姨娘生的下贱货,能有脸在这里同我说话,也不知是谁腌臜了腌臜了谁。”

“你!——”反应过来的张云兮气了个够呛,柳眉倒竖的看着韩霜,完全失去了冷静跟仪态,“你说谁下贱,谁腌臜?”

韩霜四下扫了一圈,看向张云兮:“谁是姨娘生的,不是很名显吗。”

以为会任人搓圆揉扁的人竟然比从前更难对付,还知道张口咬人,张云兮被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憋出一句:

“你这个疯子!我早就听说你神志不清,大夫都没办法治你的病,

不仅脏了还疯了,我可不敢跟你这样的疯子同处一室,劝最好还是赶紧滚出去,否则到最后难看的是你自己。”

张云兮面上理直气壮,一口气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以为这样一来对方定然是没有脸再待下去的。

相比起张云兮的歇斯底里,韩霜一直很淡然,甚至神色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一直静静的等着自己说完。

张云兮得意,以为对方是无话可说了。

等不到韩霜开口,红俏看不下去了,不满道:“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家小姐?”

“贱婢闭嘴。”张云兮好像得胜了一样倨傲的扬着下巴,“你有什么资格说话。”说着还不屑的瞪了红俏一眼。

“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韩霜终于开口了,冷冷的眼睛凝视着对方,“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教训我的人?你那样下贱的出身,就算是卖到太尉府当丫鬟,是给我提鞋都不配的。”

韩霜话说得清高,张云兮一下子就被那气度给慑住了,但是同时心底却泛起更多的恨意。

她的出身一直被人拿来说到,她自己一直都是最为忌讳这一点的,这是旁人丝毫碰不得的痛处,妓子的女儿……如今却被韩霜拿来反复的说道。

她暗暗咬牙,恨恨的瞪着韩霜,眼底都是翻滚的恨意:“你……”

本欲反击,但是话刚出口又一个字,韩霜忽然就是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啪!”

“闭嘴!”韩霜冷冷的收回手,这一下她是用十成十的力道,一点也没有收敛,所以这一巴掌声音极大,几乎是让整层楼的听见了。

空气格外的安静,好像只能听到呼吸声,没有人说话,他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吓懵了。

韩霜不觉得有什么,依旧是十分的泰然,语调都没有变一点,看着对面的张云夕:“我看你才是那个疯子,你不是要出风头吗,好啊,我现在让你出。”

张云夕还是愣愣的站着,没有听明白韩霜的话,也始终不敢相信刚才那一都是真的。

韩霜像是故意要把人叫醒一样,逼近了一步提高了声音音:“清醒了吗?”

张云夕的眼睛眨了眨,半晌才不敢置信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那里正是一片火辣辣吃的刺疼。

“你……你竟然敢打我?”张云夕瞪着韩霜,恨不得把对方粉身碎骨。

韩霜冷笑:“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不知规矩的下贱东西,以后要是再乱说话,可不就是打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张云夕死死的看着韩霜,紧紧的攥着手心,忽然伸手就要去推韩霜,韩霜w往后面微微一退避开了,正好她身边有一张茶桌,上面还摆着茶水,她直接端起来就往张云夕脸上泼。

张云夕整懊恼没有把人推倒在地上,迎面就是一碗茶水泼到了脸上,她都没有反应过来,自然就是避不开的,于是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泼了一脸。

“你,你!——”颤抖着手指指向韩霜,但是确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韩霜就站在原地让她指,而后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现在总该是清醒了吧,若是没有的话,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狼狈的张云兮半天也说不上来,她的脸上都是湿漉漉的茶水,即便是拿帕子擦了,但是头发上还沾着茶水,

加之她今日附庸风雅的穿了一件雪白的梅影裙,一旦沾染了褐色的茶水,那样子十分的明显狼藉,也十分的难看,明晃晃的就是个笑话一样。

韩霜这个时候才遗憾万分的摇头:“本来今日兴致还算是不错的,难得到茶楼来,这样清雅的地方,却被这样的话玷污了,失了兴致,也坏了雅趣。”

轻飘飘的一句话,确最是把张云兮贬低得一文不值,简直就是个粗俗不懂礼仪的村妇一样。

旁人心中未免对这个张二小姐也有些芥蒂了,这人的礼仪确实不行的。

两人相对站着,仔细一对比立马见高下,张云兮的粗俗无理立马无处隐藏,这样一衬托韩霜确实是个有骨气有手段的人,且身上有一种不容旁人看轻我的气度,周围的人不有暗暗心生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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