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在与太子“交谈”一番后,两人作别,南宫辞回到了府里。

刚一进门就被迎面赶上来的云倾月挡住了去路。

“嗯?”南宫辞额角抽了抽,一脸不解的看向她。

“我有件事问你。”云倾月放下胳膊,说道。

“嗯?什么事?”南宫辞有点不解,能有什么是她想知道还没法知道的。

“你是不是知道长公主在哪里?是不是知道她为何会中毒?”云清月丝毫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

“长公主在前朝的皇陵里,是遇人算计,中了寒毒,如今已经动也不能动,话更是无法说。”南宫辞思索了一下,答。

“那你可知是何人下的毒?”云倾月不死心,继续问道。

“这个……”南宫辞欲言又止,意思很明显了,他不做任何表述。

“好吧……”云倾月没得到想要的消息,眸子里闪过一丝失望,转瞬即逝。

南宫辞就是这样,看起来什么都知道,可让他开口,还是很有难度的,比如现在。

于是云倾月也缠着问了,转身准备离开。

南宫辞看了看她,抬手拦住她,道:

“我虽不能告诉你长公主是被何人算计才成了如今的模样,但我可以告诉你为何你必须来,我猜你对于这个问题,也是很想知道答案的吧?”

云倾月闻言看了看他,意思是让他继续说。

南宫辞一双眼睛直勾勾的钉在她身上,不紧不慢说道:“之所以非让你前来。因为前朝的皇陵机关重重,而你的血能驱散其中的守护兽,能降低一些危险。”

说罢,便微微一欠身,抬脚离开了,把云倾月一个人留在原地。

“需要我的血?降低危险?”云倾月嘟哝着,对那个皇陵产生了兴趣。

为何前朝的皇陵,需要的是她云倾月的血?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很这些皇室有什么关系么?

给云倾月留下了满头的问题后,南宫辞却是转转绕绕,去了药园。

药园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各种药草枝繁叶茂。

“先生……”负责打理这些药草的小丫鬟见他来了,出声唤道。

“嗯。”南宫辞点了点头,命她退下:“我要在这里制药,你且先下去把。”

“是。”丫鬟得令,放下了浇水的壶,行了礼,乖巧退下。

“哦对了,过一个时辰后来给我添杯茶。”南宫辞在她离开之前,忽然想起来似的补充道。

“是。”丫鬟点了点头。

南宫辞看着人离开,把目光放到了满园子的药草上,他想了片刻,从中挑了几味药,开始忙碌起来。

他在给长公主制药。

一边制药,他一边回想方才出了太极殿后,跟太子的对白。

“呦,南宫辞你看看你那副谄媚的模样,活叫本太子恶心!”太子因他在殿内抢了他风头的事,此刻已是“义愤填膺”,咬牙切齿道。

“啧……这话说的,太子您方才不是也想着向陛下进献赤丝泪么?我不过献上了比您更珍贵的东西而已,怎么您做这事就没问题,到了我这里,就是谄媚,就是令人恶心了呢?”南宫辞反唇相讥。

“你——”太子被气的够呛,一句话噎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好了太子殿下,臣还有事,就不跟您在这里闲聊了,告辞。”南宫辞看他一时无话,心里痛快了许多,又想起自己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做,便匆匆告辞,离开了皇宫。

他所说的重要的事,就是给长公主制药。

如今长公主与废人无异,又被安置在前朝的皇陵,会遭遇什么他想象不到,只能想尽办法先让他她好起来。

思索间,药已经制好了,他拿了东西包裹,塞进广袖。

他看了看天色,忽然想起方才让丫鬟一个时辰后送茶。

他看了看桌子,确实,那儿放着一壶茶,想来是丫鬟看他认真制药,没敢打扰他。

他端起茶喝了一口,起了身。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剩下了少半边脸,他看了看残阳,觉得有点饿了,就去了厨房。待用完膳,天色已经微麻,南宫辞犹豫片刻,动身去了云倾月的住处。

她应该还没睡吧……

南宫辞想着,已经到了地方,房间里透出灯光。

是了,还没睡。

他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终究是没有敲门进去,只在夜色里伴着她,须臾片刻,他转身离开了,回了自己房间歇息。

等他离开后,云倾月的窗子上,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除了云倾月,自然不能是其他人。

云倾月隔着窗子,感受到外面夜的寒意。

其实从南宫辞刚到这里,她就察觉到了,只是也按兵不动,等着看他的反应罢了。

但是他似乎没什么目的,只是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连进来说句话都不曾。

说到底,对于这个人云倾月一直都摸不太清,她对他好像是很了解,又好像根本不了解。

她不知道哪个才是才是真的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安排这什么。

“奇怪……南宫辞到底想做些什么……”云倾月开了半扇窗,将院子里的夜色收进眼里,陷入了思索。

按照今天白日发现的诗句来看,父亲可能是叫司晏,或者是司家的人,可是这跟自己的血能驱散前朝皇陵的守护兽有什么关系?

真是莫名其妙,匪夷所思。

想这些事情太费脑,云倾月只想了一会儿,就觉得头昏脑胀,困意袭了上来,便关了门窗,上榻睡下了。

说来奇怪,一向无梦的云倾月,今夜刚碰上枕头,就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这边南宫辞回了自己房间,睡下后,也做了个梦。

两人梦里的内容是一致的,他们都梦见偌大的皇陵里,长公主一人待在那儿,像具死人一样,跟皇陵这个环境搭的很。

整个画面非常安静,也很压抑,就像是一幅忧郁的古画一样,南宫辞梦了一整夜,云倾月却只梦了一小会儿。

因为她感觉到有人在自己榻前。

她向来睡眠非常浅,因而即便是做梦,她也能敏锐的察觉到周围的环境是否有异。

很明显的能感觉到,那个人在自己塔前看着自己,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的脑子里拉响警报。

云倾月敏锐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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