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澜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鲍墨染薛沐炫 > 第250章 静待观察
槿言知道凌霄把识破者必死的原则加在任务要求里,是最保险的方法,只要是他要求这么做的事,一定是思前想后最有道理的做法,但还是想替一条活生生的年轻生命争取存活的权利:“我们把她送走,送到国外去,她年纪还小,可以去读书,可以去体验生活,过几年回来,我们都不在淮城……”

“你不会爱上她吧?”

“……”槿言全身僵化掉。

“既然不是,你替她着什么急?”

“她跟其他人不同,她不会构成我们的威胁。”槿言说,“只要处理得当,她还能成为我们的人……”

“笑话!”凌霄再次打断他,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他,“这就是你解决问题的方法?再有这种想法,你就从这项任务里面退出!闭关一年,重修去!”

凌霄的话不无道理,把人送出任务情境,要做到滴水不露,他们要做的事远多于完成任务本身。管得了芳晓的人,管不住她的嘴,总有一天会戳破他的秘密。

但槿言还是选择静待观察,毕竟她只是怀疑,没有十分确定。她遇见他的时候是好几年前见过一面,认错人也不是没道理的理由。

但现在,芳晓执着的将他扯住,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回邬桥就是为了调查他,槿言深深的体味到凌霄为什么说,她必须死了。

这姑娘比他想象的要倔强的多,可他只是她生活中的一个过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芳晓又问:“一个人,怎么会有两个身份?你接近薛家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你接近姐姐有什么意图!”

“我只再说一遍,我是何临轩,你说的那个人跟我没有关系。”槿言冷道,“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芳晓抓住他胸膛的衬衣,力气虽小,手指头却攥得紧紧,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你是我爸爸的主治医生,我怎么可能认错人?我爸爸心脏病病的很重,后期都是你帮他理疗,才让他没那么难受。虽然我爸爸术后只支撑了十天,但你还是尽了全力!那段时间,你就是我们全家人的希望啊侯珏哥哥!”

侯珏哥哥,听到这个称谓,槿言似乎意识到自己心底的柔软处在哪里。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芳晓噙着眼泪,“我去邬桥的时候问得很清楚了,你一年还是有几个月会呆在医馆,你没有失忆,你还是侯氏医馆的医生。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到淮城就变了个名字?你是怕T市的医生在皇家医院任不了职吗?还是少爷的私诊对医生的资质门槛太高,所以不得不伪造身份?”

槿言没有说话,这般神秘的冷漠让芳晓更加恐惧,她放开他,后退了几步。她没看见槿言的袖口里,藏着一块刀片,只要他想,她下一秒就可以不再存在。

“告诉我,你不是个骗子。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两个身份?”芳晓声音变小了,但还是坚持问下去,“你说我认错人,又是认错人……呵!”

她嘲讽的笑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姐姐和前主子长得一模一样,大家都告诉我是我认错了人,我就认了!你和侯珏哥哥长得一模一样,现在又告诉我是我认错了人,为什么?为什么世上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么多?都被我撞上了呢?”

“还是……还是你跟姐姐,其实都是有阴谋的?”

芳晓脑子里突然闪现一道灵光,冷不丁就蹦出这么句话。这句话像催化剂,一下让槿言心底柔软的一片化为利盾,戒备满满。他可以被人识破,但澜言不能。

槿言把刀片夹在指间,就要朝她袭去。

芳晓忽然矮身蹲下,眼泪“哗”的流出来,“不,不可能,姐姐不会骗我的。”

“虽然她不是瑟瑟小姐,可她对芳晓跟瑟瑟小姐对芳晓一样好,她那么疼球球,她不会是坏人!”

黑影朝她无限逼近,她抬起脸,脸颊都是泪痕,“你也不会是坏人的对不对?”

指间的刀片在出手时滑了回来,风衣的衣角忽地被一只小手扯住。

“你可以不告诉我你是谁,我只要你告诉我,你不是坏人……”

“坏……人……?”

这两个字,似乎从来就没有在他的字典里出现。好人坏人,不是小孩子才有的判别观吗?他身负那么多条人命,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不是坏人?

芳晓用力擦掉眼泪,“算了,你个木头人,说多了也没用。你给我爸爸治过病,你就是好人!”

她站起来,蹭地往他怀里扑,紧紧的环住他坚实的腰身,槿言差点往后退一步。

天那么冷,但她的身体还是热热的,软绵的身子贴在他身上,给他没有体验过的舒适触感。像……一只小猫?

“侯珏哥哥,我真的有见到你了,太好了!”芳晓脸依偎在他宽厚的胸膛,脑袋蹭啊蹭,“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槿言无从下手,愣愣的张开手臂想离她远点,她却越凑越近,最后槿言还是提手将她小胳膊拎开,这丫头果然轻的跟猫似的,一下子就被他弹走了。

芳晓自动忽略他一脸沉色,兴奋的说:“侯珏哥哥,我一直想跟你说谢谢的!爸爸去世的时候,是我太不懂事,还一个劲的说是你没有救活爸爸,把爸爸医死,还在医馆哭闹了好几天!现在我什么都明白了,你已经是很好很好的医生,让爸爸死前没那么痛苦,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恩人!”

被她这么一说,槿言确实有点印象。邬桥人口只有几万,小地方的人只守好自家的三亩地,见识少,他坐诊的那些年不乏病人家属闹事的,他只是医生,并非神医,这些都已经看惯了。

尹阵则死的时候,带他来的大人家属倒没什么,大概也知道病到后期也没法救,但他那个小不点大的女儿却守在医馆门口好几天,就蹲在那里哭哭啼啼。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管别人的情绪,当他有空理会她的时候,听说她已经被家里人接走了,去了其他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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